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邏的官兵已經減少了很多,但怎么說,她總覺得城里有些詭異。她趴在房頂上四處看了看,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是魏無憂。 明明應該在牢里蹲著的人,為什么還會出現在大街上? 紅曲凝了凝眸,朝魏無憂的方向掠去。 察覺到有人急速靠近,魏無憂猛地轉身,與此同時,他毫不猶豫地把手里握著的藥粉也撒了出去。紅曲的鼻尖一動,皺著眉頭退了兩步,面色不善地看著他:“魏無憂,你怎么從牢里逃出來的?” 魏無憂見是她,忽然扯起嘴角笑了開:“沒想到真的是你,紅曲。我可不是從牢里逃出來的,我是光明正大地出來的。” 他的心里樂開了花,為了給自己減輕罪責,他想捉住紅曲將功抵罪,但紅曲來無影去無蹤,憑他的武功很難察覺她。但反過來,如果他在街上晃悠,以紅曲的武功,應該很容易發現他。到時她看見自己,定會像上次那般,忍不住出來多管閑事的。 一切都如他所料,進行得格外順利。 他拿出藏在手中的竹管,運起內力一吹,小小的竹管頓時發出尖銳的聲音。埋伏在城里的官兵收到信號,舉著火把武器,傾巢而出。 紅曲的眸色一斂,看來之前感覺到的那些殺氣,果然不是她的錯覺。她飛快地閃身,消失在原地,魏無憂愣了愣,也回過神來往她逃走的方向追去。 官兵趕到魏無憂發信號的地方時,那里已經沒人了,為首的官兵四處看了看,指著前面道:“從這里繼續追!” 一大隊人馬在永新的街道上奔跑起來,穿過一條大街,謝涼忽然從房頂躍了下來。為首的官兵一愣,看著他問:“謝大俠,你怎么在這里?” 謝涼道:“我追著紅曲過來的。”他說著,抬手一指右前方,“她在那里!” 眾人都朝他指的方向望去,正好瞥見一抹戴著白紗的紅影一閃而過。 “快追!” 為首的官兵舉著手大喊一聲,大隊人馬又一窩蜂地朝那邊涌去。謝涼站在原地看著他們漸漸走遠,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魏無憂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面的那抹紅影,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他的輕功比不上紅曲,眼見著就要被她甩掉了,他再次拿出藏在袖中的竹管,想和剛才一樣通知官府的人。剛把竹管放到嘴邊,手腕上就猛地一痛,他的手使不上力,竹管“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還沒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謝涼就閃身擋在他面前,魏無憂的眉頭一緊,看著他道:“堂堂白月派謝涼謝大俠,竟然和紅曲是同黨,這事要是傳出去……” “也不會有人信的。”謝涼淡然地幫他補出了后半句。 魏無憂:“……” 紅曲察覺到身后的動靜,腳下的步子微微一頓,停下來看著他們。 魏無憂眉頭緊皺,紅曲加上謝涼,他是毫無勝算,就算紅曲中了他的藥,但也依然不好對付。他的目光又往地上的竹筒瞟去,謝涼像是知道他的心思般,直接一腳將竹筒踩得粉碎。 魏無憂:“……” 就算不能發信號,他相信官兵也很快能搜到這邊來,只要他撐到那時,便是他贏了。這么想著,他猛地拔出手里的劍,朝謝涼刺了過去。 他這一劍雖然刺得突然,但謝涼的身體還是下意識地往旁邊躲開。只不過在魏無憂的劍從自己面前刺過時,一陣輕煙竟從他的劍上飄了過來。 謝涼第一時間屏住呼吸,還是吸入了一些,他雙手使力,飛快地將魏無憂的胳膊往上一折,魏無憂痛呼一聲,手里的劍也掉到了地上。 他的額頭已經被疼得冒出了冷汗,他早知道謝涼的武功高,但沒想到竟然高成這樣,他在他面前,如同螻蟻,哪怕他只是想拖住他們等官兵來,都是在癡人說夢。 他一瞬間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謝涼低頭,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魏無憂:“武功不怎么樣,花花腸子倒是不少。玷污無辜少女的清白,使卑鄙的手段打傷鄭達,還設局想抓住紅曲,你自己說,這些夠不夠你死?” 魏無憂抬起頭來看著他,冷笑一聲:“要殺便殺,何必那么多廢話?我魏無憂一生和那么多姑娘有過魚水之歡,也算死而無憾了哈哈哈!只不過沒有嘗到紅曲姑娘的味道,還是有些可惜的。” 謝涼的眉頭一皺,用腳尖勾起他掉在地上的劍,往前一踢,劍身便猛地貫穿魏無憂的胸膛。 “死不悔改。”謝涼冷冷地吐出這四個字,看著魏無憂咽氣。 遠處又傳來腳步聲,聽上去人數不少,應該官兵沒找到紅曲,又往這個方向來了。謝涼沒再看魏無憂的尸體,施展輕功掠至紅曲身旁,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走。” 第39章 謝涼的話音一落, 就帶著紅曲飛了起來, 兩人在夜色中飛快地穿梭,紅曲也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里。 不知不覺中他們離城里越來越遠, 官兵們的腳步聲和刺眼的火光也漸漸遠去。謝涼帶她到了郊外, 穿過一條隱秘的林間小道,眼前的景色豁然開朗。 一個荷花池出現在靜謐的山林中, 滿池的荷花有的含苞待放, 有的已微微綻開。池中心有一個涼亭,池面上卻沒有通往涼亭的浮橋。謝涼摟著紅曲,足尖在荷葉上輕點, 幾個起伏便落在了涼亭里。 這個荷花池修得格外風雅,涼亭上還掛著許多白紗, 隨著夜風輕揚。 謝涼將紅曲放在長椅上, 身體也慣性地靠了上去。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拍打在對方的臉上。紅曲的心砰砰直跳,她知道這和她剛才吸入的粉末有關。 魏無憂撒向她的藥是催.情的藥, 這倒是符合他這個采.花大盜的身份。 謝涼的手還攬在她的腰間,即使隔著衣料,她也能感覺到他越來越guntang的體溫。她剛才看見魏無憂也對他用藥了,想來魏無憂身上也就只有那一種藥。 紅曲和謝涼都是內力深厚的高手, 要想用內力壓制住藥效,也不是太難的事。但兩人似乎都沒有要壓制的意思,就這樣沉默地在夜色中對峙著。 氣氛慢慢的就變了味,又一陣夜風輕拂之后, 謝涼嗅到了紅曲發梢的香氣。這股獨特的香氣讓他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他俯身在她耳邊,聲音喑啞的低語:“放心吧,官兵是找不到這里來的。” 就像是被他的語氣感染了一般,紅曲的心跳愈發快了。她有些地緊張地吞了吞唾沫,就見謝涼伸手想摘掉自己頭頂的紗笠。 “別、別摘!” 她急忙出聲阻止,甚至忘了偽裝自己的聲音。謝涼的動作頓了頓,旋即笑容更深。他沒有拆穿她,也沒有提醒她,只是輕笑著問她:“為何?” 紅曲道:“因、因為我長得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