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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流年似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

分卷閱讀20

    頭痛哭,父親及別的親戚在旁邊不斷勸慰兩人。房中的急救床上,護士正將床單罩上大舅舅灰敗的臉,引發大舅媽更凄厲的哭喊……

剛才電話中母親說,大舅舅發生嚴重車禍,逆行和一輛載貨大卡車相撞,車頭嚴重變形。當時就覺得大事不妙,卻不敢往壞的方面想,可大舅舅最終還是沒能挺住。事實上,顧流年后來得知,大舅舅在送往醫院的路上,就已經因頭部的重傷停止呼吸。他才五十六歲,就此拋下大舅媽一家人,撒手人寰。大舅舅平時少言寡語,一心撲在塑膠廠上,和親戚們都不甚親密,但畢竟是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顧流年的心里一陣悲痛,不禁紅了眼睛。

斜對病床的墻角,有一團人影瑟縮蹲著,雙手抱膝,頭深深埋在膝蓋中……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痛哭的大舅媽和紀明身上,沒有人在意安靜得近乎詭異的他。

“阿輝?”顧流年走過去,半跪在他身邊,右手輕輕撫上他的肩膀。這才發現,他抖得厲害。

“阿輝,是我,我在你身邊。”顧流年摸摸他的頭,又摸摸他涼薄的脊背。不敢太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把他碰碎。

“別難過,我會陪著你……”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顧流年一遍遍低喃這些類似誓言的安慰。不知道過了多久,紀輝才勉強抬起頭,滿眼透明的淚……

接觸到他眼神的一瞬間,仿佛風云際會!顧流年覺得自己什么都不管了,哪怕此刻天塌下來,他都要和這個人在一起,分擔他所有的悲喜哀愁!

反覆掙扎的,不過是一顆愛他的心!他不管他明天會不會結婚,會不會和別人在一起,不管自己的感情有沒有回應;他想要陪在他身邊,照顧他呵護他,就像兒時那樣,當他一個人的避風港灣。說他癡也好,說他傻也罷,他就是沒辦法拋下他,眼睜睜看他一個人坐在黑暗里哭泣!

他的心疼得厲害,也柔軟得厲害;他不知道自己這樣是不是在逆天行事,會不會遭到天罰,他只知道自己必須這樣做。沒有理由也沒有什么借口,只是帶著決絕的心意,帶著一份酸澀而甜蜜的溫柔。

“阿年……”紀輝像是不會認人的孩子一樣,茫然盯了他半晌,才從胸腔發出破碎的聲音,眼淚無聲流了下來。

“是我。”顧流年向前一步,跪著抱緊他。紀輝先是發出細細啜泣聲,全身抖個不停,然后漸漸變大,如孤狼般嚎啕痛哭,就像兒時一模一樣。顧流年一直替他順背,不斷撫摸他的頭發,在他耳邊輕聲安慰他。

“我什么都沒有了……”紀輝哽咽著說。

“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總有一天,你也會離開我……”

“我不會!”顧流年的回答斬釘截鐵,然后,他更緊地抱住了懷中消瘦的身體……

接下來是一段馬不停蹄的忙碌期:處理車禍事宜、辦理大舅舅的喪事……大舅媽在這個節骨眼上病倒了,忙上加亂;紀明要念書,幫不上忙;紀輝雖然從Q市回來,卻神思恍惚,不能再刺激他。于是大部分事情,都落在顧流年及父母身上。

顧流年的事務所還有不少案件要處理,他每天奔波在B市和老家之間,不到一個月,人就瘦了一圈。但這些身體的疲累都不算什么,只要每天能看到紀輝。

大舅媽被父母接到家中養病,于是紀輝也跟著過來。他白天在塑膠廠幫忙,晚上就在顧流年的父母家吃飯。飯桌上的氣氛相對沉默,雙方都避開敏感話題。紀輝吃完后,每天問候自己母親的近況,卻從來不曾踏入她的房間,大概怕一見面就會想到大舅舅吧。然而,當顧流年某晚無意聽到大舅媽的咆哮,才知道事情遠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

“媽,爸的事我也很難過,可我……”從薄薄門板傳來的,是紀輝虛弱的聲音。

“閉嘴!要不是你,你爸怎么會出事?我早就叫你從Q市回來幫忙,你倒好,總是找理由推搪。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要是你早點回來,你爸就不會自己開車出門更不會這么早就……就……我怎么生了你這個掃把星啊……你是不是要把全家人勀死了才開心?”

大舅媽又急又快的怒罵,帶著哭腔,一陣陣咆哮。顧流年實在無法忍耐,猛地一把推開門,“大舅媽,你講得太過分了!大舅舅的事,誰都不想發生,每個人心里都很難過,可這不是紀輝的錯,你怎么可以把責任都推在他身上?”

“阿年,你不知道,算命的說他是天煞,勀我們一家……早知道我就不該把他生下來……”

大舅媽微顫著手指,定定指著紀輝,后者已是面色慘白。

“你這是迷信!大舅媽,別再這樣傷害紀輝了。”顧流年上前一步,將紀輝擋在自己身后,對大舅媽沉聲道:“就是因為你,他才變成今天這種陰沉孤僻的性格,到現在連一個親密朋友都沒有。大舅媽,紀輝和紀明,同樣都是你的骨rou,為什么你這么偏心,對他咄咄相逼?你已經失去了大舅舅,難道還想再失去自己的兒子?”

顧流年一向溫和,這還是他第一次以如此嚴厲的口氣與親戚講話。母親的臉色微微變了,連忙喝斥他,“阿年,別說了,舅媽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顧流年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對不起。”

“媽,你別生氣了,我扶你回房吧……”紀輝開口道。

“走開……我不想看到你……你給我走……走得遠遠的,越遠越好!”大舅媽把所有的怒氣和悲痛,全都發泄到紀輝身上。紀輝和她的關系好不容易有所改善,卻因大舅舅的死,打上了永世不得翻身的烙印。顧流年替他不平,卻毫無辦法。再這樣相處下去,只會互相傷害,于是顧流年和父母商量,接紀輝到自己B市公寓,等大舅媽養好身體、心情緩和后,再慢慢勸解。紀輝聽了,沒有反對。于是當晚,他便帶著簡單的行李,跟顧流年回到公寓。

“房間我已經收拾干凈,就把這里當成你自己的家好了,這是鑰匙。”顧流年把一串鑰匙放到他掌心。

“嗯。”紀輝垂下頭,低聲道。

“頭發長了,明天我帶你去剪?”額前的劉海遮住了紀輝的眼睛,很想用手替他撫去,但顧流年克制住了。

“好。”紀輝點點頭。大舅舅的喪禮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但大家似乎都還不曾從悲傷的陰影中走出,他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疲倦,灰暗的臉色更加頹敗。

“洗個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