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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從樹墩到樹梢的蘋果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3

分卷閱讀83

    ,想著今天是洞房花燭,實在忍不住開始有些心猿意馬……東摸一把,西親一口,等洛檎畫完人物開始準備加衣服的時候,已經被大色狼兜頭扒掉了T恤,美其名曰:“寶貝兒你不覺得脫掉衣服看人體比例更清楚么……”

看著鏡子里兩個赤著上半身的人,洛檎臉更紅了,話都說不清楚,兀自硬撐:“……那個,第一個頭長就是腦袋本身,第,第二個是下巴到胸口……第三個是,胸口到肚臍……嗯你不要……不要搗亂……”

喬檀木邊吻著他,邊拿指度量著洛檎的身體,下巴到胸前乳|尖,乳|尖到肚臍腰腹……肚臍到下|體……

等洛檎潦草勉強畫好兩人的五官,已經被從外到里脫了個精光。喬檀木捉著洛檎的手指在自己身上繪畫,而自己則用唇舌勾勒著那些已經無比熟悉的洛檎的身體比例輪廓……

喬檀木輕易地挑逗著洛檎的快感和□,“畫完骨骼比例然后呢?肌rou是什么講究么……”

“……”新婚快樂的洛小檎同學早已燒成一團糊,哪里還管它什么骨骼肌rou……

是了,所以不用管別人是幾頭身,不用學多精深的人體素描,我只知道你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每一寸比例,每一根骨骼,骨骼上附著的每一塊肌rou和皮膚,皮膚上的每一個敏感點……

聽到你的鼻音我就知道你開始覺得快樂,聽到你喘息我就知道要更大力地揉弄你……

肌rou忽然緊繃也許有點疼痛,而當你開始輕輕搖擺,便是肯定與邀請……

閉上眼睛也能看到你的心和情,你迷離的眼神,你身體上薄汗微微泛的光……

你的每一絲每一毫,都畫刻在我的心里……

我們終于在一起,從身到心,從心到身,打爛揉碎了重新粘合,便成了無法再分割的一個個體。

洞房花燭,洛檎被翻來覆去做了一次又一次,緊緊抱著喬檀木親吻,□,恍惚……然后又一次……

迷迷糊糊里只剩一個念頭偶爾能冒個頭,篤篤這個混蛋,從來不讓我把一幅畫當天畫完……

隔了周末再去上班,喬檀木一臉春風拂面,南悉問之,喜洋洋答曰:“結婚去也!依南姐囑,先搞定了大后方!”

王老大陰陰走過:“搞定了大后方就可以兇殘地派你出差去了~~~吼吼吼~~”

喬檀木瞬間內牛,做人果然不能太囂張神馬的……

安排了第二天去云南出差,當天卻在S市發生了全市震驚的事:11月15日,也就是洛檎生日后4天,JZ路發生大火,一幢居民樓燒得通體焦黑,50多人遇難。

這件事離洛檎非常遠,因為那幢樓離他好遠,看不到火也看不到煙;

可又離他非常近,因為里面住了喬檀木的初中班主任、姑媽喬暄和的老同事、甚至還有Fsh班上黃毛小A的發小……

一個晚上他就在聽喬檀木跟中學同學打著電話交流著信息,有人幸免,有人遇難……電視機里、開心網、校內網上,滿是火災的新聞,整個S市似乎都陷入壓抑悲傷之中。

洛檎有一絲恍惚,他仿佛第一次覺得這個城市原來離自己這么近。

第二天喬檀木飛赴云南出差,洛檎茫茫然地跟著黃毛小A去了JZ路邊一個面館,說是義賣,當天經營所得都捐獻給受災居民。

里面男女老少都有,不乏一些和黃毛小A一樣染著一頭雜毛、眉釘耳釘一大串、胳膊上有刺青的“不良青年”,姑媽教過貝貝這些不是好孩子,可他們也專門趕到這里,匆匆吃碗鱔絲面或者蓋澆飯,又晃著一身的鉚釘鏈子匆匆離去……

位子坐得很滿,于是很多人就買了四五盒小籠包外賣帶走;很快澆頭都賣了個精光,后來的人甚至就買了一盒白飯……

11月22日,火災的頭七,周日,喬檀木還在出差。洛檎跟著喬暄和一家去了現場祭奠。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去,只是這整件事對他有一種莫名的引力。

自發祭奠的隊伍綿延幾百米,據說當天總共來了十萬余人。現場除了哭聲一片寂靜。要排半個小時的隊才能站到獻花的地方,路邊一直有年輕人免費分發白菊給隊伍里的人們。

……花海,和一些祭奠給遇難孩子的玩具。

洛檎站在那個完全陌生的街口,看著完全陌生的人們,凝視那幢從未見過原樣就變得焦黑如炭的高樓,沒有玻璃沒有油漆,像一只畸形而恐怖的兇獸盤踞在人群之中……

喬姑媽很難過,一直紅著眼圈。

網上有人在討論捐款捐物,有人在責問政府,有人在宣傳遇到火災應該怎么辦。

晚上,洛檎躺在床上睜大眼睛睡不著。

這件事對于他,感覺真的很奇怪,像有兩股不同的力量在拉扯著他。

一邊,是這次事件強大的沖擊力,讓他覺得這個城市之于他,突然這么有真實感。

它不再是一個安靜而虛無的存在,它好像忽然站起來了。

原來城市是有生命的,有情緒的,有精神力的。它一邊疏遠模糊了人與人的感情,一邊又會暗生一種獨特的凝聚力。多么神奇。

然而另一面,可能正是因為城市忽然散發出的強烈存在感,竟讓他有一種莫名的疏離感。就好像拍戲拍到一半,攝像師的聚光燈猛地一打,演員才突然意識到自己走錯了片場一般。

當他站在祭奠的現場,他就有奇特的出戲感,好像靈魂漂浮在空中,驚詫莫名,幾乎夢里不知身是客。

這是哪兒呢?

原來他一直生活在這里嗎?

他想起喬檀木談起他的留學生涯曾經說,看你對一個地方的感情,就看災難發生時你的情緒。

對遙遠而不喜的地方,災難甚至只會讓人幸災樂禍;

對鄰近自己卻索然無愛的地方,只會惶惶然、生怕自己被厄運波及;

只有你真心愛著的地方,你會悲憫,會難過,哪怕這件事于你絲毫無傷。

喬檀木說他在倫敦呆了四年,終究對那兒的認同感也只是堪堪卡在第二種和第三種之間,四年而已,如何比得上血脈相承的故鄉。

洛檎想,我呢?

他當然不是第一種,也好像還達不到第三種,可奇怪的是他甚至不是第二種,他甚至,并不那么害怕被厄運波及……潛意識里,大概總覺得如果他死在這里,也會在華陵重生。這里終究不是他的血脈故鄉,如果葉落歸根,也許他總是會死在華陵。

他竟莫名地生出一些惶恐。

莫非他對這個世界的感情依然那么游離而獨立?在他以為自己在用力去走進這個世界、甚至慢慢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