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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雙臂,“打個電話吧,搞不好他只是出去透透氣。”“君痕……”冷子琰看了凌曄一眼,“你在哪?”“口渴了,買瓶水喝,”君痕語氣有些冷淡,“你要不要?”“等等……我來找你。”冷子琰掛斷電話,原本溫和的聲音立刻變得冰冷:“凌曄,你可以回家了。”“回家?”凌曄反問一句,“好不容易老朋友相聚,難道不一起吃個飯?”他抬起手看了下表,“嗯,現(xiàn)在才四點,時間還有點早,我們可以去逛逛,晚上我做東,想吃什麼?”“吃你腦花!”一拳揍過來,除了破空而來的風聲,凌曄相信,他還聽到了磨牙的聲音。能把這個家夥氣到張牙舞爪的地步,他是不是很有本事?凌曄自嘲的笑了笑,對方的動作在他眼里就像慢鏡頭回放,沒有絲毫挑戰(zhàn)。輕輕松松把人制住,扳起那讓自己愛極了的冷酷下巴,指端輕輕撫上去:“你連我腦花都迷戀?”兩只手都被困在後面,身體更是被牢牢壓制。明明自己比他高大,卻總是受制於人,而且是以這種被調(diào)戲的方式,冷子琰一腳踹在凌曄下體:“我不僅想吃你腦花,你的眼睛、你的腸子,我都想挖出來。”“把我那里踢壞了,我拿什麼滿足你?”凌曄靈巧的躲過攻擊,壓過去,從下巴一路啃到脖頸,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氣。“踢壞了更好,唔……”這張唇里吐出的話,一點都不讓人愛聽,凌曄狠狠咬住,用力吸吮一番,再度搞得又紅又腫後才放開他。手插進褲兜,眸子里閃爍著的火焰忽明忽暗:“不是讓君痕等你嗎,還不快去?”冷子琰輕輕哼了聲,惡狠狠地用手背在嘴唇上猛刮,凌曄皺起眉,掏出手帕遞給他:“出血了,擦擦。”想了想,又附帶贈送一句:“其實擦也沒用,那麼多痕跡,君痕一眼就能看出來。”手帕被無情的扔在地上,眼睜睜看著那人面無表情地用鞋底踩上手帕,而後徑自離開,凌曄皺起的眉就沒松開。彎腰把手帕撿起,問路過的服務生要了只打火機,“嚓”地下點燃,手帕很快燃燒成灰。凌曄吹掉指尖上的灰燼,“真可憐,沒人要你。”他搖了搖頭,也不知是在感嘆手帕還是自己。“先生,一共十五。”“嗯。”君痕正要給錢,旁邊伸出一只手,“我這有零的。”君痕怔了怔,面上不見喜怒:“凌曄呢?”“你在生氣?”“沒有。”“你有──”不顧是在人來人往的大廳,冷子琰從背後一把抱住君痕,聲音有幾分低沈:“你別氣,我和他沒什麼。”君痕微微回了下頭:“他沒上過你?”冷子琰頓了下:“上過。”“幾次?”“……不記得……”的確是不記得,那個人經(jīng)常揍完他就搞他,他揍他的次數(shù)多不勝數(shù),搞他的次數(shù)自然也……冷子琰咬住下唇,將額頭蹭上君痕背部,他脾氣向來不好,其他人這樣盤問,他早走得人影都不剩。偏偏這個人是君痕,好不容易與君痕在一起,怎麼能第一天就因為這點陳年舊事鬧得不愉快……冷子琰默默垂下頭,“君痕……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我既然答應你只給你cao,自然會做到……”唇齒不動聲色地劃過對方耳朵,身子貼得更緊,“我們回家去……回家,你想怎麼就怎麼……”密實火熱的身體貼了過來,不留一絲縫隙,君痕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對方唇里火熱的呼吸以一種極曖昧的姿態(tài)緩緩吐過耳後、脖頸。那雙抱住他的手也并不安分,時輕時重的磨蹭他的腰腹。君痕嘆了口氣:“今天是凌曄,明天是誰?”“除了凌曄,誰敢打攪我們?”“不過,我看他的樣子,似乎打算要一直跟著。”君痕拉開冷子琰的手,瞇起眼,望向凌曄的方向。凌曄站在大廳一邊,背部隨意地抵著墻,手插在褲兜,左腿微微曲起,無意的姿勢更顯得他雙腿修長、線條漂亮。他的姿勢頗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目光卻一直鎖定在兩人身上。見君痕望過來,眼中光芒一閃。君痕不帶眼鏡的時候,眼睛溫潤而內(nèi)斂,凌曄不同,他的眼又細又長,弧度深刻優(yōu)美,即便沒有瞇起,也能給人極大的壓迫。與凌曄對視的人往往會因他目光里的凌厲冰冷而敗下陣來,但君痕……顯然不在此列。君痕的眼神,讓凌曄意識到,自己輸?shù)檬謴氐住?/br>冷子琰對他和君痕完全是兩種截然相反的態(tài)度,他強迫冷子琰也好對他好也好,他都不怎麼放在心上。可看看君痕,人家不過稍微表達了下不滿情緒,冷子琰就顧不得是在人來人往的公共場所,迫不及待地貼上去,像只小狗一樣討好君痕。那個目中無人冷酷囂張的冷少爺也會去討好一個人!這對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君痕這招,叫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自己就像一個非要大人給糖吃的厚臉皮小孩,明明冷子琰拒絕自己的意圖再明顯不過,明明這兩人已經(jīng)明確確定情人關系,自己還要不甘心地跟在後面,意圖搗亂。以人類社會的道德觀來說,自己破壞別人感情,卑鄙無恥陰險狡詐。不過……若以獸族準繩,自己是最強的,所有的雌獸只要自己想都可以享用,君痕那種弱小的人類,有什麼資格跟自己爭?凌曄定了定神,身體站直,目光也再度變得堅毅。“剛還和子琰討論說要去哪里吃飯,君痕……你有什麼建議?”見兩人走過來,凌曄微笑著問,面部表情優(yōu)雅得體、無懈可擊。子琰……?君痕和冷子琰都敏感地注意到對方的稱謂。君痕還好,至少維持著表面上云淡風輕式的友好,冷子琰卻絲毫不給凌曄面子,臉色陰沈,身周散發(fā)的冷氣將意圖窺視的路人目光通通凍了回去。凌曄發(fā)現(xiàn)氣冷子琰比揍他更有趣,眼角微微上挑,繼續(xù)添油加醋:“我記得子琰喜歡吃辛辣些的,要不……”冷子琰打斷他:“君痕只吃清淡。”“哦,這樣啊……”凌曄聳了聳肩,“那干脆我們?nèi)ズ葴俊?/br>“我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