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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你與那位大人沒羞沒臊……呃,是情深意切的那般姿勢在寢殿里……咳咳、指不定陸公子成了婚也是這般模樣呢,殿下不再考慮考慮?” 云華一聽初茵提這些舊事,強壓了一股臊氣,心想不論做了什么虧心的事氣勢也決不能輸,便挑著眉望著初茵道:“你這廝近來是不是太閑了一些,要不要我替你說一門親事?” 初茵便癟了嘴嘟囔了一句“才不要”便臊著臉跑開了。 晚上云華翻來覆去難以入眠,便喚來初茵陪她睡一晚上。初茵縮在云華身邊,小聲道:“近來總瞧著殿下魂不守舍的模樣,那位大人何時回來呢?那位大人的紅豆書一日也不曾斷過……不如殿下也修一封書信令大人早點回來罷。” 云華翻了個身,沒有言語。她總覺得世事哪里有說的那般簡單。若當真那般簡單,是三言兩語便能講清的,便也不會生出這么多事來。 云華又覺得指不定沐青陽不會回來了。指不定沐青陽覺得當日那些令他丟了顏面的大仇已算報了,如今令她吃不安心睡不安穩也應當是他算計好了的。還要日日送紅豆書再予她一些希望,云華如此一琢磨,便暗啐起沐青陽實在是最毒男人心。 于是云華決定再等他一個月,若仍不見他,她便將那些紅豆做成紅豆糕來吃了。 結果到了穿夏衫的日子,也不見沐青陽的蹤跡。云華牙根子咬得生痛,決意以后便是再見了沐青陽,也決不與他相認。 第七章枝頭雙燕棲3 沐青陽回來這日,云華正與陸離相約喝酒,打算痛痛快快泄一泄胸中的不快,好好唾罵唾罵沐青陽此人,還要陸離跟她一起罵。兩人行酒令,輪流罵沐青陽,誰若是罵不出了,便罰喝酒。 陸離沒干過這種事,但幾口酒灌下去便也敢了。 沐青陽自打入了關,便一路上耳根發熱,時不時便要打兩個噴嚏。相時將軍倒也不奇怪,頗有些幸災樂禍道,“怕是有人在罵殿下罷。” 這邊方要發話質問便又是兩個噴嚏,便揮了揮手不再說話。相時便又道:“殿下總算是趕著走前留的那些紅豆字書用完前趕回來了,不然如今定不只是打打噴嚏如此簡單。” 沐青陽雙眼被折磨地通紅,一手握著韁繩,一手便以一方巾帕掩著口鼻,無甚表情卻頗有自知道:“怕早便不只是這么幾個噴嚏這么簡單了。” 相時的表情頗有意思,透一股子看熱鬧的趣味,道:“這幾個月來,夫人與宰府的陸公子相交甚好,二人不僅去了賭坊玩樂,這位公子還時常陪夫人觀戲。今日夫人正與這位陸公子約在樓中樓喝酒,說是不醉不歸。” 沐青陽便突然拉了韁繩,瞪著相時道:“那地方在何處,帶路。” 于是沐青陽見到云華的時候,正瞧這二人把酒言歡,正是興時。沐青陽看見陸離這人便總有一陣火氣,上前便奪了云華的酒杯,當著陸離的面朝云華嘴上啄了一口,道:“我來接你回家。” 云華愣了一愣,朝陸離一拍胸脯道:“你看看,說風便風到,喚雨便雨到,我是不是十分厲害。” 陸離不常喝酒,此時便已醉了七八分,臉上一片醉紅只知傻笑,直附和道:“厲害厲害,十分厲害。” 云華洋洋得意,就是不理沐青陽。相時在靠在門口一臉觀戲就差叫好的模樣。 沐青陽便又在云華耳邊提醒一句:“我回來了。” 云華置若罔聞,拍一拍對面的陸離道:“陸離,你是不是醉了。我明明沒醉,怎么聽著有人同我說話,是不是你說的。” 陸離撐在桌上口中含糊道:“正是在下。” 云華便問道:“你說什么了?” 陸離枕著一只酒壺道:“在下說……從前不在意殿下在府上豢養面首……如今在意了。” 云華也醉了五六分,質問道:“你說……什么?你敢在意本宮養面首?本宮這便要再收十個八個,你要不要來?” 沐青陽的臉便黑了□□分,抱起云華道:“我帶你回府。”起身還不忘假意誤踢了陸離兩腳。 云華便突然十分不悅,掙道:“你是何人,本宮從未見過你,你膽敢對本宮動手動腳,你放本宮下來。” 沐青陽面上也有幾分不悅,朝門口邊走邊道:“你喝醉了。” 這一路在馬上,云華也絲毫不安分,想著法要跳馬,卻在沐青陽懷中絲毫不得空隙。這么一急眼,胸中悶火無處發泄,她便一口咬在了沐青陽胸前的rou上。 沐青陽黑著臉不說話,任她在懷中胡鬧。云華也不愿與他說一句話,便放肆掐咬起沐青陽來,與他作斗爭。 待云華用盡招數,也不聞沐青陽哼一聲痛,便覺得沒了意思,安靜下來。 等入了府門,府上人皆目瞪口呆。初茵扶了扶險些要掉下來的下頜,忙去令人準備醒酒的茶點濕帕來。 一入寢殿,云華便突然大哭起來,不知是因酒意還是借著酒意,總之哭得是驚天動地。云華心里都甚為鄙夷自己,為何無端要為這等小事哭號,真是丟面子。 沐青陽率先開口道:“是我不好,去得久了些。我應當同你說明,不該令你多心。” 云華抹了淚,仍堵著一口氣道:“我不想見你了,你又回來做什么。” 沐青陽替云華斟上一杯茶,道:“你不想見我,我想見你,便回來了。” 云華梗著脖子別過臉去:“我已經打算在府上另納幾個面首了,你不必回來了。” 沐青陽頓一頓反道:“你可有百十個面首,我卻只有你這么一位夫人,我若不回來我該當如何?” 云華沒有吱聲,脾氣也瞬時消了幾分。 沐青陽又道:“如今你若不愿同我回青州,我便留下來做你的駙馬可好?青州那地界,我割讓給青墨兄長。” 云華突然又有些抽泣,腦袋埋入臂彎,聲音有些含混道:“我不要你割下青州在這陪我,我也不能拋下蘇意與你去青州。那些事原本就與他無關,卻徒令他受了那么多難過。如今兄長不能陪他,我也決不能拋下他留在這一人度日。你走罷,早些走罷,若再久一些,我會更難過。” 沐青陽一震,有些無力道:“若有你兄長陪他,你便肯跟我走了?” 云華沉默許久,卻沒了動靜。沐青陽湊近一瞧,竟是睡著了,便將云華抱起,輕聲道:“去榻上睡罷。” 云華腦袋方一沾上枕頭,兩眼便突然一睜,臉上還因酒帶著酡紅,雙臂死死勾著沐青陽的脖子不撒手,目光灼灼盯住他道:“我跟你走又如何呢?你是不是覺得從前還欺負我不夠,打算把我騙去青州接著欺負才覺得過癮?” 沐青陽勾了唇角道:“你這番揣測的確有道理。” 云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