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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幾天就是可心出嫁的日子,這個嫁妝單子,不知道你寫好了沒有?”安子然看了她們一眼,從懷里拿出早就寫好的帖子遞給安可心,“東西我已經(jīng)讓蘇管家去打點,你們先把林家的聘禮帶到新宅子去,蘇管家下午會把你的嫁妝運過去。”鄭碧迫不及待的接過帖子打開看。安可心也想知道安家給她多少嫁妝。看了一眼,鄭碧突然合上帖子,很不滿意的說道:“怎么連一塊田產(chǎn)都沒有,我記得老爺在世時說過,等可心出嫁后會贈送幾塊田地給她當嫁妝的。”田產(chǎn)屬于不動產(chǎn),有了它就是一輩子的會事,不像首飾銀子,用完了就沒有了,她雖然只是一個婦道人家,但是這點道理卻還是懂的,她原以為安子然多少會給幾塊田地。安子然說:“你也知道那是爹在世的時候。”“那是你爹的遺愿,你怎么可以不當一回事?”鄭碧有些動氣,她還指望靠女兒出嫁能從安家撈到些田產(chǎn)。“不管爹在世有沒有說,現(xiàn)在安家做主的人是我,若真的不滿意,沒關(guān)系,我可以重新擬一張嫁妝單子。”安子然黑色的眼睛看著她,平心靜氣的說道。安可心剛想說她不滿意。鄭碧急忙阻止她,“不,我們很滿意,很滿意,不用重新擬。”安可心不明白娘為什么突然改變態(tài)度,還來不及開口就被拉走了,倆母女開始竊竊私語。“王妃,你對她們母女可真好。”看了眼她們離開的背影,傅無天突然在他耳邊說道。安子然收回目光,“你那里看出我對她們很好?”傅無天說:“雖然你沒給田產(chǎn),但是上面似乎還有一處房產(chǎn),這還不夠好?”安子然嘴角輕輕一勾,“有些人喜歡作死,就算不用我親自動手,她們最后也不會有好下場,我有何必把時間浪費在兩個無關(guān)緊要的女人身上。”傅無天盯著他嘴角的笑意,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王妃笑,瞬間想到了溫潤如玉,再過個幾年,這種感覺或許會更明顯。“王妃,你果然很有內(nèi)在美。”“……”內(nèi)在美這個詞其實不是這么用的。縣衙,安子然終于有幸看到傅無天工作的樣子,和他平時看到的不太一樣,周身的氣息稍微冷冽了些許,他也不像是一般的武夫,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相反,他的智商很高,往往都能一針見血。因他只待在安遠縣,所以每個報告情況的人都得趕過來。不過因為傅無天沒有天天過來,所以有些不重要的公文都被交給張縣令,一開始,張縣令根本不敢代勞,他只是一個小縣令,哪里敢看應(yīng)該是知府大人看的公文。結(jié)果公文越積越多,張縣令就是個勞碌命,后來看不過去,終于放膽去做,除非拿不定注意,其他的,他都可以自己拿主意。“你不會是打算扶持張縣令?”安子然聽到張縣令這段時間一直在幫他處理公文,立刻想到目前還空著的知府位置,因各方勢力都在盯著這個位置,所以到底要派誰去上任是個難題,沒背景的恐怕沒一段時間就會被弄下來,有背景的也會很受關(guān)注。傅無天解釋道:“這個張河別看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他其實有野心,只是背景不夠硬,所以一直待在安遠縣當個小縣令,你以為他為什么要夠大上安常德,就是看中背后的江中庭。”可惜江中庭不是個好貨。張河就是發(fā)現(xiàn)這一點,所以才會及時抽身。“他能抗住那些壓力嗎?”安子然懷疑的問道,官場這一行不好混,特別是大亞現(xiàn)在的局勢。崇明帝昏庸無能,他的幾個皇子卻很出色,而且一個個都很有野心,為了增加手中的籌碼,不擇手段也在所不惜。不過張河若成為紅州的知府,百分之百不會有人去拉攏他,因為他的身上已經(jīng)打上傅無天的標簽,到時他們只會為難他。傅無天很不負責的說道:“本王只給他提供一個機會,能不能在上面站穩(wěn)就看他自己的本事。”安子然不再接話,兩人位置調(diào)換的話,他也會這么做,經(jīng)得住磨礪的人才能成就大事,這樣的人才有拉攏的價值,所以這不僅是張河的機會,也是對他的考驗。“昌州一平鎮(zhèn)的事情準備得怎么樣?”“托王妃的福,這幾天一直接到我那些兵的抱怨。”傅無天戲謔的看著他,當初他也沒想到他的王妃會提出那種要求,雖然很奇特,但是仔細一想?yún)s很合理。預(yù)防蝗蟲災(zāi)害最好的辦法就是引入蝗蟲的大敵,比如青蛙,蜥蜴,鳥等等,或者養(yǎng)雞養(yǎng)鴨都可以。不過這是一個很大的工程。于是傅無天就讓他的兵去昌州,讓他們幫當?shù)匕傩盏拿Γ袟l件的就養(yǎng)雞養(yǎng)鴨,沒條件的就是抓青蛙,蜥蜴這些。安子然沒有接話,其實還有另一個方法,那就是生物農(nóng)藥防治,但是沒有條件,在這個落后的時空,就算他知道怎么配置農(nóng)藥滅殺蝗蟲,這里的條件也不支持,所以他才沒有說出來。不過這只是一個開始。要改變昌州頻繁爆發(fā)的自然災(zāi)害,還需要做很多事情。這種事情無法一蹴而就,只能由時間來證明。傅無天從案上拿起一份公文,遞給他道:“這是關(guān)于昌州的詳細報告,發(fā)現(xiàn)重大災(zāi)情的地方有三個,一平鎮(zhèn)只是其中一個。”安子然接過公文看了一遍。今年的水稻已經(jīng)開始收成,但是昌州卻幾乎顆粒無收,田里的農(nóng)作物大部分都因為缺水而死,導(dǎo)致很多田地荒蕪一片,這種現(xiàn)象在昌州很多地方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真正深入了解才知道,昌州的災(zāi)難其實比想象的還要嚴重。“王妃,看來你的大米終于要派上用場了。”安子然合上公文,斜眼睇著他,“王爺打算給什么價格?我先聲明,太低不賣。”賣給傅無天根本不需要客氣。前段時間轟動大亞的貪污案已經(jīng)落下序幕,傅無天抄了不少貪污很嚴重的官員,這些人貪得錢財就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但是這只是一部分,還有一些為富不仁干盡壞事的商人,這些人有很多都是紅州的米商,在這個人人自危的時刻,紅州的米商根本不敢再隨意哄抬米價。傅無天縱容的說道:“王妃說什么價格就什么價格,本王照付。”安子然說:“王爺財大氣粗。”“多謝王妃夸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