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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擔心。沒事?李云樓確定他安全無虞後就大發雷霆了。「你到底在干什麼?」李云樓對他大吼,臉色鐵青,「為什麼沒有帶人就溜出去?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哇,他簡直是暴怒。習清岸的表情充滿無辜,「我只是出去走走,待在家里實在太悶了。」「悶?你想出去可以找我,我會陪你的。」「你的工作忙,我不想打擾你。」「打擾?」他的聲音簡直像在打雷,在他頭頂上交擊著,「我從不覺得你會打擾我,你悶聲不響的離開,才真是打擾了我,整整一個下午,我什麼也不能做,凈是找你。」「可是,我明明有留紙條,我說過只是出去走走。」「這不是有沒有留紙條的問題,如果許國豪的人傷害了你怎麼辦?你走到半途發作了怎麼辦?」他的口氣簡直像父親。「我有帶著藥。」李云樓又在吼了,「如果來不及吃呢?」他平日的冷淡與自制完全瓦解了,向著空中揮拳。「從今天起,不準你一個人離開這棟房子。」他的口氣似個專制的暴君。習清岸無奈的搖搖頭。「你聽到我說的話嗎?」李云樓又在吼了。習清岸伸手撥開他額前一鋝不聽話的黑發,順勢輕撫他堅毅的臉,然後笑了。一看到他的笑容,李云樓就知道這一次的教訓又告失敗。他努力維持的怒氣一看到他的微笑,就像初春的雪般在太陽下融化了。「清岸,別再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他努力板回之前嚴厲的臉孔。「你的語氣似個父親。」李云樓忽然一把攫住他,習清岸驚叫一聲,被他拉到懷中。「讓我來證明¨¨。」他的聲音充滿了威脅性,「我和你父親的不同。」他緊緊擁抱習清岸,執住他的下頷,強迫他抬起頭,「我相信你父親絕對不會這樣對你。」他低頭強悍的吻住他,不容他閃躲。「不¨¨。」習清岸嚇住了,云樓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他,他從來沒有強迫過他,以前即使是吻,也僅止於額頭或臉頰,就算是吻他的唇,也只限於蜻蜓點水,馬上就克制住了,這樣深沈而激切的吻是從來沒有過的。李云樓一開始只是想教訓這個不知危險的家伙,但是他卻完全無法克制自己的吻,停止!他警告自己,不要讓他害怕。但是他卻更加饑渴而深刻的索求他。他一直知道自己喜歡他,他在身邊,他的眼光就追尋他,他不在身邊,他就在心里惦念他。看到他笑,他就跟著開心,看到他受病痛折磨,他就痛苦的不能自持,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個日子,他都在努力的逗他歡喜,他一開口,他就急著想知道他要什麼。他的一言一笑都左右著他,他的喜怒完全受他所主宰。但直到今天,他才發現他的重要性,在他不在的那幾個小時中,恐懼與驚慌盤踞他的心中,在他眼前一直呈現他倒斃在街上的樣子,恐慌令他麻木。習清岸推拒他的手被他固定在墻上,事實上,這個吻令他感到昏眩,但是¨¨但是這個人實在太過份了。他使出全力,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住手!」他漲紅臉叫,「叫你舌頭不要放進來,大笨蛋!」李云樓松了手,被他一把推開,他的小腿痛的要死,但是心情卻出奇的好,他頭一抬,大笑起來。習清岸握住拳頭,「你在笑什麼?」清岸完全沒有害怕他的神色,這一點令他高興的要命,雖然被他踢了一腳,但是總算有了進一步的關系,從第一次見到他,他等了將近半年,如果想要再進一步,恐怕要等到外星人登陸吧。他坐在地上,為自己的好運氣不斷的笑著。正如李云樓所希冀的,他的確在這兩個月讓清岸的眼睛開始注意到他,他漸漸不像以往般蒼白,雪一般的臉龐開始有些微的血色,看到他時會流露出一種羞赧的微笑,應該不是錯覺吧?他的確是為他動了心吧?他所不知的是,正如他是第一眼就愛上了習清岸,習清岸也是第一眼就已經鍾情於他。他從未接觸過愛情,以為那樣的牽掛,那樣的思念只是友情,但是,李云樓的耐心和毅力,半強迫的魄力激發了他的自覺,他幾乎不知道要如何面對李云樓。他一向遠離眾人,李云樓卻刻意要接近他,這樣是好的嗎?他彷徨著,如果他不在了,云樓要怎麼辦呢?這樣,對云樓會不會太殘忍了?這時,樓下傳來了門鈴,是誰啊?他想,云樓總要晚上才會回來啊。樓下,韓媽打開了門,看到李云樓。「少爺?怎麼下午就回來了?」他看著他身後站立的女子,露出狐疑的眼光。李云樓走進來,「我忘了帶資料,你替我倒杯茶給黃秘書。」他走向書房,忽然止住腳步,「清岸呢?」「習醫生早上去了趟醫院,回來就在樓上休息。」李云樓點頭,聲音也放輕了,「他中午吃的夠多嗎?」韓媽笑了,「少爺,您請放心,我不敢讓習醫生餓著的。」李云樓有點尷尬,「我進去拿資料,你替我招呼黃秘書。」他走進去,韓媽讓人遞上茶來,「黃小姐請用茶。」黃子薇欠了欠身,「不要客氣,請勿將我當客人。」她笑,「剛才你們提的習醫生是¨¨?」「喔,那是李先生的好朋友,被李先生接來養病。」「李先生好像很關心他。」「只要是認識習醫生的人,沒有不關心他的,那麼一個性情好又有學識的人,我韓媽活了四十年,沒有看過像他那樣善良溫和的男人。」莫非,這個習醫生就是公司盛傳的「黃金清曉」?讓李先生冷漠的保護層動搖,她聽總經理君展鵬形容有如黃金一般珍貴、如清晨的拂曉般美麗的人?聽說李云樓待他如珍寶,對他有著幾近瘋狂的保護欲。她想著,今天她跟著李云樓來,就是想看看這傳說中的人物到底是什麼樣子,如果他在睡覺,那麼她就見不到他了。「我真想看看他。」「那恐怕有些困難,習少爺好靜,除了吃飯或散步,是很少下樓的。」「他不喜歡見人嗎?」她看黃子薇失望之情溢於言表,忍不住說:「不是這樣,他待人是極好的,只是他現在住在這里是為了靜養。」「他身上有病?」「好像是心臟病的樣子,我弄不明白,不過李先生很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