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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你穿睡衣的樣子。」習清岸笑了,他打開衣柜拿衣裳,「睡衣有什麼好看的?你喜歡我買一套同樣的送給你,我身上的只怕你穿了太小,不合身。」他的遲鈍令李云樓嘆息。這幾日沒有見到他的日子,是他故意試探自己,但是即使不見他,他的身影仍然充滿他腦中,習清岸皺眉的樣子、深沈的眼神、悲傷的表情。在他的記憶中,他從來沒有真正快樂的神情。這讓他不能忍受。在這一生中,從他父母自殺身亡後,他就沒有愛過任何人,他喜歡女人,也玩女人,但是,心湖從來沒有一絲波動,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愛上人,甚至是一個男人。他竟為了一個男人心痛。事實像雷一般擊中了他,他愛上了那個叫習清岸的男人。不,應該這麼說,他愛的是這個「人」,是男是女都沒有不同。既然愛上他,就要得到他,他下了決心。他是不管世情褒貶的,只要習清岸愛他就可以了。他會愛他嗎?他深思著。樓下習孟州已經不耐煩了,「哥,你好了沒?大家都在等你。」習清岸連忙換衣服,他脫下睡衣,回過頭來看見李云樓怔怔的盯著他的胸膛,不禁奇怪,「怎麼了?」李云樓簡直轉移不開視線,他的肌膚閃著美麗的色澤,他強忍著野獸般撲上去的欲望。他一直以為他的身形是屬於瘦弱一型的,但他肩賻甚寬,腰身卻出奇的纖細,形成一個優美的V字形,美麗的線條收在低腰的長褲下,他強忍住心中的激盪,從沒想過男人的身體也會有這樣驚心動魄的美麗。他的腰那麼細¨¨,如果被他用力擁抱,他一定受不住的吧?他強迫自己別過頭,但那種驚心動魄的美麗卻深深刻劃在他的腦海中,「沒什麼。」他的聲音乾澀的令自己驚訝。笨蛋,他的樣子像個思春的少年,天知道他從來沒有這樣子過的。李云樓暗暗嘲弄自己,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對一個男人的身軀氣血翻涌。習清岸沒有深究,他換好衣服,拍拍他,「我們下去吧。」李云樓轉回頭,不禁吸了一口氣。他穿的很普通,只是一件白色的運動服,下頭穿了一件牛仔褲,褲子很松,顯然不是他的,但是穿在他身上卻明亮的出奇,簡直不像個醫生,而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很可愛。」他的聲音沙啞。習清岸笑著點點他的額頭,「你在侮辱我,男人不可以用「可愛」來形容喔。」李云樓跪下來替他將過長的褲腳卷起,「我以前沒看過你穿醫生袍和西裝以外的衣服。」「除了西裝外,我的外出服很少。」他側頭笑,「難道你沒有發現,這一套衣服是你上次留在這里的?」李云州看了看,驚異的說:「真的!」「本來今天要還你的,但是孟州要我今天盡量穿輕便一點,可是他的衣服太過前衛鮮豔,我實在不敢穿,只好借用你的衣服,希望你不要介意。」「不。」想到他穿著他的衣服,李云樓心中就感到莫名的喜悅,「不過,你穿我的牛仔褲好像快要掉下來了。」「我沒辦法。」他有點懊惱。「你這條皮帶,我已經系到最後一個孔了,還是這麼松啊。」李云樓想到他的細腰,「你實在太瘦了。」他替他解開皮帶,乾脆用綁的,緊緊系在他的腰上。習清岸覺得委屈,「真的很不公平,我并沒有少吃了飯,我甚至比孟州高呢,可是rou卻只往他身上長。」他的不平之鳴使李云樓笑了起來,他站了起來,習清岸順勢仰起頭看他,「我們要快些下去,孟州要罵死我了。」李云樓凝視著他,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睫毛好長。白色的T恤襯著他清麗的臉龐,顯得有些孩子氣,第一次見面時,他絕對想不到,那個清麗冷峻的習醫生會有這樣可愛的一面。他真的好適合穿白色。他的聲音溫柔,「好,我們下去。」是的,如果清岸不愛他,那麼他總有一日會讓他愛上。他們下了樓,眾人已經圍在餐桌前,只等著他入座,看到他下來,習孟州不滿的叫,「這麼慢,菜都上桌半小時了。」習清岸十分歉疚,「對不起,我睡遲了。你們可以先吃,不必等我啊。」 「我也這麼說,你賴床的毛病一向驚人,不過安妮堅持等你下來,守中哥也贊成,我的民意只好被犧牲了。」習清岸十分歉疚,輕輕的落坐,「星期天,你這麼早起,真難得,想和我一道去李先生家玩嗎?」習孟州躍躍欲試,從那次宴會後,他就極想找時間和這個冷面男人好好交流一下,他對大哥好的離譜,但他在商場上冷酷狠辣的手腕也是眾所周知的,不知多少家公司被他無情的收購,這種人對人好都一定居心叵測,別有用心,難道想借此收購他家的飯店?大哥一向太過單純,不要被他蒙騙了才好。「孟州?」大哥叫醒他的沈思。「好,我和安妮上去收拾收拾。」「守中呢¨¨。」唐守中的臉色冷僵。「我下午要值班,今天只是順道過來盯著你吃藥。」 習清岸苦笑,「你終不會忘記。」他請吳媽到書房替他拿了藥,在唐守中的監視下吃了藥。「上一次我沒有問完,你吃的是什麼藥?」李云樓冷靜的問。習清岸有些躊躇,唐守中知道他一向不喜歡別人當他是病人,於是替他回答,「他血壓太低,常常貧血,胃也不太好。」「是嗎?」李云樓看向習清岸,後者幾乎不敢抬頭正視他。唐守中打斷了他所受的酷刑,他在餐桌上站起身,「也許下一次我會很樂意接受李先生的邀請,現在我要走了,清岸,你送我一下。」習清岸送他到玄關大門,唐守中在階前站定,回過頭來,「你交朋友,我不反對,但是這個人¨¨。」他沒有說完,嘆了一口氣。「守中,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不過,他真的是一個好人。」唐守中苦笑,「在你眼里,有誰是真的壞人?」他搖搖頭,「答應我,別和他太深交,我很擔心你,你太單純,而那個人太深沈復雜。」「守中。」他失笑,「我和云樓只是朋友,如果什麼都要以脾氣、個性相和為交朋友的基準,那麼人和人之間豈不是太可悲。」唐守中嘆息一聲,不再說什麼,正想轉身離去,李云樓的聲音傳來,「既然這麼擔心他,那麼何不一起來,我想你今天原來是沒有事情的。」唐守中冷冷看著他,兩人之間暗潮洶涌。習清岸卻渾然不覺,「守中,既然來了,就一起去嘛。」他冷峻的目光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