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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著刀一手拽著兔子,比對著它的脖子,但仍舊下不去手,終于,不堪兔子對求生的欲望,拽在手里的兔子一下子就沖了出去,瞬間便消失在燕丹視線里。失望的拿著刀走到竹屋的另外一邊,燕丹跨進竹林,就見荊軻一臉俊容,身姿頎長的揮動著他的長劍,舞動于墨綠的竹林間。很認真的樣子,很嚴肅的樣子,和平時的冷冽不一樣,這樣的荊軻眼中只能看到生與死,除此之外,眼里沒有其他。直到此時,燕丹才清楚的意識到,荊軻,是一個真正的劍客。更是他一直尋找的那個劍客。使劍者,以刃為己,為客者,以匕為己,是故,劍客一般視劍為命,刺客一般視匕首為命。望著荊軻手里的那把長劍,燕丹的視線逐漸熾烈。大概是燕丹的視線太過熾烈,舞劍中的荊軻注意到燕丹,頓時挽了一個劍花,凜冽的望向燕丹的方向,“你怎么在這里?”。“恩?哦,呵呵,我……”,偷窺被人發現了,燕丹緊張的撇開視線。只感覺身前一陣風,繼而,下巴被一只冰冷的手端起,不期然,對上荊軻陰寒的眸,“我、我只是想告訴你,兔子跑了,我,我……”,不好意思,尷尬的低下了頭,燕丹招了。“既然兔子跑了,那我們再獵一只。”。含笑的聲音沒有絲毫瞧不起他的意思,反而隱約間還有一種熟悉的、久遠的寵溺的感覺。望著荊軻寬闊的后背,燕丹怔怔的跟上荊軻,步伐輕盈。由荊軻帶著,走進了一片野草雜生的荒地,地形雖然平坦,但風景卻錯落有致,地面有各色小花,稍微高處有結著小果的果樹,而那自峭壁上紛紛落下的白色花瓣,更是給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平添了一股唯美。“吃過蛇rou嗎?”駐足,回過頭,對上身后燕丹詫異的眼,荊軻道。不待燕丹反應,荊軻松開燕丹的手,“在這里等我!”。望著被松開的手,再望著荊軻的背影,燕丹怔怔的,望向了那峭壁上紛飛而下的白花瓣。一番猶豫,燕丹最后還是緩慢的抬起右手,舉空伸直了兩指。燕丹做完這個動作,只見峭壁上的花瓣雨下得更大了。而前方的荊軻,集中精神的聽著耳邊“嘶嘶”的聲音,剛才領著燕丹走過來之際他就看到一條蛇竄入草叢,是以才會有上面之問。如果說,戰國的各項文明還沒開化,那么,至少在劍術上,至少荊軻作為一個刺客所表現出來的劍客魄力,就足以超越時代,讓人移不開眼。就像此刻,燕丹望著荊軻那副震撼而驚嘆的樣子。“在發什么呆?”“呃?”,“啊,蛇,喂,荊軻,它還在動!你快把它拿走!”挑眉,荊軻朝劍上纏繞青蛇望去,再望著燕丹那驚慌失措得宛如遇上天敵般緊張樣子、眸中染笑。一個挽劍,青蛇便被荊軻牢牢的握于手中了,眸中精光一閃,伸手穩住燕丹晃動的身體,“蛇!”。“啊!你,你……”,你還沒你完,驚慌中一腳踏上一個土坑,好不容易穩住身姿就崴著腳忙不迭的喊痛起來。荊軻見此,快速砍、下蛇頭單手挽起蛇身,順帶掬了一抔土掩住蛇頭,再蹲著身子平視這一臉無辜的燕丹,鄙夷道:“就這么怕蛇?難道你在皇宮里沒吃過蛇羹!”。荊軻一蹲下燕丹就撇過頭了,見荊軻還一副沒事人般嘲諷自己,燕丹更是生氣,只捂著自己的腳踝不予理會荊軻,但眼睛,卻還是微微朝荊軻的手望去。第五章注意到燕丹的小情緒和小動作,荊軻故意將纏繞在自己手腕上的青蛇抬到燕丹的正面,用著磁性暗啞的聲音,說著稚嫩童真的話道:“知道么,蛇雖然失去了頭,可它的身子還是會動的哦。”。話落,燕丹的眼睛抽了抽,但還是忍不住那股好奇,將視線定在荊軻的手腕上,果然,它雖然失去了蛇頭,但卻不失活力的在扭動著,扭動著的同時,鮮紅色的液體一滴滴滲入大地,像是在掙扎,像是在痛哭求頭。總之,這條無頭蛇,還在動。鼓著勇氣很仔細的確認一番,燕丹最終還是蒼白了臉,“你、你快把它拿走……”,說完,撇過頭就干嘔起來。而周身那股子血腥味,卻讓燕丹干嘔得更嚴重了。見到燕丹這番受驚,如此排斥蛇的樣子,荊軻眸中一暗,手臂一甩,就將青蛇扔進草叢。“哼,都怪你。”,撇撇嘴,燕丹繼續抱怨。“給我看看。”,荊軻說著就伸手要去抓燕丹的腳踝,燕丹還在置氣,不想理他便忍著痛將腳挪到一邊,于是荊軻一上前就撲了個空,哦,也不能說完全撲空了。因為荊軻受慣性要倒地的時候改變方向,一把撲倒了燕丹。“呲,死人臉,你弄痛我了!”,倒抽一口涼氣,燕丹那痛苦不堪的小臉直直的面向著罪魁禍首。嗯,身下軟軟的,荊軻頭一次覺得這個白癡身體壓著挺舒服的,頓時就不想起來了。對上燕丹的怒氣,荊軻挑眉,一把捧起燕丹正對他怒目相視的小臉,伸手擁著指腹細細摩挲著,用著打量一件物品似的認真道,“還是側臉美些。”。心跳急速加快,燕丹口吃的望著荊軻,哆哆嗦嗦最后才擠出幾個字,“美……你娘的,本太子要痛死了。”扳過燕丹的側臉看著的手就這么一頓,荊軻那玩鬧的心頓時消失,冷冷的低望著手上的燕丹,“我最討厭別人提到娘這個字,記住,以后不準在我面前提這個字。”。話落,起身便留著燕丹一個人在地上喊爹罵娘。撥弄撥弄被凌亂的雞窩頭,燕丹還是不敢動,因為腳還在痛。死人臉,你至于嗎,從小沒娘還不準人家說!瞥瞥冷著臉的荊軻,燕丹理直氣壯的伸了伸手,“喂,荊軻,我腳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