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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天之寒,你是個君子,想必也不會攔著我。”天之寒要維持風度翩翩的模樣,確實也不能攔著他,他溫柔的面具是不會輕易撕碎的,一時心里面也想不到什麼法子,只想先將息白留住:“那你先住上幾天,將身體養好一些,接著才走。”息白看著天之寒,目光落在天之寒的手掌上,那手掌上傷痕累累,還是自己上藥,一種不舍在息白心中彌漫。他也想留在風城,就算幾天,也能跟天之寒多相處片刻。只不過息白回答得卻并沒有猶豫:“不用了,我現在身體雖然有些虛弱,但也無妨,離開這個地方,說不定我心情開朗,那身體也會好上很多了。”他向天之寒行禮告辭,天之寒一顆心不斷下沈,強自鎮定:“那你總該收拾行禮,為什麼現在就走,這樣匆匆忙忙的。”“我來時候身無長物,現在離開,也實在不必帶什麼。”息白說罷轉身,顯得甚是瀟灑。天之寒站了起來,他看著息白離去,空自善於偽裝,如今竟然一點辦法也沒有。天之寒恨不得拉住息白的手臂,讓他不能離開,可是平時習慣在人前露出溫文的樣子,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伸出手。然而這個時候,息白腦子里一陣暈眩,眼前一黑,居然昏倒了。這幾日息白粒米未沾,吃下去什麼,立刻都吐了出來,除了喝幾口清水,一點東西也沒有吃。天之寒將息白身體扶住,然後伸手摸摸息白的小腹,心里想:“這孩子雖然是個孽種,只不過要不是他,我連留下息白也做不到。”他伸出手,將息白打橫抱起,送回房間,又吩咐小紫送來一碗安胎藥。看著息白形容削瘦,天之寒不由得有些心痛。昏迷之中,息白又不安的扭動,手掌不自覺的摸著腹部。天之寒的心情更有些復雜了。那藥送上來了,天之寒揮揮手,讓著小紫下去。他喝了一口藥,含在口里,再嘴對嘴的喂到息白的口里。這藥雖然苦澀,天之寒卻樂此不疲,心口更忍不住蕩漾,喂藥時候,還趁機將舌頭伸到息白的口里。息白昏迷時候,只感覺一條軟軟的東西伸到了自己嘴里,帶來苦苦的汁液,咳嗽了兩聲,驀然醒了過來,只不過卻并沒有睜開眼睛。他只感覺一片嘴唇貼上來,用嘴對嘴的方式給自己喂藥,心中駭然,眼睛睜開一絲,看到居然是天之寒,連忙又將眼睛給閉上了。他本來應該將天之寒一把推開,可是不知為什麼,卻只閉著眼睛沒有動,心中除了憤怒和羞澀,更有些不解。天之寒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只是單純的服侍自己喝藥?這個理由雖然很牽強,但是息白也想不出別的什麼解釋。那藥汁又苦又澀,難以入口,可是息白渾然不覺。這口對口的喂藥方式,撩得息白身體慢慢發熱,他心中雖然有些生氣,可和喜歡的人接吻,卻實在說不上討厭。息白身為大夫,本來也可以自己熬藥保胎,只不過他之前很討厭這樣孩子,不但沒有好好養胎,甚至動了將這個孩子打掉的心思,他自然沒有喝過安胎藥。這一碗藥喝下去,息白感覺自己似乎舒服了許多,胸口也沒那麼悶了。天之寒拿出一塊手帕,擦去了息白嘴角的藥汁,再給他蓋上被子,再沒有別的什麼褻瀆舉動,對息白更是顯得體貼。“怎麼還沒有醒呢?”天之寒自言自語,聲音更透出關切之意。息白只得睜開眼睛,怔怔望著天之寒,雙頰微微發燒。“你醒了?我看你身體不好,所以希望你別走,先將身體養好,那才是最重要的。”天之寒絮絮叨叨,渴望著息白留下來。息白望著天之寒的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只覺得自己那份抵御的能力,越來越弱了,看著天之寒的眼睛,只覺得心魂搖動,更忍不住貪戀這份溫柔。他無論身心,都格外疲憊,可是他卻不能留在這里。“多謝你的好意,只不過我總是要走的。”息白口氣雖然淡然,可是覺得屢次拒絕天之寒,那拒絕變得越來越不容易。天之寒卻并不知道息白所想,他容顏俊雅,談吐溫和,也沒什麼人會討厭他。身邊的人都自然想跟他親近。只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息白對他卻是越來越冷淡了。天之寒心中頓時有了一種挫敗感。天之寒情不自禁說:“息白大夫,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嗎?你為什麼這樣討厭我?”他聲音里帶著淡淡的委屈,接著嘆了口氣。息白心里面不斷的掙扎,最後說道:“其實你非但沒有得罪過我,尚是我的救命恩人。”天之寒微微一怔,聽著息白說道:“那時候我才十六歲,還在江南時候,被師父趕出山莊,然後又染了瘟疫,病得甚重。我那時候連眼睛都看不見,是你一直照顧我。”他那段日子,像一個野人,住在山洞里,每次都是恩公給他帶來藥物和食水,又不嫌棄他身上的惡臭,給他換藥。直到他眼睛能看見了,睜開眼睛,恰好看見了天之寒俊美的容貌,過了很多年了,他仍然記得很清楚。天之寒聽了,依稀記得這件事情,那時候他隨著息白去江南,因為容雪兒送云玉去江南住。晏惜略有段時間天天外出,天之寒問起來,只說他是去照顧一個病人,天之寒本來不大相信的。可是後來,他真的有看見那個病人。那一天,晏惜略要走了,吩咐天之寒送些銀子給那病人,那是一個臭烘烘臟兮兮的小子,一雙清澈的眼睛看著自己,癡癡的,充滿了感激。天之寒也沒有放在心上,這種愛慕的目光,他也不知道收到多少。他只是微微一笑,就這麼走了。他生平只去過一次江南,否則天之寒早將那段插曲忘記了。只不過救人的是晏惜略,息白卻一點不知道。天之寒心里諷刺一笑,他心中感覺說不出的快意舒暢,這風城被晏惜略打理得妥妥當當,當年息白也是晏惜略救下,於是這一切,現在正好輪到自己享用。天之寒心里的那份失落一掃而空,當年息白用那種愛慕看著他,現在自然是還喜歡自己的,那冷然的模樣下,說不定心里早希望自己對他摟樓抱抱。“當年的救命之恩,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息白懇切對天之寒說。天之寒卻有些黯然的說:“也不求息白大夫的感激,總希望你當我是個朋友,你現在身體不好,我作為朋友,照顧你幾天,總不是不可以。”息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微微窘迫的樣子,顯得有些可愛,天之寒看了,越加心動。天之寒伸出手,將息白的手一握,說道:“等你身體養好了,我在此發誓,絕不會強行留你,也不會非得要你的孩子當風城少主。”對著天之寒那懇切的眸子,息白忍不住點點頭,可點頭之後,心中又覺得有些惆悵,只覺得自己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