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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恐怕現在才是你最真實的樣子,平時那副撲克臉,就跟沒有喜怒哀樂的木偶似的。”接著又借題發揮道:“我以為你很在乎我,卻不料在你心中我連這麼小小的一棵雜草都不如!”說著說著那表情越發顯得受傷。南希背後一陣惡寒,粗聲粗氣地答道:“那不一樣!”聽言,男人靠過來,一臉曖昧:“有什麼不一樣?”說著把那根可憐的幼苗從土里扯出來,放在鼻間嗅著它的清香,就仿佛那是一塊到嘴的肥rou一樣。“把它還給我,”南希咬了咬嘴唇,臉色有些難看,隱忍道:“算我求你。”薩洛美看著他就仿佛看著一個不認識的人,揶揄的表情一點點地變得嚴肅:“我不知道它對你來說為什麼那麼重要,但是南希你別忘了,我是你的主人,主人的命令作為仆人的你不能違抗。”聽言南希眸子一閃,竟變得十分硬氣:“如果你渴了,可以喝我的血,如果你餓了,可以吃我的rou。但請不要傷害它,我承認它對我有著特殊的意義。”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變得小小的,“它就像母星的靈魂,難道你不覺得?”作家的話:小嫩芽正處於極度幸福中~~~~~啊哈哈~~~~~~~~~~事實證明,長得無害就是吃香啊~~~~~~~~~~~()9“好啦,我開玩笑的。”見他當真了,薩洛美不由有些生氣,“你見我什麼時候端起主人的架子壓過你?”我頂多不過吃吃你的豆腐,占占你的便宜。不過這句話他不敢說出來,雖然他沒見過對方生氣的樣子,但直覺那會是非常可怕的。又過去了一個星期。死亡無所不在。能熬下去的人所剩無幾。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我只知道不能像他們那樣,惶惶不可終日。“羅杰,今天你又長高了。”男人放下筆,目光落在眼前的植物上。很奇怪,明明沒有水和陽光,更無養分可澆灌,它卻不斷在成長,前幾天冒出一片嫩葉,最近身軀似又拔高了些許。他每天都關注著它,以此來轉移寒冷和饑餓所造成的痛苦,他甚至給它取了個名字,它就像他最親密的朋友,陪伴他渡過最艱苦的歲月。從前,他最喜歡種花,把薩洛美伺候好了,閑暇之余,他就會擺弄下那些花花草草。他還記得,自己種的一盆花,紫紅色的花瓣,淺黃色的花蕊,在陽光和月光下是兩種不同顏色,渾身散發著迷人的香氣,美麗極了,但是羅杰跟它們都不一樣,大概是因為處境不同吧,他將羅杰視為宇宙之身賜予他的寶貝,如果每天不和它說說話,他就會感到煩悶,就會被恐懼所包圍,沒有人不害怕死神的腳步聲,沒有人,只要有思想,就會有弱點,就算是他南希,也有別人所不知道的懦弱的一面。男人伸出手,愛憐地去碰在風中輕輕搖晃的嫩葉,但是剛挨到就猛地縮了回來,指頭上多了一抹紅色。原來葉子上面有刺,南希感到有些意外,他將受傷的手指放進嘴里吮了吮,看著羅杰的目光終究沒有浮上責怪的意思。這時,前方突然傳出亢奮的尖叫聲,叫聲此起彼伏,一波比一波瘋狂熱烈。“南希!”薩洛美出現在他面前,臉上盡是欣喜,“你猜我們發現了什麼?”不等他回答,男人就抓住他的手,南希被扯得向前踉蹌了幾步,“等等!”薩洛美不削地看著他回身將那棵植物抱起來放進懷里的舉動:“南希,你已經不需要它了,你看,那是什麼?”他順著男人的手指望去,不由驚訝地瞪大了眼。成片的綠樹,彎曲的湖泊,天啊,那是一片綠洲!“這簡直就是神跡!”薩洛美喜不自禁地贊嘆著,“走吧,親愛的,我們還等什麼?”南希看了看他,再看了看那些爭先恐後奔向綠洲的人們,終於向前邁去,臉上仍然掛著不可思議的神色。當跑在面前的人率先到達了綠洲,確定那并不是海市蜃樓,泡沫般的美景,不由迸發出陣陣歡呼聲。“哈薩克族終於有救了。你看這兒多美,我們可以在這里搭房子、開田地,開始新的生活,說不定會找到更多更大的綠洲,我們的下代、下下代會依靠X星的資源生存下去,我族發展壯大指日可待。”已經有人在幻想美好的生活、計劃全族的未來,可南希一點也不覺得喜悅,搞得身邊的男人不住埋怨:“你看大家多高興啊,就你一個人還那麼愁眉苦臉。”那人轉過頭,正色道:“你難道沒嗅到一股奇怪的氣味?”薩洛美問:“什麼氣味?”南希說:“進入綠洲,我們應該嗅到泥土和青草的氣味,但是這里沒有一丁點芬芳的氣息,反而有一種刺鼻的腥氣,就像是腐敗的rou和血所散發出的。”薩洛美皺了皺眉:“南希你多慮了。X不是母星,你不能以母星的標準來衡量它。”南希反駁道:“既然X不是母星,為什麼星球上會出現我們母星上所有的形式的生命體?”“X星上既然存在生命,說明它肯定具有和我們母星所重合的地方,比如有植物的存在。”薩洛美指了指他護在懷里的小草,“也流動著水這樣純凈的液體。如此解釋的話,一切迎刃而解。”“我不認為你說的話是正確的。”庫克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你知道沙漠中出現綠洲的概率是多少?”他看著薩洛美有些猝不及防的樣子冷冷笑道:“這里的環境比沙漠要惡劣幾千甚至幾萬倍,你覺得可能出現綠洲嗎?”作家的話:我打算在這文的第一次H出現後,開更大哥~~然後新文和大哥那文交替更~~~大家同意我這個計劃吧?()10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有人去摘樹枝上垂著的飽滿果實,有人朝著清澈的水源而去。這里的樹和哈薩克星上的完全不一樣。它們長得千奇百怪,唯一的相同點,便是樹干上有許多粗長的刺,指向四面八方,一副不允許他人靠近的樣子,可謂猙獰異常。而樹上的果實模樣更為奇怪,上大下小,呈袋狀,顏色鮮紅,中部微白,每一個都掛得高高的,必須攀上樹才能摘取。沒什麼比看得到吃不到更痛苦的了,樹下的人饞得口水直流,見狀有幾只雄自告奮勇,他們不懼危險,依靠強壯有力的臂膀抓著刺向上攀登,通過此舉不僅能第一個接近食物,更能獲得雌的青睞,將自己的血脈延續下去,因此他們甘愿冒這個險。“我們來比賽誰采的果子最大最多!”其中一只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