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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吧。”他話未說完,嘴唇便被男人狠狠咬了一口。楊經年看到男孩眼角有一道水痕。于是他掰過楊予香的臉,強迫男孩看著自己,與他目光對視。楊予香不斷的閃躲,卻還是總會在黑暗里撞進他的瞳孔。他的心跳開始加快,腦子里隱隱約約有種嗡嗡的震感,他終于受不了,一個翻身,把楊經年壓在身下。“別老說那個字,我不愛聽。”楊經年道。楊予香偏著頭說,“早知道這樣逼你就可以,我有千百種死法。”楊經年沒有說話。但他們其實都知道,真正逼出楊經年的并不是死,而是兩個人在經歷了無數的嘗試與掙扎、一次又一次的拉鋸和挫折后,精疲力盡后終于明白的結果——他們都別無選擇。楊經年嘆了口氣。他摟著楊予香的脖子,即便躺在下面,仍舊不安分的用腿勾著他的要,嘗試著想要活動。但畢竟還是不習慣。稍有動作,便傳來一陣陣異樣的感覺。反倒是楊予香,被他磨得眼角泛了殷紅,一副難熬的模樣。于是楊經年懶懶地說:“還是你來吧,隨便你玩好了。”楊予香忍了忍,抿著嘴唇,抱著他,小聲道:“怕你疼。”這是一場太過長久而輕緩的情愛。明明是彼此之間的第一次,卻小心而克制的仿佛是一場世紀末的祭奠。每一個動作都緩慢而壓抑,可即使這樣,卻仍然有著綿延不絕的疼痛。它們混雜著一點點柔柔升起的快感里,如同這段違背常倫的關系里,無以磨滅的罪惡與始終不曾熄滅的愛意。射出來的時候,楊予香故意把靜液留在楊經年的體內。他閃躲著楊經年的眼睛,楊經年親著他,含著些笑意問:“多了一些安心么?”楊予香慢慢的平復著呼吸,沒有回答。楊經年一點點起身,讓男孩從自己體內退出來。他瞇著眼睛拉著楊予香的手,慢慢撫慰著自己,然后也達到高潮。“還不夠么?那么加上‘我愛你’,或者‘再來一次’呢?”“會更多一些安心么?”楊予香沉默了很久,淡淡說:“不夠。”“那要怎么才夠?”楊經年問。“永遠也不夠。”于是楊經年嘆了口氣,然后輕聲說:“嗯。”“那就一直到‘永遠’再遠的那一天,也許你會告訴我,夠了。”其實哪怕直到現在,楊經年也仍舊無法理解。即使在事實之上,人們仍舊會去追求一些虛無的諾言。就好比一段關系的“名分”,一聲言之于口的“我愛你”,一場皮rou相連的“性”。仿佛有了這些東西,這個世界就會變得不一樣了似的。可是那無所謂。因為當他明白,如果球球在乎,他想要的就是這些的話。那么他都給他。就想楊經年始終所說的那樣,他只是把楊予香視作他最重要的人。無關乎性,也無關乎情。他的愛那么純粹,純粹到不忍心看著楊予香承受痛苦。他比這個世界上任何其他的一切,都還要重要。所以他把自己全部能給他的,終于還是都給了他。直到永遠再遠的那一天。——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