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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上,死活也不肯松口。 云華且見祁桓被這一口咬得額頭起了青筋,便在一旁端著杯子傻笑,少潼這一咬令她瞧著著實過癮。 少潼是越咬越狠,祁桓摟著少潼的手也不肯松半分,二人便如此對峙,一旁西江撣了撣衣袖,退到云華身旁坐下也一同看這二人的好戲。 待云華喝罷了兩杯茶水,少潼總算有了別的動作,右腿一抬便要踢上去,坐著瞧戲的一干人雙眼冒光,十分期許,卻見祁桓一手擒住了少潼飛腿,竟順勢將少潼抱了起來,如此一來,少潼便占了劣勢。祁桓十分得意,少潼見狀也松了口,又掙脫不得,便一掌朝祁桓面門劈去,祁桓頭一偏險險躲了過去。 少潼也十分不甘,便換了個簡單的法子,兩手并用拽起祁桓的頭發來。祁桓無法,便抱著少潼出了門,還不忘對身后仍坐著看戲的云華道:“青陽君可在外頭等著呢。誒誒,少潼你輕點兒,等我好好同你解釋這個事。” 云華聽見“青陽君”三個字,一個激靈便起了身,又轉念一想,她在秋江館來尋樂子同沐青陽又有什么關系,自己理應玩得自在才是,便又撲通坐下,同身邊的伶倌說笑起來,可這談笑間卻是如坐針氈,于是不久便又起身同西江二人告了辭。 出了秋江館的門,便見沐青陽抱臂倚在街燈之下,緩緩道:“你終于舍得出來了?” 云華摸了摸鼻尖道:“少潼和祁桓二人如何了?” 沐青陽倒也不被云華順著走,只道:“你倒是同我說說,這秋江館的伶倌如何?” 云華干咳兩聲背著手一副十分高深的形容,邊走邊道:“咳,我覺得這個秋江館的伶倌還是十分不錯,你若是想知道究竟是如何一個好法,我覺著你應親自去試上一試才好。” 這回沐青陽竟難得一言未發。 第五章云間燕子輕7 隔日祁桓鼻青臉腫來尋他二人商量些對策,追問這緣由,鼻青臉腫這模樣原是被少潼的兄長揍的。 少潼的兄長前些日子才回皇都便聽聞了少潼這樁事,祁桓這人分明有婚約在身卻還來纏著自己的meimei,令自己百般疼愛的meimei受了如此天大的委屈,自然是怒火中燒,便將祁桓給揍了。祁桓知是少潼的兄長自然不敢還手,誠然即便是還手也是還不過的,便只有硬生生挨著,成了今日這幅凄慘的模樣。 祁桓吸著氣齜著牙搖著頭嘆著氣,道這其中實則是個誤會。 從金州而來暫住在右相府上的那女子,其實并非什么同他有指腹婚約的人,而是與他爹應兄妹相稱的祁桓的表姑。也不曉得當時那婢子是如何探詢的,竟傳作了這般誤會。 祁桓扯了扯青腫的嘴角,面色十分痛苦道:“我還特意修了一封書函令人送去了將軍府,同少潼道表姑遠道而來,父親要我好好陪表姑逛一逛皇都,便隔些日子再去尋她,唉,古人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于我卻是一日徒徒再添十年也不足矣……” 沐青陽咳了兩聲截斷祁桓,祁桓回神過來,道:“想來這封書信怕是沒有送到,才有了這些后事。昨日方想同少潼解釋這番事,卻被少潼的兄長撞見,便、便……”話到此處便明了這后事皆在祁桓這一張臉上了。 祁桓的這個表姑比祁桓只大了三歲,自然也難怪那日少潼撞見時會有了誤會。且昨日被少潼的兄長打斷,如今再如何向少潼解釋便成了一樁難事。 此時沐青陽卻是有了主意,招了招手。祁桓湊過去,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卻只能死馬作了活馬醫。 當夜,祁桓便頂著一張青腫的臉,去爬了將軍府的墻頭。將軍府的墻頭的確不是那么好爬的,但青墻那頭的人,卻是非得變作他的才可。 祁桓一個上天梯便飛上了房頂,找準了少潼的閨房,方掀了一片瓦,便被一人從房檐生生拽了后衣領拎了下來。祁桓前日被打的傷還未落好,被這么一拎,有些犯暈,待明白過來,轉頭一瞧,竟是昨日揍他的兄長大人。 祁桓倒吸一口氣,心上忐忑不已,卻仍諂媚道:“兄長我……” 少洸一聽“兄長”二字便來了氣,道:“誰是你兄長,叫得倒是親近,我與你可沒有什么干系。” 祁桓頭皮發麻,十分窘迫,咽了一口口水,解釋道:“我同少潼之間皆是一些誤會……” 少洸覺著凡是做了如何錯事又極力想撇清過錯不認的,皆是一句“都是誤會”,于是少洸聞言便招呼一拳,祁桓一怔,這拳頭正中額心。屋內少潼也聽聞一些聲勢,打開房門一瞧便大抵了然一些,祁桓被這一拳打得一蒙,聽見少潼房門頓開,忙急中生智,緩緩轉頭過去,雙眼呆滯,神情于平靜中又沾了一分委屈,緩緩道:“少潼,我……看不見了。” 這一句話便令那二人轟了頂,少洸怔怔仲仲道:“你……你莫要是誑人的……”少潼煞白著一張臉走過來,瞧著祁桓臉上的青腫,略有些哭腔道:“祁桓……你……”話便被哽回了喉中。 祁桓見這法子奏了效果,雖是有些卑劣,非是君子所為,但若可入了美人懷,便是不擇手段也沒有什么所謂,因此,這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的。 于是祁桓呆呆轉頭過去,十分平淡道:“兄長,煩勞你……送我回右相府上罷。” 這番舉動便惹得少潼徹底開了哭腔,上前一步對著少洸拳打腳踢一番,邊打邊哭道:“皆怪你下手竟不知輕重,將他打作了這幅模樣,如今令他盲了眼,可如何是好……”xiele氣便轉身撲進祁桓懷中嗚咽起來。 祁桓心中是如何一種滋味旁人不得而知,只瞧他抬起一只手拍著少潼的腦袋,語氣甚是溫柔,道:“無妨,無妨。興許……明日便又瞧得見了。” 少潼得了這番安慰卻是傷心更甚幾分,少洸亦在一旁雜陳萬千,這回可算是生了大事,以致這二人已然忘了還有醫郎這般人物。 少洸心中十分內疚,覺著于情于理,祁桓也應在府上養好了傷再回去,一者這人是他打瞎的,再者是怕右相曉得這樁事后影響了兩家的關系。 于是祁桓便順理成章在將軍府落了腳,第二日便托人往右相府同青陽君府上捎了口信,給右相府上捎的是說同將軍府長子一見如故,如同舊識,便在將軍府上叨擾幾日。往青陽君府上轉達得十分簡單,只說:恙于將軍府,勿念。 沐青陽聽到這句話,并不擔心祁桓究竟抱了什么恙竟非要恙在將軍府,只聽這意思便是要他去將軍府瞧他才是。 即是如此,第二日沐青陽同云華二人便到了將軍府上探望。一進房門便瞧少潼紅著眼睛在一旁低啜,少洸依在一旁一言不發。祁桓躺在床上,眼前蒙著一塊藥布,神情倒是不如何悲戚,倒是十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