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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想:“誰知道你叫阿貓阿狗。”他心里雖然這麼想,嘴里當然沒那麼說,只一邊揉著被掐得紅紅的臉頰,一邊問:“那我是還不知道恩公的名字嘛。”“這聲恩公可真虛偽哈!”丑男眼中光芒流轉,說道:“我叫無鋒,你記住我的名字,以後好報恩。”那紅衣女子盈盈走過來,微笑說道:“jiejie叫風雪盈,小弟弟,以後報恩,也記得千萬不要忘記我。”她風姿嫵媚,紅衣盈盈,在碧綠的草原上,仿佛一多冉冉開放的紅蓮花。“無鋒恩公。”小葉恭恭敬敬的說:“我想請你幫忙,將這匹馬埋葬了。”他年紀還小,力氣也不足,倒也知道審時度勢。風雪盈心中忍不住想:“好個機靈的孩子。”無鋒道:“有何不可。”他隨手一揮,地上頓時被轟了一個大洞,再將那匹死馬放進去,又堆上了土。小葉暗自吐了一下舌頭,這無鋒大叔的武功還真是了得。無鋒再尋了一塊木板,用鋒利彎刀砍得平平整整的,再將一塊赭石給小葉。“不如叫追風之墓?”小葉倒是有些奇怪:“為什麼你知道這匹馬叫追風?”無鋒自己怔了怔,然後悠悠的說:“我只覺得這匹馬一定跑得很快,跑起來像能追上風一樣。”等馬被埋好之後,無鋒與風盈雪重新上馬,單只看兩個人的背影,就如一對璧人,甚是相配。兩個人胯下馬兒都十分神駿,兩個人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天邊。小葉聲音低低的說:“無鋒恩公,多謝你了。”他一旦確定天之寒要害死自己,最開始心中害怕,只想自己一走了之。只不過想到阿爹,小葉內心之中不舍。小葉心中發狠想:“阿爹每天那麼作踐自己,我為什麼擔心他?”小葉心中酸酸的,坐在草地上,心里雖然有些怪息白,可到底父子情深,怎麼也割舍不掉的。何況阿爹對他百般愛護,疼愛之極,小葉心中那些小小的抱怨,也不過是心里微微不滿。小葉躺在草地上想:“我現在走了,天之寒將我殺了,我爹也不知道,被天之寒的花言巧語哄哄,那就當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他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不過天之寒確實很迷戀息白。“天之寒如果敢明著殺我,就不會給馬下毒了。倒還不如回去,做出乖乖的樣子。”他的心智比起普通的小孩,那不知成熟多少倍,可到底是個小孩子,心中還是又害怕又惶恐。駿馬奔馳,風盈雪驀然側過臉,嫣然一笑,說道:“無鋒,這個小孩子還真是有趣。”“有趣什麼?還當面叫我丑鬼。”“你平時說話,也還不是這樣?我倒覺得,你挺喜歡這個小孩子的。”無鋒嘿嘿一笑,他突然想起自己剛才抱著小葉時候的情形,雖然隔著布料,抱著那個小鬼,卻感覺有一種軟軟的溫暖隔著布料傳來。一時之間,居然有一種錯覺,好像自己認識他認識了很久一樣。“你還記得不記得,六年前,我和哥哥就是在附近的山谷救了你。無鋒,你這個人倒也奇怪,別的人失去記憶,總會想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人,我看你一點好奇心也沒有。”風盈雪把玩手中的馬鞭子,回憶起六年前的事情。那時候,她和哥哥來這里,哥哥的情人死了,被狼將血rou都啃干凈,只留下一副骨頭,而兩個人只救回一個渾身是傷的陌生男人。這個男人臉被巖石和狼牙弄壞了,也不能知道他從前是什麼樣子,原本以為這個人醒來時候,會說出自己的來歷,沒有想到的是,他醒過來的時候,居然又失憶了。無鋒只是笑笑,他倒是不覺得,不追尋過去事情很奇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無鋒心中從來沒有失去過去而空蕩蕩的失落感。風盈雪兄長風菀藍是烏族的族長,他被風氏兄妹所救之後,從此就留在烏族,盡心為烏族辦事。那些陳年舊事,風盈雪本來也不是很在意,只不過重回舊地,隨口那麼一提。風盈雪一雙美目癡癡的看著風城的方向,這北漠讓風城一家獨大,已經有很多年了,當年的晏氏父子與如今的天之寒都是精明的人,只不過烏族頗有野心,很想將風城擊垮。風盈雪嬌笑著說:“無鋒,你說我們總有一天,會將風城踩在腳下,你說對不對?”無鋒心中也滿是野心,正欲答話,卻又打了個噴嚏。無鋒忍不住揉揉鼻子,咕噥說:“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說我的閑話。”在風城之中,息白伸出手指,心疼的摸著小葉的臉頰,然後問:“小葉,是誰將你的臉弄成這個樣子?”“是一個怪大叔,臉好丑,脾氣也怪。”小葉這麼說道,息白不住埋怨,又拿出一盒藥膏,細細的涂抹在小葉的臉上。小葉是息白的心頭rou,從小到大,息白都對這個兒子寵溺到極點,若是有誰對小葉不好,息白都是發瘋似的維護。天之寒瞧在眼里,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好了,天色晚了,你也快點睡覺。以後不許胡鬧,連馬都弄沒有了。”息白讓小葉梳洗了後,再抱著小葉上床,給小葉拉起被子。小葉突然嘆了口氣:“阿爹,我娘是誰?”息白微微一窘:“好好的你問這個做什麼?”“阿爹,那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風城?”“離開風城,又能去哪里呢?”息白心中有些苦澀。“阿爹不愿意走,那也隨你高興了,可是我長大了,是一定會要走的。”息白聽到小葉嬌嫩的童聲,然後心中難受之極。小葉閉上眼睛,故意做出打呼嚕的聲音,驀然小葉覺得發覺,一滴熱熱的淚水,滴在自己的臉上。息白擦去臉上的淚水,一想到兒子說要離開,就忍不住心如刀割,難受極了。他匆匆從這房間中跑出去,過了好半天,心中還是難受。這個時候了,天之寒書房的燈卻還沒有熄滅,顯得很是辛苦。燈光之下,天之寒看著眼前的卷軸,然後對著燈火發呆。驅除了盜賊,本來沙漠中的那些牧民是不足為慮的,不過是游牧四方,按著季節遷移。只不過沒有想到,這幾年來,烏族卻又突然崛起,不但不像其他那些民族遷移,還發展農業,種植林木,興修水利,更學風城一樣鑄造兵器。烏族在風城南面隱約連成勢力,形成威脅,天之寒微微苦笑,將卷軸扔在一邊。這時候門被推開,卻是息白走進來,只聽著息白倦倦的說:“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啊。”息白走到天之寒身邊,天之寒將他摟住,抱在懷里。他貪戀著息白身體,似乎只有這句溫暖的身軀,才能帶給他安慰。他親親息白溫濕的紅唇,然後將息白的衣服脫掉,這一次卻沒有做那麼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