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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宇,我想見見藍言。”我說到。“你不相信我。”皇甫明宇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不是,我相信你。”拉著他的手解釋著,“我說過,等我會好了陪你去的。”堅定不容反抗的語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靠在了床頭上,他總是這樣的強硬,以最軟的繩索困住我,牢牢的把我拴在身邊,不容任何人接近,這么多年,這一點還是沒有變。“明宇,我想一個人去見他。”我淡淡的說著,“既然這么在意他,為什么當初不把他綁在身邊,讓我有機可乘得了手?”皇甫明宇語氣中的尖銳不可忽視,“明宇,你怎么會認為我對藍言有意思,我沒有。”我有些生氣,抱著雙臂走下了床,來到了窗邊,“揚揚,你為了他以身犯險,從徐天擎手里救下他兩次,一次被十幾個人打到昏迷,一次賣掉了自己手下的碼頭,還因為他在漁家嘴受了委曲不惜為他出頭而被砍了一刀,還有,擔心我對他下手,連龍家的大門都不讓他走出,你說是嗎?”皇甫明宇字字珠璣的說著,情緒里看不出有任何起伏,但正是這樣的他最是可怕,微笑的他殘忍,但現在的他臉上沒有一絲的笑意。僵立在了窗前,我竟然不知不久間為了藍言做了這么多事?百口莫辯,或者根本不需要辯解,也許我的潛意識里注定了與此人的糾葛不清,但是,我寧愿藍言沒有被徐天擎發現,那就不會遇上我,這半年的苦似乎把一生的都受盡了,現在又背上了不明的血債,這讓我情何以堪!“揚揚,你說是嗎?“皇甫明宇盯著我的背影,再一次重復剛才的問題,“是,這些都是我做的,明宇,你想說什么?”我冷冷的問到,“揚揚,我想把他送給你。”平淡的語氣,“什么?”我猛地轉過身去,震驚的睜大了眼睛,“他現在是你的了,官方不會追究他的責任了。”皇甫明宇平靜的說到,“為什么!為什么要送給我!你想干什么?昂!你給我說啊!說啊!”已經沖到床前的我抓起皇甫明宇的睡衣使勁的搖晃了起來,皇甫明宇捂著胸口痛苦的皺著眉頭,緊閉著蒼白的雙唇不肯吐出一句話,“皇甫明宇,你是想補償我嗎?補償你所犯下的罪行,洗凈你手上沾染的血腥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永遠不可能,他們無可替代!藍言永遠不是輝哥!只有你才能想出這么可笑的辦法!哈哈哈……皇甫明宇……你也有今天……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身體漸漸的滑落在了地板上,我蜷縮起身體窩在床腳處,默默的流著淚水,房間里寂靜的仿佛沒有人氣,但我和他確確實實的存在著。許久,皇甫明宇沙啞的嗓音在我頭頂上方響起,“揚揚,對不起。”“呵呵,我說過了,我沒有資格原諒你,因為我就是劊子手的幫兇!一個只會惹禍的事端!一個該千刀萬剮的兇手!”我狠狠地抹了把眼淚,“揚揚……”猛地躥起來,我抓起皇甫明宇的衣領大吼著,“我要見他!現在!”被我提在半空中的皇甫明宇艱難的伸手按了一下床頭上的控制鍵,一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進來了,垂著手等待著指示,“帶龍少爺去見那個人,把人都撤回來,不準監視。”我頭也不回的跟著那個保鏢走了,皇甫明宇捂著胸口重重的倒在床上,額上滲出了洇洇的冷汗,痛苦的擰緊了兩條劍眉,大口的喘著粗氣,“揚揚,我只是想要你高興,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可惜沒有機會讓我彌補了……”急著出門的我沒有聽到皇甫明宇的低吟,心里只想著藍言為什么要來,為什么要前來送死,只是幾個月的想出沒有理由讓他為了我走上必死之路,不對,有一絲不對,是哪里呢?一間昏暗的地下室里,我見到了憔悴的藍言,他正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身上穿的是滿是血污的襯衫,臉色青白,他見到我竟然沒有反應過來,愣在了當場,我沖過去一把抱住了他,使勁的捶打著他的后背,“媽的,笨蛋!想干什么!怎么就這么不安生!”“咳咳……”藍言剛想說話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我趕緊停了手,緊張的檢查著藍言的身上,皇甫明宇說過,藍言是受了傷才被活捉的,傷在哪兒?“少爺……”藍言啞著嗓子喊了我一聲,“藍言,傷哪兒了?”我急得大吼,藍言抓住我上下亂摸的手,似乎有些不情愿,不過我看到了褲子上大片已經發黑的血跡,正在兩腿之間,不會是……心里大驚,手上也沒有了輕重,狠狠地撕開了藍言的西褲,那里已經血rou模糊了,看不清楚,手上再一用力,血污的內褲也被撕開了,和傷口黏在一起的布料撕開的同時也將傷口撕裂,還好,只是下腹沿著股溝的擦傷,傷口很猙獰,但命根子保住了。藍言拼命捂著下身不想讓我看到,我劈手就是一巴掌,打得藍言眼冒金星,自己也模糊了眼睛,“媽的,蠢豬,差一點就不是男人了!為什么這么傻?為什么?”我哽咽著大吼,藍言僵硬著身體看著我,良久,才將臟兮兮的手伸過來擦去我的淚水,我握著那只手,猛地放在了胸口,“藍言,皇甫明宇說我已經愛上你了,可是我自己卻不知道,你說可笑不可笑?一個人的心真的可以分成幾份嗎?真的能嗎?你也愛我嗎?什么時候?救你的時候?”藍言沒有說話,輕輕的攬過我的身子,一下一下拍著我的后背,輕輕的訴說著,“少爺,你小的時候,總是喜歡跟在一個稍微大一點的男孩身后,拽著他的衣角游蕩在后街里,你的眼睛里全是那個男孩的影子,卻沒有注意到墻角處總是有一個跟那個男孩子面容相似的男孩一直看著你,你看那個男孩的眼神里是滿滿的崇敬和欽佩,那個躲在墻角里的男孩很羨慕,但是卻沒有人能夠這樣的對他,所以他甚至想象若是能和那個男孩替換一下角色,那該有多好,可是,這是根本不可能的。”藍言的眼睛里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波動,不屬于任何人的,只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