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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捏起那張字條,目光落在上面,字跡秀氣卻力透紙背。他嘴角微微揚了揚,小心翼翼地把欠條夾在書架上一本知名書籍的珍藏版里。才剛夾進去兩秒,想了想又覺得不妥,從書里取出來,再次小心翼翼地夾在辦公桌上自己的相框里。 如此這般,把欠條又換了好幾個藏身之處,都覺得不妥,最后還是覺得夾在自己的相片后面最合適。仿佛那樣,那張欠條就和自己背靠背,相互依靠一般。 墻上的掛表指針已經顯示上午十一點了。 分分鐘進賬以十萬、百萬計算的沐大總裁,為了給一張區區二十萬的欠條找個好的藏身之所,竟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真真是煞費苦心啊! ▁▁▁▁▁▁▁ 謝經理看到信息,把喬一接進風潮集團的時候,是一個多小時以后,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財務部的人各個忙的四腳朝天,他們讓喬一諾到二樓的員工餐廳給大伙拿午餐。 財務部的人倒還好,都是名牌大學的專業人士,見了喬一諾都還算表現的正常。 可是餐廳就不同了。風潮集團總部是個上萬人的大公司,餐廳的容納量自然也是在幾千人以上,偌大的公司,偌大的餐廳,各色人等都有,自然少不了八卦和愛嚼舌根的。 尤其是餐廳的女服務員,自從喬一諾進到餐廳,耳邊的議論聲就如蜜蜂一樣嗡嗡、嗡嗡…… “哎哎,你們看,那不是那個誰嗎?” “誰呀?” “貪污犯的女兒啊。” “就是,就是。” “她怎么在這里?” …… 喬一諾猛地轉頭,兩個年輕的女八婆對視上了她X射線一樣的目光,趕緊閉了嘴。 議論的人當然不止那兩個,還有比這更難聽的,她沒心思去搭理。 她只是來頂替玲玲兩天而已,沒必要跟那些不明真相的人計較。 等她吃力地提著高高的兩摞食盒,正準備出餐廳門的時候,一側頭,竟對視上了沐潮那張冰棺臉。他正坐在一個單人餐桌旁,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她。 喬一諾微囧。心想,沐潮那家伙一定在心里笑自己,早上在大門口討好、諂媚地對他笑,只是為了進來給他公司的員工跑腿、送餐。 以沐潮這種太子爺的身份,按理是不用到公共的員工食堂用餐的。可沐潮在歐美各國留學,對國外一些先進的企業文化很是認同,包括和員工融入,而到員工食堂用餐,就是和員工融入的方式之一。 你冷漠,我無視。 喬一諾假裝沒看見他,雙手托起餐盒,徑直往外走。 才剛邁了兩步,便有磁性低沉的男音荼毒了她的耳朵,“我記得風潮的員工名冊里好像沒有你。” 沐潮當然不能把風潮上萬人的員工都記得,但他知道喬一諾肯定不是風潮的員工。 喬一諾沒有回答,直接出了餐廳的大門。她只是來頂替玲玲幾天,不想和那個冷漠的家伙多費口舌。 她沒有看見的是:餐廳所有人員目瞪口呆的表情,尤其是那些整天在心里、夢里意yin沐潮的單身女美眉,恨不得追上去甩喬一諾兩個耳光。 沐潮雖說是個不亂發脾氣、大方的總裁,可平時在公司里,也都是下屬見了他問好,而他微微點頭,他從來不會主動和一個女員工搭訕。 她喬一諾何德何能? 原本只是來頂替玲玲的,可是讓喬一諾沒有想到的是,兩天之后,人事部經理竟然通知她,讓她在風潮的餐廳上班。不過,不是在餐廳擦桌子、端盤子,而是在餐廳待命,專門給加班的部門送餐。 對喬一諾來說,這是份很奇特的工作。曾經,她想過當演員、主持人、甚至是財會,可從來沒有想過當送餐工。 喬一諾本來是想拒絕的,可是月薪居然是一萬。 一萬哎! 眼下玲玲爸爸出了車禍,經濟上肯定也是更緊張了。欠別人的二十萬,距離還款的日子也是一天天的近了。月薪一萬,實在很誘人。 不過,這個工作就是別人上班的時間,她沒有事情做;午餐或晚餐時間段,她就得在餐廳待命,隨時準備給加班的部門送餐。 她申請到餐廳幫忙,餐廳經理不讓,說是餐廳人員足夠,她一個外行,只會手忙腳亂地添亂。她向人事經理說過,讓自己遲些來公司,想多在醫院陪陪爸爸的。可人事經理說,風潮是大公司,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所有員工早上都是要打卡的,誰也不能例外。 喬一諾很悲催。不過,她無意發現一個好去處——天臺。 于是,夏日的早晨,無所事事的她便坐在二十二樓的天臺上,和樓頂花園里那些花花草草為伴。 這天早上,喬一諾照例來到天臺上,才剛坐到大理石臺階上,手機就響了。她拿出一看是信息。也是個尾號很牛的號碼:傻妞,記得欠我的二十萬奧。 還錢!還錢!還錢! 重要的事說三遍,沒想到她有一天也成了“巨負”。 在原地打轉了好幾圈,“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坐在辦公桌前的沐潮把喬一諾看到信息后愁眉苦臉的樣子,看得一清二楚。其實,他又怎么會真的要她還錢呢,不過是故意逗逗她。 他喜歡看她著急的樣子。 某人自嘲地抿了抿性感的薄唇,怎么以前沒有發現自己有作弄女人的嗜好。 魔怔了! 喬一諾在心里算算時間,離還款的日期是越來越近了。雖然說找到了工作,可眼下還是沒有還錢的能力。看來只有硬著頭皮去找母親借了。 晚上下班后,喬一諾沒有像往常一樣去醫院,而是回了依梅園的別墅。 往常這個時候,謝玉梅已經從公司回到了家里。 她下了出租車才發現,自家別墅的大門前,竟然停著一輛無牌的勞斯萊斯,雖然她不知道是那一款,但是看上去很豪華。 爸爸不在家,會是誰來了呢? 喬一諾一邊思忖著一邊往屋里走。 站在門口處,她隱隱聽見里面有男人的聲音,“我答應過他,徹底放權,不再過問集團的事情。” “可是,你也答應過我,不會對我坐視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