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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莫道相思盡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5

分卷閱讀65

    ,“不懂。”

    云褚促狹一笑,再敲了敲云華的額頭,道:“你這般愚鈍,自然不懂。”

    沐青陽在一旁瞧不下去,拉過云華在她額頭揉一揉,云華便故意裝腔作勢,道:“我兄長不是人,他罵我愚笨還打我!”

    云褚瞥一眼這二人揶揄道:“喲,光天化日,瞧得我酸牙。”

    云華也絕不示弱,回嘴道:“有本事,你倒是回去找蘇意。”

    誰知云褚一聽“蘇意”二字,瞬間咬了牙道:“我倒盼著這廝來尋我,誰料他……待我回去再尋他算賬。”

    云華不由嘖嘆,如今兄長這脾氣長了不少,從前他哪里敢這么與蘇意說話,哪里不是蘇意說什么便是什么,哪里敢同蘇意發脾氣,蘇意便是他捧在手上的香餑餑,如今真真是時過境遷,嘖嘖。

    但說這兄妹二人,皆是與心悅之人有過久別經年這么一段經歷。

    姜國冬日甚長,常觀山雪煙嵐,寒林平遠,皆是冬日一番好景,卻獨難忍一人觀看。

    這日蘇意通宵閱完折文,卻聽聞殿外有幾聲響動,披上大氅走去一瞧,門口竟是一封書信。

    此時天色未敞亮,卻起了濃霧,只見宮燈于霧靄間亦隱亦見。

    蘇意奇疑,展開書信,書中娓娓道:

    自與君別,一經多年。既不能以鴻雁傳思,又不得令錦鯉吞素。亦恐有獵戶弋雁,老翁閑釣。或惶書千尺而負不能。

    嘗與君花前共飲,達旦晨酣,暢快淋漓。今于庭中閑坐,落落寂寥,感念舊時光景,遂燙酒欲飲。忽見庭前梅花蓁蓁,奪人眼目,此余與君別而歸年手植。此雖非舊花,類亦亦有別,卻得使余似入舊事,再與君敘酒同歡。

    余與君嘗于郊游春,是時千花競日,適逢桃花林。君獨愛桃花,灼灼夭夭,乃告春情。遂于花前座,拈杯自飲。知君向來造酒輒飲,朝在必醉,既不多言。至于臻意,君乃言,此情此景小辭復不能言,賞花落得胭脂天,有酒樂相側,當不負春情。余鼓瑟吹笙不能,幸知琴一二,即成一曲。君喜于言表,合曲而歌,言,萬事勝意。余聞此言,不勝自喜。意值濃時,顧一青梅楚楚,君把枝謂之,珊珊可愛。

    后桃花零零,有闌珊之意,春情逝而不復。與君蘭舟同游,蓮高五尺,漸不知岸隱歸何處。再入深處,君慕此清幽,小酌二三,興致翩翩,于是楫入蓮中,旋不復取。余惶惶無措,君復言,水芝作棹,別有逸致,棹郎亦可作蓮郎。余聞此言,莞然不禁。

    再至于秋,得見紅梅肥然,君尚言,舊音在耳,舊景在目,當時青梅作紅梅,然春情自在。余笑答,非青梅已作紅梅耳,類亦有別,俱不相同。君大笑,言,只慨光陰甚于流水耳。

    爾后一別,已而數十載,終復不見。

    余與君由春去夏,至于霜秋,未嘗同賞得瓊梅映雪,此時余獨得此景,確無零星清歡之感。

    當是別時,是值紅葉爛漫。君笑言,此后紅葉成書,亦徒增情致。然何以致之?答,驛寄梅花作紅葉。

    憫秋一言,自古有之,是時余與君行,竟不傷宋玉之悲秋,余謂之奇。

    余與君別,不復春夏。每至清秋,皆涉山折得紅葉數枚,欲語君千言,終難成一書。

    此皆余之夢臆,只言識君幸甚,從此暖春。

    蘇意合微光之色行穿晨霧漫漫,初覺雙目溟濛天地混沌,不辨樹石,難分晨昏。忽遇一男子亭亭樹下:

    “我叫連逢,重逢的逢。”

    番外1 一日青陽君設茶,邀祁少夫婦相往。云少二人相見甚歡,樂步庭中,沐祁二人閑坐亭下。

    祁桓:“這夫妻之道啊,說來的確是一門學問。”

    沐青陽點頭:“所言甚是。”

    祁桓四下環觀,忽湊上前來小聲道:“你寫帖前來,怎么,是不是跟云華鬧了矛盾不知如何化解,所以想請教我一二?”

    沐青陽:“偶爾。不想請教。”

    祁桓:“唉,你害羞什么,你我二人同穿一條褲子長大,你這媳婦還是我替你劫來的。這夫妻之間偶爾鬧一鬧矛盾,實在平常,也是一種情趣。”

    沐青陽:“情趣?”

    祁桓:“正是。這鬧了矛盾你萬不能放之不理,要去哄一哄她。她惱你哄,哄一遍自然她還有些脾氣,那你便再退一步接著哄。一來二去,又是你儂我儂。但是這一招太平常,用多了無趣。”

    沐青陽:“那你倒說說什么是有趣?”

    祁桓一副授業有道模樣:“女這子尤對弱小的動物多泛憐愛,就連我們家少潼那般的虎面也無例外。所以啊,你還得學會撒嬌。有時候即便不是你的錯,但你服個軟,她便也心軟了。”

    沐青陽:“……你會的倒不少。”

    祁桓得意洋洋:“我教你幾招。說話你總會罷。‘夫人~我錯了~’,這要領便是你得奶著嗓子說,像我這樣。而且得裝出一副知錯但又有一丟丟的委屈的模樣,還得再加一絲絲懊悔。這招啊一開始百試百靈。”

    沐青陽:“那如今是不管用了?”

    祁桓:“你別急,聽我慢慢道來。雖說這招如今對少潼不管用了,但我有新法子。便是一言不合便抱大腿。這還得配合撒嬌一起使用,若是還不管用,便聲淚俱下,再不濟,便哭天搶地,撒潑打滾,正所謂一哭二鬧三上吊……總之須得裝得越可憐越好。”

    沐青陽沉默良久:你“這是犯了什么罪狀……難不成少潼平時還打你不成?”

    祁桓嘿嘿一笑:“小打怡情,都是情趣。一尺軟鞭而已,夫妻之樂。”

    沐青陽頓了頓,淺嘗一口清茶:“軟鞭而已,我夫人都拿金勾鞭。”

    祁桓眉頭一豎:“我夫人還拿五指鞭!”

    沐青陽仍一副平常色,甚帶不屑:“五指鞭罷了,我夫人常持九節鞭。”

    祁桓紅了眼:“不過九節鞭爾爾,我夫人都拿腕粗的鐵齒金鋼鞭。”

    這廂話音未落,云少二人便相攜歸來,少潼正問一句:“你們二人聊什么呢?”

    祁桓剎時噤聲,面帶赤紫。沐青陽微微一笑道來緣由:“祁桓說你常用腕粗的鐵齒金剛鞭虐打他,還說你似母虎。”

    祁桓急得跳腳,指著沐青陽正吐一個“你……”轉頭便忙不迭慫下來要向夫人解釋。

    少潼笑似春花,眉眼卻帶凜凜色:“恐令夫君失望了,現下妾身手中只有馬鞭兩條。”

    沐青陽起身拉著云華的手往亭外去:“我早上囑膳房做了糕點,我帶你去看看做好沒有。”

    云華一頭霧水回頭看了兩眼正欲發問,沐青陽便笑瞇瞇又道:“他們二人有家務事要處理,乖,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