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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開始降下地面部隊作戰(zhàn),你……小心些。」發(fā)件人:冷子琰,2月25日,00:00。「前方總指揮處說這幾天的作戰(zhàn)都沒看到你身影,正在研究你是不是藏在哪打算搞伏擊,喂,你不會其實已經翹掉了吧?」發(fā)件人:冷子琰,2月27日,00:00。「今天我遇到了暗殺……沒受傷,倒是把那兩個人抓住了,我給他們用了自白劑,原來是你父親派的……說是我害你被監(jiān)禁,你父親很恨我……凌曄,看我短信的,還是你嗎?」發(fā)件人:冷子琰,2月28日,00:00。「想起你可能沒吃的沒穿的我就睡不著覺。我那麼擔心你,你卻連條短信都不回!是死是活你給說聲啊!如果你還拿著手機,立刻、馬上回我!」發(fā)件人:冷子琰,2月28日,00:30。「姓凌的,你好樣的,我懶得跟你玩!我看我們還是分開算了,如果你想要司染,等戰(zhàn)爭結束,我立刻把他送到獸族。」發(fā)件人:冷子琰,2月28日,03:00。「剛才那條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冷子琰把手機扔到枕頭邊,對著黑暗的天花板吐出一口氣,翻身八爪魚一樣纏上君痕,「我說要分開他也不回我,要麼是打定主意不理人要麼是手機被繳了……」君痕已經睡著,冷子琰的聲音也因此很輕,自言自語道,「肯定是後者!」「嘟嘟嘟──」發(fā)件人:凌曄信息:早點睡!「君,君痕……」唇角撇了撇,眉毛卻是揚了起來,冷子琰直接壓到君痕身上,狠狠啄了口他干凈的臉,對方睫毛顫了顫,似是要醒來,冷子琰又趕快翻回去,撓了撓額頭上的頭發(fā),啪啪啪打道:「姓凌的,你也是,媽的,少讓我掛心!」腳步聲由遠及近,凌曄抬了抬眼,燈光下走來的男人身形高大,五官如巖石,神情更是令人畏懼的冷漠。扶著墻站起來,凌曄拍了拍身上的污泥和血,腦袋垂下,盯著自己腳。「父親……」聲音很低。曾經的辰宇王國將軍、現(xiàn)在的獸族前線總指揮官凌振鵬在柵欄門外停下腳步,凝目覷著凌曄,面無表情。有人上前打開鐵鎖。昏暗的光線下,凌振鵬的目光便如針尖一樣,他冷冷地掀了掀唇角,轉身就走。凌曄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下了十天的大雪依然沒有要停的征兆,漫天飛絮,父親站在牢獄大門口,與點頭哈腰一臉諂媚的獄長隨意應付著,穿著黑色大衣的背影在雪地里顯得有幾分蒼茫。軍用車開了過來,司機恭敬地下車,把凌振鵬和凌曄迎上去。車門關上,車窗阻擋了外面的風雪,身邊父親的低氣壓卻比風雪還要冷厲。車行到外面開闊無人煙的大道上後,凌振鵬才冷聲道:「把頭抬起來。」「父親……」「啪!」又狠又厲,比以往打過的所有巴掌都要讓人疼痛,凌曄捂著不斷淌血的左半邊臉,說不出話來。「如果不是凌野背叛了我,私自逃到耶沙公國。」凌振鵬緩緩開口,「我絕對……再不當你是我兒子!」令人難以忍受的沈默。凌振鵬忽然搖下車窗,任憑外面的飛雪肆無忌憚地吹進車內,弄得滿車都是,寒風刮得臉生疼,他卻解開大衣領第一顆扣子,這才重重吐出口氣,「凌曄……」他閉了閉眼,「諢馬防線,交給你了。」諢馬防線,獸族邊境要塞,那里的戰(zhàn)役絕對是最艱險也最容易死亡的地方,凌曄靠上車座,同樣閉上眼,「父親,我不會讓你失望。」暗夜沈淪158在空襲中取得戰(zhàn)略性勝利的「玉辰聯(lián)軍」降下地面部隊後,立刻遭遇毀滅性打擊,雖然研發(fā)出的專門針對獸族的槍火經過戰(zhàn)爭的洗禮不斷升級,但獸族的頑固以及隨時變身的能力讓聯(lián)軍吃盡苦頭。到四月,聯(lián)軍已死傷無數。和獸族的同仇敵愾保家衛(wèi)族不同,國內反戰(zhàn)情緒開始蔓延,死了親人的家屬拿著陣亡士兵的照片上街游行,同時,網上開始瘋傳死者的慘狀。那些被獸人挖出心臟摳出腸子戳瞎雙眼的殘忍照片一經公布,膽小者畏懼,更加支持停戰(zhàn),主戰(zhàn)派卻堅決反對,認為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如此殘暴的物種,便該徹底滅絕。辰宇新王登基,兩派人士唇槍舌戰(zhàn),本就不穩(wěn)的政局更加風雨飄搖。五月八日,君痕和玉寰帝國同時宣布要求與獸族舉行三方會談。發(fā)件人:冷子琰,5月9日,00:00。「君痕終於透露出想停戰(zhàn)的意圖了,今天去宮里,遇到木真真,那女人盯了我好幾眼。對了,還沒給你講,君痕恢復君痕的本來面貌後,和木真真正式成婚,木家現(xiàn)在雞犬升天,事事都壓著我們冷家……」「誒……君痕……」睡在旁邊的君痕一把奪過手機,看了半響,又盯了冷子琰半響,「真真溫柔賢淑,會盯你冷少爺?再者……現(xiàn)在冷家如日中天,」緩緩湊近,咬住那人挺拔的鼻梁,狠狠一用力,「小小的木家敢欺壓你,嗯?」「喂……」「你還瞞著我騙了凌曄多少事?」冷子琰用膝蓋頂開君痕,反客為主,死死壓著他,扭著眉毛道:「我隨便瞎扯,你別當真。」「我的確娶了木真真,但你也知道,我不可能讓宮里沒個女主人,正好木家一直是我君家的下屬家族,忠心耿耿,我才封木真真為王後。但我又沒碰過她,她也對我沒興趣,此事你再清楚不過……」眼見君痕要翻以前的短信,冷子琰伸手便要去搶,君痕瞪他一眼,「我不能看?」冷子琰抿了下唇,君痕強硬地甩開賴他身上的人,蹭起身就認認真真查閱起來。眉毛挑挑,又揚揚,「冷子琰,原來你還發(fā)得出這種短信?」「嗯……」冷少爺已經趴在床上,徹底抬不起頭。君痕嘆了口氣,掀開被子拍了拍他屁股,「我有在里面塞過東西?」「沒。」「我有偷照過大肚照?」「沒。」「我有把你搞出過血?」「沒。」「我曾經暴虐地把你捆起來cao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管也不管你直接回宮?」「做夢夢到的……」「冷子琰!」手機劈頭蓋臉甩腦袋上,冷子琰也鬧不準君痕是真氣還是假氣,別扭地側過臉。君痕卻低下身,陰沈沈道:「再有下次……哼!」這聲「哼」哼得冷少爺頗有些膽寒,不過他向來是喜歡挑釁的主,用腳踹了君痕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