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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白微微苦笑,喝了兩口,這參湯冷極了,息白說道:“這參湯有些冷了。”小紫微微有些不耐煩,說道:“既然冷了,那就不要喝了。”隨即將湯從窗戶潑了出去。接下來幾天,最開頭小紫還對息白面上恭敬,看著天之寒沒有再來看望息白,似乎覺得息白已經失寵了,於是對息白開始冷淡起來,不但冷言冷語,更對息白不理不睬,連飯菜也不及時送來。息白也不覺得多奇怪,其實世上趨炎附勢,見風使舵的人,本來就挺多,小紫這麼做,也沒什麼奇怪。他只是有些後悔,當初他本來就應該早早的離開風城,不該留在這里。息白身體虛弱,躺在床上,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涂,也拿小紫沒有辦法。小紫似乎和城里的那些人賭錢,輸掉不少,一回來就大發(fā)脾氣。息白只靜靜的閉著眼睛,根本不去理睬。這天晚上,他正在睡覺,隱約感覺一雙手撫摸他的額頭,息白睜開眼睛,恰好看見天之寒手里拿著一根蠟燭,正溫柔的看著自己,眸子里含著淡淡的關切。他說道:“息白,你過了這麼幾天,為什麼身體一直都不好?”他就像來拯救息白的天神一樣,出現(xiàn)在息白面前,等著息白向他求救。(19鮮幣)熾情下08八息白只覺得好像在做夢一樣,天之寒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光暈照耀之下,只看見天之寒那張俊美之極的容顏,一雙眉毛如被水洗過的清羽,面孔仿佛珠玉一般。他呆呆看著天之寒沒有說話,天之寒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前幾天我說的話實在太過分了,這幾天都不敢來看看你,只希望你別怪罪我。”息白輕輕的搖搖頭,他聽著天之寒用這麼體貼的口氣跟自己說話,已經很是高興了。只要天之寒不會誤會自己,他心中也輕松很多。他看著天之寒的容顏,只覺得自己確實很喜歡他,就算那些話兒將他刺傷了,心中的怨怪也煙消云散。天之寒低頭看著息白,柔柔的說道:“你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嗎?”“我想離開風城。”息白喃喃說道,身體卻感覺很虛弱,額頭更有些發(fā)熱。天之寒將他抱在懷里,說道:“等你身體好點,再走好嗎?”他親親息白的眉毛,說道:“我一定會保護你的,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嘴唇順著息白的鼻梁下移,要親上了息白的嘴唇了。息白吃了一驚,用力的推著天之寒,眼睛里流露出反抗的光芒。天之寒心中一凜,口中仍然用柔和的口氣說:“對不起,是我太忘情了,你好好休息,好好睡一覺。”他將息白的身體放下,又給息白蓋上了被子,聲音好像是催眠的咒語。息白不知不覺,慢慢的睡去了。走出了房門,小紫得意洋洋的說:“城主,這幾天我按照你的吩咐,可是盡心盡力。我看公子看見你去看他,總算明白了是不能離開你的。”天之寒眼波流轉,說道:“那你覺得他會怎麼樣?”“我看當然是立刻撲到城主你的懷抱里,懇求你疼愛他。”小紫心中酸酸的,不是滋味說道。“那你可猜得錯了。”天之寒并沒有錯過小紫眼中的情愫,他故作不知,故意刺激小紫:“息白他非但沒有說你不好,還想快些離開風城。其實冷言冷語的折辱,只有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才會太在意。他既然是我看上的心上人,自然不同一般。我看你還是需要多多努力。”小紫臉色一變,等著天之寒走了,小紫心里面慢慢升起了惡毒的念頭,天之寒和息白在她看來,不過是一對鬧別扭的情侶,可是自己好像可以趁此機會,將息白好好的羞辱。反正這一切,可是天之寒吩咐的。息白躺在床上,回憶起天之寒來看自己的場景,只覺得好像在做夢一樣。這幾天他的身體感覺好很多了,還能下床走動,雖然走上幾步,便覺得有些累,可比起前幾日動彈不得處境,已經好了很多。只不過小紫偶爾看他的眼神中,帶著莫名的冷光。息白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將這個女孩子給得罪了,他也不甚在意。這日午時,小紫偷偷進入,這個時候息白果然在睡覺,樣子里露出一分恬靜。小紫趁機取下了頭上的金釵,望息白手臂上一刺,用力一攪,才拔出了,鮮血忽的噴灑。息白驀然一醒,依稀看到一道身影,也不甚分明,看著受傷的手臂,頓時呆住了,一股劇痛鉆心而來,息白額頭上升起了點點汗水,哆嗦著去找藥。小紫心里面也有些害怕,跑了出去,將來帶血的發(fā)釵一丟,跑了出去,心口還怦怦跳,其實這一切本來都是她故意的。息白心中無端升起了恐懼,他的右手若是廢了,不但不能再拿起劍,也不能再替人把脈扎針,一身醫(yī)術恐怕失去了大半,就算走出了風城,只怕也是廢人一個。他身體沒來就很虛弱,看見點點的鮮血,腦子卻有些暈眩。這時候突然有一個人將他扶住,天之寒急切說道:“等我叫大夫來給你瞧瞧。”息白眼見自己畸形的體態(tài),打了個寒顫,無限恐懼之中,還是忍不住拒絕:“不要,不要請大夫來,我這個樣子不想被別人看到。”天之寒撫摸他的背部,說道:“不會有事的。”他將息白放在床上,又拉下了被子將息白的身體蓋住,讓別人看不出端倪,只露出那條受傷的右手,接著匆匆去找大夫。他找來的老大夫是風城中最好的一個,當年雪容兒故意吃下毒草,晏惜略也身中劇毒,這老大夫研制出了解藥,只可惜不能將晏惜略五臟六腑的毒去除干凈罷了,醫(yī)術不可謂不高明。這位老大夫向來喜歡游歷五湖四海,很少在城中,前些日子才回來,知道晏惜略死了,心中不免唏噓。如今這位老大夫替息白看了受傷的手臂,卻是皺起眉頭,他處理好了傷口,說道:“息白公子這傷,就算好了,這條手臂也沒什麼力氣,只怕吃飯捉筷子也有些困難。只不過──”息白驀然大聲說:“不要說了。”他目光有些黯然:“我也是個大夫,這個法子不說也罷。”天之寒說道:“就算有半點希望,也是不應該放棄的,到底怎麼一回事情。”“救這條手臂,也不是沒有法子,只要另外一個人的手上筋脈,截取一截,給息白公子換上。只不過那截取筋脈的人,卻也會有些傷損,那條手臂雖然不至於和息白公子那般,卻也會少幾分力氣,若是學武之人,更會減了兩分功力。”老先生伸手摸摸胡子。息白嘆了口氣,怔怔看著手臂,最後堅定的說:“我的手臂……廢了便廢了吧。”他聲音雖然是無限悵然,卻也很是堅定。天之寒怔怔的看著他,驀然輕輕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