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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紅州看看,本來還在想,王爺可能會抽不出時間跟他一起去,但是他今天卻發現,到時不務正業的人可能會變成王爺,所以才會認命過來陪他。主考官專心起來,閱卷的速度是很快的。傅無天昨天的效率比他們低了不止一半,今天扯平了,而且還超出部分,被他評好的卷子,其他考官看了也都覺得很不錯。因為看不到卷子的名字,所以不用擔心有考官會偏心,除非能從幾千份卷子中看出自己相識之人的筆跡,不過機率很低,一個考官每天審閱那么多卷子,肯定會覺得疲勞。連續審閱了七八天,卷子終于審完了,最后便是將最好的卷子拿出來,這一項討論了很久,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由于考題不同于以往,針對的是五國的關系,保守的持保守意見,激進的持激進意見,反對的更是直接反到底,明明只有幾個人,卻吵得像菜市場,最后,傅無天直接定下名次把卷子都交上去。幾個考官都被自己的想法影響,激進保守或許都有缺點,但是從客觀的角度去看,還是有可取之處的,而且還能從文章看出該名考生的性格特點。于是,傅元帆案前便出現一摞答卷,上面都是堂哥的字跡。第三百二五十三章放榜放榜之日,按捺不住的學子們紛紛跑去看榜,幾個人看完榜首之后,立刻飛快的跑向安家酒樓。“出來了,出來了。”還沒靠近安家酒樓,報信的人的聲音就先傳過來,遠遠的還能聽到對方激動的心情。此刻坐在酒樓大堂的人都是比較有實力的,他們都沒有親自去看,一直在等著,現在聽到這把聲音,有幾個已經握緊拳頭,表情看似平靜,實則已經很緊張,哪怕是謙虛的人也都希望自己能獲得一個好名次。報信人沖進來,扶著椅子喘息起來,崔平和席一誠終于按捺不住,近不及待的沖上去。“怎么樣,前三甲是誰?”“第一名是誰?”兩人爭先恐后的問著,報信人眼前一片繚亂,一個字也答不出來。文清雨走過來,“你們不要著急,等他喘完這口氣再說也不遲。”兩人看了他一眼,終于冷靜下來。“第一名……”報信人喝了一口茶水,一開口立刻報眾人的注意力又拉過來,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股緊繃的氣氛,報信人沒有發現,一口氣說道:“第一名出來了,是陶長松陶公子。”坐在不遠處一直都很緊張的陶長松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就傻了,大概是沒想到自己會成為第一名,雖然這個第一名還不算是狀元,但是卻也足夠風光了,能在幾千優秀的考生中脫穎而出,絕對不是一般的風光,而且今年的主考官是郡王,第一名肯定也要經過他的同意,能得到他的認可,絕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其他人難掩失望的表情,在他們看來,性格比較溫和的陶長松反倒是最不可能奪得第一名的人。文清雨眼中黯然之色一閃,族即上前道賀,“恭喜你,陶兄。”“謝謝,謝謝!”陶長松再也掩飾不了那種激動之情,臉色漲得紅通通的,呼吸都促了幾分。卓海棠也上前道謝,他并沒有利用特權提前知道名次,所以這次也跟大家一樣剛知道結果,不過他是幾人中表現得最鎮定的,不管得什么名次,反正他已經盡力了。“對了,第二名和第三名呢?”報信的人說:“第二名是卓海棠公子,第三名是文清雨文公子,第四名是……”其他人也都排了一個比較靠前的名次,唯獨現在不知去哪兒的金宏確實失利了,排到了二十幾名。雖然不是很如意,但是排得進前十的卻還是有機會的,最后的殿試才會決定出前三甲,現在高興還太早了,不過大家還是先后恭喜陶長松,卓海棠和文清雨。聽說前三名的名次是郡王定下的,郡王眼光獨到,他看中的絕對不會差,說不定殿試后,前三名的名次依然是他們,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文兄,你怎么了?”傀謙發現文清雨的臉色似乎有點不好看,便關心了一句,他自己雖然沒能進入前三名,但是對第五的名次還是比較滿意的,文清雨有才,得個第三他已經很羨慕了。“沒事,只是剛剛太過激動而已。”文清雨朝他點點頭,示意他不用擔心。傀謙理解他這種心情,也就沒有懷疑。“不過沒想到卓兄竟然也得了第二的名次,卓兄平時不常露面,關鍵時刻倒是一鳴驚人。”“是啊,好歹是郡王妃的人,總不能考得太差,否則丟臉的就是郡王妃了。”文清雨皮笑rou不笑。倪謙總覺得他話中有話一樣,笑容斂了斂,將這個話題簡單揭過就轉到另一個話題。文清雨仿佛也是不經意一般。由于大部分人都圍在陶長松和卓海棠那邊,所以反倒沒有多少人聽到他們的對話。接下來的殿試和傅無天就沒有太大的關系,他也不準備參與,因為安子然準備動身前往紅州,行李都已經讓人打點好了,一心想著把王妃栓褲腰帶上的傅無天也立刻讓人收拾好東西,大有安子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的架勢。傅元帆卻想堂哥留下來輔助他殿試,幾十個考生是第一次殿試,他也是第一次。可是等他派大黑去傅王府的時候,卻被告知堂哥和堂夫已經出發了,走得真是近不及待。春季是龍江的豐水期,坐船速度很快。上次去紅州花了幾天,這次只用一天一夜,巨大的商船便飄在龍江一條支流上往港口靠近。紅州的港口都是大亞載貨量卸貨量最大的,在這里看到一個繁華的水鄉澤國,一年四季幾乎都沐浴在一片活力這中,到處都能看到揮汗如雨卻又一臉滿意的工人。船長指揮船員上貨卸貨的聲音,工頭吆喝的聲音,工人響起的回應聲,到處都能聽到。在眾多商船之中,安子然他們的船反倒不顯眼了,不過還是有人眼光極毒的瞅到了,領著身后幾個人便走過來。“請問二位可是傅爺和安爺?”中年男子來到剛下船的傅無天和安子然面前,態度十分恭敬。“你是?”傅無天詢問道。“是管爺讓我們過來接二位的。”“那就帶路吧。”他們現在所在的城市是建府,紅州三大城市之一,也是安子然當初重點發展的城市,和寶城及同和比還要更繁榮一些,現在織心布莊的棉布早已成了建府百姓普通使用的布料。當初安子然還沒有想過要往造船方向發展,所以并不知道刑河在建府的名聲,單憑海天船坊之名就是建府幾個商會的龍頭無法比拼的,甚至沒人敢去惹刑河,否則他若是封閉了水路通道,他們的損失就大了。掌握了建府九成船運的刑河相當于老大中的老大,一旦碰到和刑河有關的事情,商會都是能談就談,能避就避。半個時辰后,他們站在一座府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