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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皇室警備隊還是很好的將那群狼斃於槍下。”說到這里,國王頓了頓,昏黃的眼珠流露出一種黯淡的鋒芒,伸手指向茶杯,宮女會意的替他端過來,他抿了口,潤潤喉,才繼續道,“王後莫非是當我快死了?以為我連野獸的聲音都已經分辨不出?”王後是個美麗的女人,和柔弱的美不同,她的美干脆利落,甚至,帶有攻擊性。“老虎拔了毛,還是老虎,這點,臣妾從不敢忘。”“老虎拔了毛的確還是老虎,但老虎若病了,就只有等死。御醫總說我偶感風寒,只是這風寒也拖得未必太久,久得我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其他毛病?!眹跤挚攘藘陕?,“這些天我就忍不住胡思亂想,一會想我們大婚那日,你豔麗多姿,百官朝賀,鼓聲如雷。我們的婚車,從城西到城東,開得很慢很慢,很多的人群,舉著高高的標語,興高采烈的祝賀我們,因為你是歷史上第一位平民太子妃,百姓們敬重你,愛戴你……”“那麼多年前的事,陛下還提它做什麼?”“你年輕,美豔如昔日,歲月仿佛都不曾在你身上流逝,可我不同,五十歲的我像個年逾古稀的老人,整天躺床上,連臣子都很少見到一個,不想這些事我又能做什麼?”王後臉上不帶絲毫表情:“陛下,風寒而已,過幾天您就會好起來的。”“兩個月前你這樣說,現在你還是這樣說,”國王搖頭道,“王後,這個國家,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下面有古老的家族,有忠心的臣子,臣子之下,還有數億百姓。百姓的眼睛不是瞎的,他們總會發現,某個危險的族群正企圖進攻我們。我國人口七億,對面的玉寰帝國人口十億,再加上周邊一些小公國、小聯盟,人類總人口二十三億,你們呢?”國王吊起眼,瞅著王後,“你們能有多少人口?”王後沒有說話,國王嘆了口氣:“想也知道你們人口稀少,而且科技落後,否則──”國王扯出了一個冷笑,“你們如何會心甘情愿的潛伏二十年?”“陛下是在提醒臣妾不要cao之過急嗎?”王後反問。“太急了,以你們的能力,就算掌控了我國政權,也無力與玉寰帝國抗衡。你們高傲而不可一世,早就有人發現了你們的身份。玉寰沒動靜,不過是對消息不確定,畢竟──你們的存在太過驚世駭俗,”國王悠悠道,“等我死了,然兒繼位,就是帝國對我國發動毀滅性軍事行動的時候。王後確定你們堅硬的毛皮能抵擋人類先進武器的攻擊?”王後回答的不溫不火:“陛下多慮了?!?/br>國王眼里閃過抹戾色:“我不想祖宗基業敗在我手上,更不想然兒和錚兒因為你們整個族群的野心而喪命!”王後轉過臉,臉上染有秋霜:“陛下該cao心的是自己的身子,而不是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br>“我的身子,在你的調養下,還如何好的起來?”國王冷笑,“敗家之犬,亡國之奴,自古就沒個好下場,王後──三思!”敬語被咬得極重。這些道理,她自然懂得。但是,這條路她已經走得太久,久得不知道要如何回頭。“陛下,如果沒有其他事,臣妾告退?!彼卸Y,卻不讓人覺得她有尊敬他。“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國王叫住即將出門的王後,“相比玉寰帝國,我國實力相對弱小,你們為什麼選擇我國?”王後微微回頭:“我們選擇的,是陛下?!?/br>國王自嘲的笑道:“玉寰帝國掌權者是暴君,而我是仁君,所以我更好控制?”“陛下可以當做如此?!?/br>寢宮之外,紅日如烈焰,照得天地間一片亮堂。她眺望遠處的烈日,忽然就有些恍惚。隱隱約約覺得回到了很多年前。她想,應該是聽他嘮叨了一陣,也跟著懷舊了,要不然那麼久遠的事,怎麼都能想起?那個高貴俊朗的青年,一身筆挺的衣裝,氣喘吁吁的跑來。‘雅雅,父皇同意了我們的婚事,他同意了我們的婚事!’他臉上的紅暈是跑累了嗎,還是太過激動?不管怎樣,她都覺得,她的心也跟著他跳動起來,一如天邊那火紅的烈日。只是,她想的是──終於可以入主東宮,終於,走出了第一步。“吼──”又是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王後從回憶中醒來,臉色變得鐵青,這兩孩子太過分了,當王宮里的人都是聾子嗎?暗夜沈淪39暗夜沈淪39比武場內,四面冰冷的鏡子已經濺有不少血跡。兩只巨豹,不,他們未必就是豹子。他們比自然界里任何一只豹子都要高大華貴,仿佛王者般倨傲不可一世。兩米的身長,健碩的身形,強壯的四肢,華麗的毛皮下肌rou隆起,彰顯著絕對的力量。它們并沒有急於進攻,而是分別半蹲在場地兩頭,遙遙對望,眼神兇悍如刀。仿佛下一刻,就要暴起咬斷對方喉嚨!其中一只豹子毛皮為純金之色,漂亮的毛皮沾著血,不但不讓人覺得狼狽,反而給它增加了不少剽悍的野性氣息。另一頭的豹子,毛皮竟然為純銀之色,它看起來比金豹還要威武,瞳孔也是銀色,眼角處微微上勾,仿佛將弓拉滿的獵手,悍勇而又不失優雅從容。兩只野獸,同時躍起。仿佛開天辟地的蠻荒時代,伴著劃破空氣的聲音,重重相撞。利爪不顧一切的撕抓對方,蓬亂的血從高空狂亂灑下。“蓬”的一聲,地磚往下陷,金豹嘴里發出急促的嗚咽。銀豹將金豹死死壓制在地,張開血盆大口,一口撕下金豹背後大片肌rou。“嗷嗚──”劇烈的疼痛刺激得金豹發狂,他猛地翻過身,有力的後腿蓄勢猛擊,如鞭子似的尾巴狠狠往對方抽去,他成功地逃離了掌控,迅速翻身而起。但是──他的行為惹怒了銀豹。他只是要撕咬他,并沒有要把他咬死!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挑戰他的權威?他難道不知道,他的權威最不容挑釁?!銀豹一點點走近,巨大的壓迫感幾乎令金豹半跪在地。“嗷──嗷──”銀豹警示的眼神有如實質,看著他,如同看著一個卑微的臣民。純正的野獸氣息撲面而來!大腦里所有的細胞都運轉起來,提醒著他危險,危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