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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但少潼卻還是對他少言寡語,祁桓卻在一旁兀自同她說笑,十分歡愉。 云華卻發現一件事情,便是沐青陽這般不要臉面卻極愛顏面的人,若是對他的調戲應一應反之戲一戲他,或是對他做出一些如何的舉動來,沐青陽便會紅了臉,不知所措。 這日云華晨起,沐青陽便臥在一旁挑了一綹云華的發絲,沉沉道:“如何,昨晚是不是又夢到我了?”云華仍迷迷糊糊還未清醒得過來,癡癡伸手過去貼在沐青陽臉上道:“手冷。” 如此舉動云華還未察覺有何不對,沐青陽卻一瞬便紅了臉,忙收了手有些滯硬道:“你、你做什么。”說罷便忙起身紅著臉出了房門。余下云華一人呆瞧著沐青陽的背影,卻恍然似是明白了些什么。 為求證此事,云華特意抹了臉皮打算再試一回。于是這回云華便趁著沐青陽在庭中看書,環觀四周無人,云華便上去挑住沐青陽的下巴,十分輕佻道:“瞧的什么書,同我瞧瞧?”果不其然,沐青陽便又紅了臉,偏過臉去,結巴道:“你你你、你如何……”再囁嚅半晌,卻未能吐出一個字來。 云華這回的發現可算十分驚人,此招屢試不爽,令云華有些上癮,且原來調戲人一事并不需要也在這過程中并未想過要什么臉面,云華這才曉得,沐青陽為何戲人時能如此不要臉。 于是此后,沐青陽若是再對她輕浮,她便比沐青陽更加輕佻,如此一來,沐青陽便沒了法子,且還能瞧到他那令人好笑的模樣,實在是一舉兩得、一石二鳥,云華覺著自己果真是冰雪聰明、才智過人。 譬如沐青陽有個毛病,便是每回她喝粥吃羹,若是被沐青陽路過瞧見,便鐵定要過來抓著她的手就著她的勺子也吃上一口。如今有了法子,沐青陽再如此,云華但凡瞧見沐青陽便干脆舀一勺羹湯,同他道:“我來喂你?”沐青陽果然又紅了臉,羹也不吃竟就這么走了。 云華倒是玩上了樂趣,沒事沒跑到沐青陽身旁挑人家下巴,令沐青陽十分語塞,次數多了沐青陽便從結巴變作了沉默。 不過如此一來,翻來覆去,沐青陽便也學到一些,不再如此白白受著了,若是云華戲他,或是他戲云華再被反戲過來,便只要再戲回去便好。 例如再一日,沐青陽便學了云華的招先發制人去挑了云華的下巴,云華愣怔一瞬便反應過來,扯住沐青陽的衣領,騰出一只手來反挑住沐青陽的,輕笑道:“喲,這一招……你也學會了?” 沐青陽卻是個不爭氣的,臉卻已是紅透了頸根,卻硬著頭皮捉住云華挑他下巴的手,道:“你做得多了,我自然學會了。” 云華顯然沒有料到沐青陽會使出后招,忙反應過來,另一只手松開沐青陽的衣襟便轉勢貼到了沐青陽臉上,瞧了半晌,故道:“呀,你這臉上……沾了一點灰。” 這一局,云華勝了。 此后云華更是用盡了話本戲文中的橋段,二人戲來戲去,如同斗法,極盡手段和臉皮,沐青陽卻是每每落敗,羞憤離去。云華表面作一副莊嚴肅穆十分從容的模樣,心中卻早已捧腹大笑,恨不得笑得連那桌子都拍碎了去。如此看來,還是云華的臉皮,更勝一籌。 沐青陽因著回回慘敗,覺著這一招十分不公,便憤憤跑去找了云華,道:“你這一招太不厚道,我要同你比試些別的。” 云華想了一想,問道:“贏又如何,輸了又如何?” 沐青陽道:“輸了的那個從如何再被調戲也不許還手。” 云華心中好笑,但覺著比其他的自己又十分吃虧,于是并不想應。這邊正猶豫,沐青陽卻道:“比什么,你來說。” 云華眼底一轉,道:“葉子戲。” 未承想,沐青陽竟十分爽快地應了。 這一場比試,云華實在于心不忍,于是依沐青陽之言將此回較量定在了十天之后,之后幾日,沐青陽翻遍典籍書冊來尋如何能在葉子戲中抽得一手一手好牌。 掌司看自家君上沒日沒夜尋什么葉子戲的勝法,疼在心尖尖上。正巧近日皇帝賜下來些西國貢來的柰子,便挑了幾個呈給沐青陽同云華來吃。 云華瞧著桌上的幾只柰子,便又入了往事。她剛嫁進來的時候,那一陣皇帝也是賜了一些柰子下來,云華瞧了十分想吃,便纏著要沐青陽給她一個。這些柰子在她眼里便是她故國的林檎果,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只是她不知在此地卻是十分金貴的東西。沐青陽那時候仍是迷著連心的,原想著便是將這些果子全都贈與連心,結果被她這么一鬧,錯娶之恨便又涌了上來,將她狠狠教訓一頓,道:“這果子你便是連碰也不能碰它一下!”她那時候還小,被這么一說,當場便哭了起來,后來這些果子也自然是都被拿去贈了連心,于是自那之后到今日,她便當真再沒有碰過這種果子。這柰子便因此有了這么一段故事。 云華一向有些記仇,被這柰子果這么一勾,便瞧著沐青陽十分不順眼,又是幾天不同沐青陽說話,更是對他沒有半分好臉色。 沐青陽對此事有些心虛,但又十分欽佩云華,因著每回云華生氣的緣由皆是他萬萬也想不到的,沐青陽便決定在幾日后的葉子戲對決上下些“功夫”。 二人定好玩葉子戲的這天正是個好天,青花拂水,鴛鴦臥沙,東苑湖旁挑了一處鋪錦張帛,軟榻花果,這席便正設在此處。云華兩手空空而來,同沐青陽打葉子戲,自是胸有成竹,絲毫不必費什么心神。沐青陽倒是早已在席間坐定,亦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這葉子戲打到一半,云華便著了火氣,因著沐青陽這廝硬是指著戲牌上索子的花色道是文錢,但問一旁婢子,卻也異口同聲道的確是文錢的花色,如此一來,云華還如何打得下去,便索性扔了戲牌,起身要走。沐青陽見狀,忙拉住云華的衣袖,唇角一挑,頗有些得意道:“如何不玩了,你若是不玩便算是認輸了。” 云華被沐青陽這副模樣一撩,火氣更盛幾分,便掙了掙袖子,誰知沐青陽那廝十分無賴,死活不放手,云華便作勢甩了甩袖子,這一甩卻不得了,沐青陽竟噗通一聲倒進了一旁的湖中,云華驚呼一聲,一旁的婢子小仆忙紛紛入水去救自家的主子去了。 二月的湖水甚為寒涼,沐青陽被撈上來之后,果不其然,著了風寒。且不說沐青陽能夠如此輕易被一只袖子甩進湖中,也不說沐青陽如何能如此嬌弱,換作是個柔弱的女子也定不會這般便能落湖,但沐青陽卻一口咬定是被云華的袖風掀入了水中。 但無論如何,沐青陽落水這事卻是真,云華仍是覺著有些心虛,以致令她并沒有細究沐青陽一屆習武之人為何會因此臥床不起。 于是乎于情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