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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被人囚禁幾十天,利用自己的智慧和膽識逃出來的時候,他的頭發臟亂的像是一頂氈帽套在頭上,臉上的死皮一層層的剝離著,干裂的嘴唇全是血口,虛弱的扶著發霉的墻壁。但就是這樣狼狽的他,在我遞給他一碗用冷水泡的面時,綻放出最美麗的笑容。就像是垂死的人遇到的一縷陽光一般,他眷戀著在我身邊的感覺,從來沒有過的安心和溫暖,我心軟了,我退縮了,我沒有勇氣在這樣的人身上做下更殘忍的事。如果連最后的溫暖也離開了他,那他的世界將會使怎么的天翻地覆!他冷血,并不是天性使然,他殘暴,并不是利益驅使,他溫柔,只對我,完完全全的真心對待,他是商場上的統領,卻不知該怎么留住自己倚靠的安心。我想起來那些瓶瓶罐罐,這么多年過去了,輝哥的事也從我的骨頭上淡化了,那些事也沒有當時的那樣撕心裂肺了,時間果然是治療傷口的良藥,而且在我刻意的忽視下。輝哥不喜歡我帶著仇恨生活,他讓我遠離明宇,為的是不讓我尋仇,他希望我過正常的生活,跟著輝哥這么多年,他總是那句話: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這才明白,為什么街頭的小混混有著這樣的情cao,原來他也是皇甫家的人,可惜,輝哥最終還是毀在了皇甫家的手里。我已將仇恨放下,但心結卻解不開,像毒瘤一般,暗地里慢慢的潰爛化膿。晚上,皇甫明宇回來了,一臉的疲憊,眼睛里都是血絲,這才想起他昨夜就沒有睡,當他擁著我躺在床上的時候,低沉的嗓音在我身后響起,“揚揚,不要這樣,只有你能以真面孔對我,我不想連你也變了。”身體一僵,他看出來了。他知道我心里的厭惡,知道我恨不得離他遠遠的,但是卻順從的跟著他的頻率運作,因為我想融入他的世界里,這樣才能讓兩人打開心結。我承認,我來是有目的的,不是為了來而來,而是為了解決問題,因為不想再逃避了,是毒瘤就應該挖出來,硬的不行上軟的,但是從小學習勾心斗角的皇甫明宇如何察覺不出?輕嘆一聲,我轉過身去,看著那雙深邃的眼睛,閉上眼睛,用雙臂將他圈在懷里,“明宇,累了就睡吧。”沒有再有聲音,懷里的人漸漸的平穩了呼吸,如孩童一般的熟睡中,只是那兩條眉毛一直擰著,沒有松開過。早間醒來時,人已經不在了,床的另一邊微微的塌陷,證明昨晚不是夢,我走下樓,見到了正指揮著眾人忙活的明宇。“明宇。”他轉過身來,向我微微一笑,接著過來攙著我的手臂,“揚揚,你醒了。”沒有拒絕伸過來的手,我扶著那只手邁下了最后幾蹬階梯,明宇背著我不停的看表,但當我的視線轉過來的時候,他總是一臉輕松的笑看著我進早餐。我放下刀叉,眼睛看著那雙瞳孔,“明宇,有事就走吧,在我面前,不需要掩飾,我不喜歡。”皇甫明宇一時間恍惚了神智,仿佛許久未見到我一般的審視著我,幾秒鐘后,他歉意的笑了笑,快步的離去了,我站起身來,走到了門口。看著他的車快速的離去,我突然有了種想哭的沖動,這樣的人,為了看著我吃一頓早餐,或許會錯過幾個億的項目,或許會引起幾百名等待他主持會議的高級主管的不滿抱怨,值得嗎?站在大門口,眼前是一片未開發的荒地,空曠的卻又很壓抑的氣息。“留下的人出來一個,我有事吩咐。”沒有大聲的呼喊,我知道這些保護兼看守的人不會離這里太遠。果然,一個看似頭頭的人從隱蔽處走了出來,一身的黑衣黑褲,典型的保鏢制服。“跟我進來。”說完,轉身走進了別墅中,那個人猶豫了一下,我眼神冷冷的一掃,那人立刻抬腳進來了。坐在沙發上,目光強勢的壓制著眼前的保鏢,不愧是老江湖,居然面部改色的微垂著頭,等待著我的吩咐。“你叫什么?”我淡淡的問到。“您可以叫我建。”那人不動聲色的回答到。“那好,建,你跟隨皇甫明宇多長時間了。”我變換了一個姿勢,不再是正襟危坐的樣子。“十三年。”我站起身來,走到了那個叫建的男人身邊,緊緊的貼著他的身側,微微的吐著氣,“那你能告訴我你家主人每天是怎樣來到這里的嗎?”建沒有任何表情,最后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強迫他,但我已經知道了答案,能讓這樣的人猶豫,想來不是很輕松的事。走到了落地窗前,我靜靜的深思著。該拿什么拯救你,明宇?禁忌的誘惑正文第三十四章 皇甫豪宅章節字數:3621更新時間:08-05-2312:41皇甫明宇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了,他乘坐的座駕每天都不相同,身后跟著人也是不盡相同。他微笑著走過來拉著我的手,將在門口等待的我牽進了別墅里。“揚揚,很抱歉,總是冷落你,過了這幾天,我會盡量陪你的。”“明宇,我想去你家住。”皇甫明宇牽著我的手微微顫了一下,隨后緊緊的握住了,“揚揚,你不喜歡那里,不要去了。”我看著那雙眸子,里面有著復雜難辨的內容,但我讀懂了一條,他在后悔,后悔什么?悔他的暴行,還是悔當初遇到我。“不,我要去,而且,還是那個房間,不準動里面的東西,我知道你一直保持著原樣。”皇甫明宇臉上的血色逐漸褪盡,手心里濕冷一片,我回握住那只失去溫度的手,微微的使力,堅定的望著他。終于,他重重的點下了頭,額上的冷汗在燈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澤。第二天,我堅持讓皇甫明宇把他的勞斯萊斯開過來,吩咐司機走大路,不準繞道,皇甫明宇一直在出冷汗,不安的握著我的手,濡濕冰冷,記憶中,那手是干燥溫暖的。果然,在半路上被幾輛橫在路邊的車擋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