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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剛來倫敦的時候,各國留學生大多都對火警不咋重視,于是一次火警警鈴之后,只有60%的人跑了出來,其他人該吃吃該睡睡,一點沒反應。結果當晚,大家就收到了宿舍管理員一封催人淚下的郵件:我們在此萬分悲痛地通知大家,一百多位同胞在一小時前的火災中不幸永遠離開了我們。他們不顧長達十分鐘的火警噪音,堅守在電腦前/床上/灶臺前,最終撒手人寰,其中還有十余人被活活燒死在電梯里。在這里,我們鄭重地通知大家,如果下次再發生聽見火警卻不疏散到空曠區域的情況,我們將對這些人的“尸體”征收十五英鎊的罰款。謝謝合作。洛檎:“……”喬檀木繼續:“不過呢,其實1666年的倫敦大火本來不至于燒那么大的,火災發生的時候,倫敦市長在凌晨就接到失火通知了,但那天是星期天,他沒心情工作,所以就沒管……等他有心情管的時候,已經管不住了……”洛檎:“……”“還有,火災的時候倫敦正在鬧鼠疫,很嚴重的那種,倫敦已經死了十分之一的人了……結果這場火把老鼠都燒死啦,鼠疫就好啦!”洛檎:“……”“還有還有,那次大火之后,為了修燒壞了的房子和馬路,政府花了75萬英鎊,有效拉動內需,整個英國經濟突飛猛進呢!”洛檎:“……”雖然這個不是很聽得懂,但總體來說,就是整個倫敦都不太靠譜的感覺嘛……=.=b。一個小時過去了,老外半夜沒化妝的樣子看過了、火警的歷史故事也聽完了,所有新鮮勁兒過去、身上從室內帶出的暖氣消耗殆盡之后,洛檎終于開始覺得冷了。縮在喬檀木后面很有彈性地蹦蹦跳,diudiu~diudiudiu~可英國的冷絕對是濕冷,夜風帶著英吉利海峽和泰晤士河的潮氣直接吹進骨頭里。等到“嗶”聲消散、工作人員開始檢查觸警原因的時候,洛檎已經快凍崩潰了。喬檀木糾結為難了半天,終于在洛檎凍出清鼻涕之前嘆了口氣,強頂著被全樓各國舍友當作gay的風險,拉開羽絨服,把小家伙包了進去。洛檎在接觸到nongnong暖意的一剎那,渾身癱軟,發出了貓崽扎進母貓懷里的嗚嗚聲,激動得眼淚都要下來了。周圍果然有陌生人看了過來,喬檀木瞬間把洛檎的發圈拉掉,長發頓時飛流直下——他自己簡直都佩服自己的急智:直視陌生人:“Shefeelscold”,然后索性摟進懷里。樂蕓:“……”陌生人揉揉眼睛。明明剛才看到的是個男銀。男銀?。浚??!大概是我看的方式不對。默默轉過去。等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終于查明是某人半夜燒夜宵,燒糊了的煙觸發了火警。所有人都是一副“切,我就知道,切克鬧,切克鬧,藥藥~”的叛逆報社朋克表情。等再次入睡已是將近凌晨兩點。結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洛檎發燒了……喬檀木被洛檎guntang的額頭鬧得直皺眉,先把他從地上抱到自己的席夢思床上、蓋上被子。之前洛檎一直堅持說自己不太習慣這個會陷下去的床墊,于是讓喬檀木繼續睡床、自己睡地板。可是在這時候,軟軟的席夢思顯然對酸痛的肌rou來說要溫柔得多,洛檎舒服得哼哼了一下,蜷得更小了。喬檀木不知道現代人的藥他能不能吃,想了想,掰了兒童量的克感敏給他喂下去,又灌了好多熱水,掖緊被子讓他捂汗。已經開始放圣誕假,于是喬檀木在宿舍邊寫小論文邊照顧小病人。今晚就是圣誕夜了,樓道里時不時響起拉桿箱骨碌碌的聲音,英國學生、歐洲學生基本上都回家了,中國學生也有趁這一個半星期的時間回國過新年的。于是整幢樓越來越安靜。偶爾昏睡中的洛檎聽到外頭喇叭嗶嗶的聲音還會以為是火警,為了幾十鎊的罰款瞬間驚醒過來,把喬檀木搞得哭笑不得。于是搬過電腦在床邊坐著打字。于是輕輕的敲打鍵盤聲,洛檎帶著幾分鼻音的呼吸,一室靜謐中倒真生出幾分相依為命的意思來。作者有話要說:☆、病木逢春大概是古人從未用過西藥于是分外有效的原因,到晚上的時候,洛檎額頭已經不那么燙了。喬檀木翻出閑置許久的小藥包和溫度計量了量,37.5度,基本沒事了。洛檎還是有點虛弱地樣子,看著天花板發呆。喬檀木只以為他是燒得沒了體力,便也沒去管他,自顧自看書。不料,過了一會兒,忽然聽到身后的洛檎輕聲說:“也不知道我真的離開那個世界了,爹娘和jiejie哥哥會怎么樣……”喬檀木一愣,轉過身來看著他:都兩個月了突然提這個?還以為他是真的淡定呢?于是逗之:“我該說你反射弧長呢,還是心里藏得住事兒呢?”洛檎沒什么表情地看著天花板:“心里藏得住事兒?!?/br>喬檀木慢慢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是啊,怎么會不想呢。喬檀木忽然有點心疼他。如果一個小孩,從小就聽著預言、懵懵懂懂地擔憂恐懼著自己的未來,怕死、怕離開家、怕父母傷心……還要作出一副大大咧咧混不在意的樣子。然后一瞬間又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小心翼翼,怕別人不喜歡他、怕給別人添了麻煩、怕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有那么多的未知……怕遠在那個世界的家人思他念他。誰會沒有心事呢?即使最大大咧咧的人也有自己的牽掛和死xue,更不要說這段時間的接觸,讓他清楚知道洛檎其實是個心思挺細膩的孩子,最早時候的那些調皮搗蛋,現在回想起來,甚至帶點破冰、拉近兩人關系的意味。這般想著,便愈發心疼他。喬檀木又不可抑制地想到自己……他甚至不太敢去想自己的父母。只這么一個動念,也是心頭一陣銳痛。喬檀木走到床頭,坐在地上,摸摸洛檎的臉頰。似乎感受到喬檀木的悲傷,洛檎也不再說話。同病相憐讓相依為命的感覺更深了。過了一會兒,喬檀木強打精神,畢竟這是洛檎過的第一個圣誕節,自己怎么可以把氣氛搞得這么悲傷低落。于是他開始盡可能輕松地給洛檎講圣誕節的典故,比如圣誕老爺爺和馴鹿會給全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