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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何至於關機的地步?習慣了凌曄在身邊,那個人突然不在,身上的毛病爭先恐後往外冒,一會胸悶一會想吐,飯也吃不進去。都是那個人對他太好,把他給慣的!──連冷少爺自己都承認,這得好到哪種地步?搖搖頭,逼著自己把買回來的飯菜吃掉。自從上次在餐廳吐了後他都是回宿舍里吃,這樣還可以避免認識的人一見他就問怎麼一個人。他和凌曄那點破事,學校里是個人都知道,就差沒上校報。以前與交往對象在外面走,冷少爺的氣勢一看就是在上面的──事實上也沒人懷疑。可和凌曄不一樣,就算他使勁揉凌曄頭發,就算他把那張冷峻的臉掐成豬頭,那群公子哥們還是笑著打趣,“喲,造反了啊?”冷子琰對這種事一向敏感,最煩別人議論,可又有點微妙的不同。上次凌曄也失蹤了幾天,當時被問到人去哪了他心里把凌曄凌遲處死了一萬遍,這次又是同樣的情況,可好像有點不一樣,至少沒那麼反感,甚至覺得他理所當然地應該知道凌曄的行蹤,心里也不過琢磨著把他崩掉再鞭尸而已──比凌遲要輕點?冷子琰拿出紙筆,畫了個箭頭向右的時間軸,中間圈了個圓,張牙舞爪地寫上“野雞獸化”四個字,鋼筆尖把紙戳爛,足見寫這個名字時他有多恨。用紅筆在“野雞獸化”上打了個凄厲的大叉,又用藍筆在時間軸的左邊寫上“君痕凌曄”,想了下,空格里填上“大於”符號,右邊如法炮制,只是在空格處猶豫了很久,遲遲未能落筆,他吐出口氣,在時間軸最右端標出日期,“12月31日”,下個星期天,距現在,還有十天時間。他慢悠悠把紙折起來,十天……最後的十天,無論如何也要想明白。大於……等於……小於……凌曄兩天後才出現,穿了件白色的羽絨服,臃腫得像個球一樣,臉上微微有些蒼白,唇也干澀得緊,活像幾天沒喝過水的模樣,冷子琰眼尖地看出唇上不少已經干掉的裂痕,應該是自己咬出來的,他沒多做過問,讓人進來後,倒了杯熱水給他,“伯母怎樣?”“我母親心臟一直不好,這次復發而已。”凌曄把人攬過來,仔細一瞧,眉當即就扭成麻花,“你感冒?”冷子琰抿了下唇,“重的。”“沒吃藥?”“吃了幾顆,越吃越想吐,懶得吃。”“你……!”凌曄怒不可遏,“病了也不知道多穿點,真是的,”抱怨到後面語氣終是緩了下來,把人拉進被窩,死死捂緊了,“好好躺著,我出去給你買藥。”凌曄很快回來,提了一口袋的藥,沖劑藥片糖漿各種藥廠生產的,應有盡有。冷子琰淡淡看了眼,提醒道:“你花的我的錢。”“閉嘴。”凌曄打開糖漿罐子,舀出一勺喂到某人嘴里,“試試這個,醫生說挺甜的,應該不會想吐。”“吐了呢?”冷子琰問。“換下瓶。”這個人其實沒吃過藥吧,他不知道藥不能混搭著吃?還做出一副懂完了的樣子……冷子琰頗為鄙夷地吃了兩勺,又喝下凌曄沖好的沖劑,藥片無論如何也不肯吞,捂上被蓋就睡。稀里糊涂睡了一下午,睜眼時,夕陽昏黃的光暈正好灑在那個人臉上,冷子琰有點恍惚,某個剎那,他以為其實那是君痕,君痕的眼君痕的鼻君痕的唇,他病了的時候,是君痕陪著他,溫暖的體溫直透心底。君痕君痕君痕……這個名字就像魔障一樣纏繞著他,從他十七歲到二十歲,或者更早,對,更早,早在他不知道自己喜歡男人的時候,他的目光就已經放在君痕身上。第一次見面他就想,那個人真溫柔啊,端著刀叉的動作比禮儀老師還要優雅,說話時總帶著淺淺的笑,手也是透明的,指尖修得漂漂亮亮,伸過來,能讓你的心跳加速。至於凌曄……拖著鼻涕手上全是泥巴,動不動就哭,還厚著臉皮要他牽他……冷子琰皺皺鼻子,鼻涕又下來了……他仰起頭,趕緊抽紙,卻碰到了一只手……他愣了下。鼻翼被紙巾覆蓋,他抬起眼,那個人皺著眉,睡眼朦朧,臉上依舊有些疲倦,“怎麼不擤?”“你捂著我,我怎麼擤?”冷子琰把紙搶過來,邊擤邊含糊道,“這幾天沒睡覺?”“嗯……?”仔仔細細摸了把凌曄的臉,“喂,你被虐待了?!”(6鮮幣)暗夜沈淪106吻他的是冷少爺暗夜沈淪106翻身把人壓在下面,死活脫了他身上睡衣,白皙的胸膛上布滿麼指粗的青紫色痕跡,看起來像是鞭痕,但又沒隆起,而且顏色很淺,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冷子琰伸手戳了下,那人立馬痛得一哆嗦。“你父親打你?”聲音里聽不出喜怒。凌曄有些無措地撓撓頭發,被父親打是件很丟人的事,可他又想知道這個人會不會心痛,所以微微點了下頭。那個人果然沒心痛,十分鄙視地撇撇嘴,哼了兩聲又躺了回去。“你父親下手真輕。”用鐵鞭子打五百下還輕?“他打你你會不會叫?”冷子琰翻過身,好奇地問。凌曄想了下,自己一般都忍著,不會叫吧。“你要叫?”冷子琰把手搭上額頭,輕聲道:“要數數。”凌曄噗哧聲笑了出來,越笑越放肆,“怎麼個數法?打一鞭數一下?一,二,三……?你父親可真變態。”“放屁!”冷子琰可不許旁人說他父親,兇巴巴地擰過凌曄腦袋,狠狠咬上他鼻梁。凌曄呆愣了三秒,仰起頭,任那人咬了個徹底,絲毫不擔心鼻子會被咬歪。咬完鼻子冷子琰覺得還不夠,把早就看不順眼的干澀的唇也上上下下舔一通,直到潤得紅紅的才滿意,額頭上吧嗒一口,“凌弟弟乖,別哭,哥哥罩你。”“誰哥哥誰弟弟來著?”凌曄一點點瞇起眼,烏黑透亮的眸光極為危險。冷子琰無所謂地聳聳肩,“誰矮誰是弟弟。”這事一直是凌曄的心病──他比冷子琰矮一厘米!兩人看起來差不多高,冷子琰卻認為自己更高,拉凌曄去測,一個189,一個188,凌曄瞬間想要吐血,把人塞進理發店,看著冒上面的頭發剪短了,這才稍微平衡些。“沒人能看出來。”凌曄不服氣。冷子琰揉揉發痛的喉嚨,鏗鏘道:“凌少爺,一厘米也是距離。”凌曄彎起眸子,笑意盈盈,“如果你承認我比你早生兩個月并且叫我聲凌曄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