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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他將梅枝放在他手中,他接過,用一種很憐惜的眼神看著那枝櫻,然后他笑了,「謝謝你,建國。」他仍然不發一語,太陽眼鏡下的臉卻發熱了,只是替他折支花而已,就讓他笑了,他愿意為他做任何一切事情,何止是一支梅呢。習清岸握著梅枝,凝視半晌,才拿出用具來釣魚,遞了另一只釣竿給韓建國,他搖頭謝絕,含笑說:「習先生真會自得其樂。」「不讓我出門,只好自己找事情做了。」他開始釣魚,韓建國則在附近的亭子里坐下來,看著他釣魚。過了一個鐘頭,韓建國發覺湖中的浮標晃動,知道有魚上鉤了,可是習清岸卻沒有動靜,「習先‥‥。」他走過去一看,這個釣魚的人早已經靠著大樹睡著了。這時魚竿晃動的幾乎要脫出他的手,韓建國怕驚擾到他,輕輕將他手中的竿子取出,替他將魚收了起來。他重新換了魚餌,在他身邊坐下,然后將魚線甩到湖中,代替他釣起魚來。他側頭看著習清岸。他靜靜的睡著,微微皺著眉頭,好象在夢中仍有深重的心事,他一向不快樂,總是憂郁勝過歡笑,只有在李先生身邊才會綻開衷心的笑容。他喜歡看他笑。他對李先生一向忠心,但是為了讓眼前這個人開心,他竟然沒有照命令稟報上去,但是他不會后悔。這時,一陣敲打聲傳來,將習清岸驚醒。「什么聲音﹖」他問。「這是李先生的驚喜。」習清岸不解,「驚喜﹖」「本來要等完工才能跟您說的,看來眼下也瞞不了您了,前面正在蓋屋子呢﹖」「什么屋子﹖」「李先生知道您喜歡植物,所以打算在前面蓋一間玻璃溫室送給您。」「玻璃溫室﹖」「是啊,李先生最近都不見人影,除了因為工作忙之外,就是為了和建筑師討論這溫室的設計圖。」習清岸微笑,「這么破費做什么﹖這園子里的所有植物我都喜歡,沒必要一定要是需要養在溫室的珍奇植物。」「不過李先生是花盡了心思,想要讓您開心的。」「我一直都很開心啊。」「可是,您最近很少笑了,連我都看出來了,李先生只是不說罷了。」習清岸怔了怔,「是嗎﹖」「習先生,我人沒什么知識,可是仍是要說,有些事情不需要想太多的。」「嗯,我明白,謝謝你。」「你在謝他什么﹖」聲音由他背后傳來,習清岸飛快轉身,看見李云樓。「你來了﹖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如果不在東邊的園子里,就是在這里了。」「你真是陰魂不散。」他開玩笑。李云樓也笑了。「如果真是那才好,我永遠也不離開你。」習清岸紅了臉,他看著來去搬運鋼材和玻璃的工人。「我想謝謝你。」李云樓板著臉看向韓建國。「你和他說了﹖」韓建國低下頭,「因為習醫生問我‥‥。」「這下可好,我苦心努力隱瞞的事都化為泡影了。」「怎么會﹖我很開心啊。」他連忙排解兩人,望向溫室,「我可以走近些看嗎﹖」李云樓的微笑幾乎是寵溺的,「還在施工,你可要小心點兒。」他點頭,慢慢走了過去,幾名工人看到他們,連忙躬身行禮。「真美。」他驚嘆的看著這只建筑了一半,由玻璃和鋼材組合的透明溫室,雖然沒有完工,但是雛形已經大約可以想見了。清之曉第二部第九章-浪花(中篇)李云樓的微笑幾乎是寵溺的,「還在施工,你可要小心點兒。」他點頭,慢慢走了過去,幾名工人看到他們,連忙躬身行禮。「真美。」他驚嘆的看著這只建筑了一半,由玻璃和鋼材組合的透明溫室,雖然沒有完工,但是雛形已經大約可以想見了。李云樓拉住他。「不要再接近了,工地危險。」習清岸點頭,忽然撇見其中一名扛著一根巨大鋼材的工人搖搖晃晃的,幾乎支持不了重量,如果鋼材摔了下來,一定會砸傷他的。「啊。」「清岸‥‥﹖」習清岸推開他,向前走了兩步,想扶住工人,那工人卻正好歪了身軀,他來不及避開,「啊。」鋼材重重撞在他的身上。「清岸!」李云樓急忙奔了過來,他拉開壓著他的鋼材。「清岸!」習清岸勉強撐坐起來,「我沒事,只是‥‥。」右肩的劇痛讓他說不下去。「該死的!你流了好多血。」李云樓撕下衣服,綁住他的手腕,替他止血。這時,韓建國狠狠的賞了那名驚魂甫定的工人一巴掌。「混帳的東西,你在干什么﹖你知道你傷了誰嗎﹖」「我‥‥。」韓建國伸手痛擊他,習清岸連忙叫:「住手!快住手!」韓建國聽而不聞,將工人打得趴下去,他急的拉李云樓。「快叫他住手!」李云樓冷冷的抿著嘴,替他包扎傷口,「還有哪里痛﹖」「我沒有事,叫他快住手啊!」他急的幾乎要哭出來了。他沒有表情的站起身。「夠了,建國。」韓建國這才收手。「習先生,你沒事嗎﹖」「你怎么可以這么無理的打人呢﹖」韓建國不明白他的怒氣,「但是,他傷害了習先生你啊。」「他并沒有錯。」習清岸的聲音發顫,轉身對那名工人說話。「真的很抱歉。」「不,是我對不起。」那名工人不斷躬身,「真的,真的很對不起,這位先生。」李云樓看著他花白的頭發,「你是我名下工廠的工人﹖」「是的。」「幾歲了﹖」「五‥‥不,四十出頭而已。」李云樓冷笑,這樣花白的頭發,起碼快六十歲了。「陳離聲給我找這樣的工人,連個東西都搬不動還要你干什么﹖明天你不必來了。」那名工人震驚的抬起頭,「不,‥‥求求你,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的,‥‥先生。我還有妻兒要養‥‥。」李云樓一想到因他的無能,而使習清岸受傷就忿怒不已,「從明天起,我不要再看到你。」「李先生,求求你。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他拉住習清岸,知道老板對這個人有著濃厚的保護欲,「這位先生,請你替我說說話,我真的不是故意弄傷你的‥‥。」「我們不必求他。」習清岸的臉色發白,「你不是熟悉這一行的工人,怎么會在這里當建筑搬運工人﹖」「我‥‥我本來沒有工作,但是前一陣子我兒子出了車禍,需要醫藥費,家里又沒有家用‥‥。」習清岸聽的很專心,「那么你會修剪花木嗎﹖」「我以前在軍中都是做這個的。」「你是榮民﹖」他聽出他濃重的外省口音。「是的。」習清岸點點頭,「從今天起,我高薪聘請你修整花園的樹木,我是你的老板,不用再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