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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似水(白蕓)作者:白蕓類別:耽美-耽美其他作品關鍵字:白蕓個人志“我喜歡你。”“我們之間沒可能。”“你一直是我內心最深的牽掛。”“不要逆天行事!”“那你為什么哭?”“我他媽沒哭,是沙子,眼睛里有沙子……”他是他青梅竹馬的最初,愛他仿佛愛上生命與血rou;他卻是他亟欲擺脫的噩夢,光與影的極端反差只會拓深鴻溝。他決定當一名屠龍勇士,拯救他脫離孤獨苦海;他卻執意斬斷兩人的羈絆,以共毀的決絕闖出他的世界。“無論你在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我都希望你好好的,而我,也會好好地過。”男人沒有底限的溫柔,既是焦躁扭曲的不安,亦是難以抑制的悲殤。心在瞬間碎了一地,卻仍然無法停止逃離的步伐。流年似水,繁花落盡。要嘗盡多少寂寞滋味,才能明白,或許早在出生之前,他們的命運就已經緊緊聯系在一起……正文要嘗盡多少寂寞滋味,才能明白,或許早在出生之前,他們的命運就已經緊緊系在一起……——題記楔子那天,顧流年周末回父母家吃完飯,無聊亂翻相冊,突然看到一張泛黃的黑白小照。照片上,有兩個傻乎乎的小男孩并肩而立,一個壯敦敦的,一個偏瘦,各自笑得牙不見眼、憨態可掬。他不禁微微一笑,“媽,這么老的照片,你還留著?”母親聽聞,探過頭來一看,笑道:“這是你和小輝五歲時照的,在外婆家的院子,那時他胖嘟嘟圓滾滾的,可討人喜歡了,哪像現在這么陰沉?”顧流年的目光,停留在右側壯實的小男孩身上,“有好幾年沒看到他了,他現在忙些什么?”“從Q市駕校畢業后,就沒有太多音訊,只聽說他在一家公司給人當司機。今年他應該會回老家吧,你們說不定能見上一面。”“他有女朋友了嗎?”顧流年不著痕跡地問。“應該有吧,這孩子念書不行,女友倒是一個接一個地換,只可惜都不是什么正經人家。聽說最近又交了一位,還是坐臺小姐,真是亂七八糟,把他媽氣得夠嗆。”母親絮絮叨叨地說。顧流年趁母親不注意時,把照片揣入口袋。“倒是你啊,工作都兩年了,什么時候也帶個女友來給我瞧瞧?你看隔壁鄰居家的老三,才上大一就帶了位可愛的女孩子回家……從小到大都有不少女孩子追你,可你怎么一個都不放在心上?”一觸及談朋友的事,母親便念開了。“媽,如果有合適的,我自然會帶給你。”顧流年站起來,笑著攬住自己的母親,“好了好了,時候不早,我該回去了,要不然天黑了不好開車。”“那你快點走吧,開車小心。”母親無奈地止住了嘮叨。顧流年披上黑色大衣,拎過公文包,和父母簡短告辭出門。父母住在本市下屬的一個小縣城,離他在市中心的公寓約兩個小時車程,因此一有空,顧流年便在周末回老家,陪陪父母,盡盡孝道。走出樓道,差點撞上兩位正在打鬧的小男孩,看上去也就六、七歲年紀,玩得正瘋,紅彤彤的小臉非常可愛。顧流年含笑側身避讓,遠遠目送他們的背影消失,然后打開車門,長腿一伸,坐了進去。他沒有馬上發動引擎,而是掏出口袋中的照片,打開車內小燈,細細端詳……光陰似箭,一去不返。那時他們在什么情形下拍的照片?因何事笑得這么開心?他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記憶中,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紀輝如此開心的笑靨,還是來自一張泛黃的黑白老照片中。那時候的他們,真是單純天真、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呵,笑得如此燦爛,沒有一絲歲月的陰霾,多令人羨慕。突然間,有強烈想抽煙的欲望,顧流年從褲袋中掏出一根煙點燃,夾在指間,卻沒有吸,而是將手擱在車窗上,看它在風中默默燃盡……煙頭明明滅滅,一如心中情感的殘焰。薄霧暗涌的暮色中,男人一動不動坐在車內,不知在冥思些什么。豎起的黑色衣領,遮掩了他一半輪廓,露出從額頭到鼻梁的線條,如同雕像,端正而深刻。他的眸色沉甸甸的,仿佛這愈來愈重的暮靄,黯淡中透出無限惆悵。那時候,還不太明白,愛一個人,竟會讓自己如此寂寞。然后,男人帶著寂寥的表情,掐滅煙頭,發動引擎……鮮艷的后車燈,在暮色中微微閃動,漸漸消失……暮色隨即一涌而上,掩埋了男人留下的痕跡。流年似水(白蕓)正文第一章萌芽(1)章節字數:7328更新時間:09-05-1902:14顧流年上小學時,經常去大舅媽家玩,每次都有些惴惴不安,尤其怕見到大舅媽。不怪他膽怯,而是大舅媽太厲害。在親戚家,她是出了名的厲害角色,脾氣潑辣、聲音尖厲,一有不對便柳眉倒豎,委實令人卻步。脾氣和藹的大舅舅雖然人很好,還開了一家塑料加工廠,卻有點“妻管嚴”,家里大小事情,全由大舅媽說了算。顧流年有三個表兄弟,二個堂弟和一個堂妹,在家族中排行第二,排行第一的就是比他早一年出生的紀輝——大舅媽的大兒子。他所有的表兄弟姐妹,包括紀輝,看到大舅媽就像老鼠見到貓。只要她眉毛一吊、眼睛一瞪,就忍不住瑟瑟發抖,抱頭鼠竄,為此顧流年極端同情紀輝,有這么一位彪悍的老媽。不過怕歸怕,只要一有空,他還是喜歡往大舅媽家跑。因為他是家中獨苗,沒有兄弟姐妹,而與他年齡相仿的紀輝,便成了童年唯一的玩伴。每次找紀輝,他都在忙,不是忙著洗衣服,就在燒開水,要么在大舅舅的塑料廠幫忙搬運周轉箱。看到顧流年來后,厲害的大舅媽往往會“物盡其用”,吆喝他和紀輝一起搬運箱子,或是指揮他去廚房洗菜。顧流年在家中雖非嬌生慣養,卻因為是獨苗而倍受父母寵愛,從沒做過家務,所以對當初的“悲慘遭遇”,印象特別深刻。那時正值冬季,寒冷極了,幾乎滴水成冰。洗菜用的是冷水,才洗幾分鐘,他的手指便快要凍僵。誰知末了,不但被大舅媽指責沒洗干凈,還從盆中挑出幾只黑黑的小蟲,板著臉放到顧流年面前,害他就像被老師罰錯的學生一樣,羞愧地低下頭……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