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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露出笑意,只是這一次沒有憨厚,只有戲謔。 “好啊。”陸存續(xù)揮手道。 隨著陸存續(xù)的手勢,他身后的幾個侍從呈半包圍的態(tài)勢朝著木連走了過去。幾人手中,皆是摸著棍子。 木連后退幾步。 “你說的沖你來,那你可別還手啊。”陸存續(xù)笑著說道。 話音未落,一記長棍掃過木連的額頭,狠狠地帶著他摔到一側(cè)的墻壁上。 玲兒嗚嗚地?fù)u著頭,眼淚簌簌落下。 木連仰起臉沖她笑了笑。 “我沒事。”他撐著地面爬起。 話音未落,又是一記重棍砸在他的背上,木連重重地摔到地面上,唇角溢出一抹血跡。 …… 陸存續(xù)看著重棍一棍棍砸在木連身上,木連不斷地掙扎著,而那個叫玲兒的女人瘋狂地掙脫著繩索。 陸存續(xù)臉上的笑容綻得很大。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木連掙扎了幾次終究還是趴在了地面上。 陸存續(xù)憨厚地笑著。 “不錯。”他贊低下身望著木連掙扎,由衷地嘆道,“是個漢子。” 木連扭過頭朝著陸存續(xù)啐了口鮮血。 身邊的侍從見狀又舉起了棍子。 陸存續(xù)皺眉:“多大點事,怎么還能打呢。” 侍從垂下手。 唾面自干,陸存續(xù)連臉都沒有擦,斥責(zé)了侍從一句后轉(zhuǎn)頭望著木連繼續(xù)笑道:“看到你和這個女人感情那么深我就放心了。” 木連目光一亂,嘶啞吼道:“你有什么沖我來!” 陸存續(xù)起身,揮了揮手道:“吊起來。” 被按在座椅上的玲兒被倒提起,一道繩索縛著她的腳踝將她倒掛到橫梁上。 陸存續(xù)悠悠閑閑地走到近前,摸一把刀橫在地面上,鋒口朝上。 “你想做什么?”木連掙扎著要起身,又是一記重棍將他打回到地面上。 “想救她?”陸存續(xù)摸出一把匕首在一側(cè)彎過來固定在墻上的繩索上來回磨蹭著。 只要陸存續(xù)割開繩索,玲兒就會重重朝著地面上那把鋒利的刀口撞去。 “你想我要做什么?”木連吞下喉嚨里的血,咬牙道。 陸存續(xù)笑了聲:“挺聰明啊。” 他從懷里掏出一卷紙,朝著木連摔了過去。 “你只要畫個押,我就饒了你這小娘子。”他憨厚道。 木連似乎猜到了什么,接住紙卷的手有些顫抖。 陸存續(xù)閑閑地割開一小股繩子:“我沒有功夫等你。” 木連咬牙攤開了那卷紙頁。 映入眼中的便是幾個觸目驚心的字。 ……公子襄……云天會……謀反…… 這是證詞! “你這是誣陷!”木連不住搖頭,“我不會背叛公子,更不會誣陷我的兄弟!” 他若是畫了押,陸存續(xù)就有了名頭,就能帶著人將云天會所有的成員全部投入牢中,而一旦進了牢中,屈打成招,無論真假都會變成真的…… 他不能,他不能置公子襄與大家于萬劫不復(fù)! 陸存續(xù)又是割開一股繩。 “看來,這個女人在你心中也沒那么大分量啊。”他嘲弄道,“你為了那些與你不相干的人,就這樣放棄救自己的心上人,真是有義……無情啊。” 木連望著玲兒,目眥盡裂。 “可是你想過沒有,云天會的人有幾百,就算你不畫押,總有人會。”陸存續(xù)循循善誘,“你這又是何必?我是好心才奉勸你一句,人啊,得多看著自己,你畫了押,就是揭發(fā)謀反,這是將功贖罪,這是一個活下來的機會,你不要,總會有人要,等到被別人揭發(fā)了,你到時候不僅保不住情義,還要被出賣,這又是何苦呢?” 木連咬牙道:“男子漢大丈夫,立于世,有所為有所不為。” 說罷,他轉(zhuǎn)頭望向玲兒,目光含了一抹溫柔。 “別怕,黃泉路也有我陪著你。”他笑著說道。 ☆、第254章 風(fēng)云亂漸起 “真是。”陸存續(xù)惋惜嘆了聲。“怎么就這么傻呢,所謂的兄弟有什么好?” 陸存續(xù)舉起手中的匕首,朝著繩索便砍去。 本來繩索粘連的地方就已經(jīng)不多了,這一刀下去,繩索必然會斷掉。 木連目眥盡裂,不知從何處生出的力朝著陸存續(xù)奮力撲過去。 陸存續(xù)一驚,連忙向后退去。 木連卻半途轉(zhuǎn)了方向,連爬帶滾地將那倒放的長刀撥到一邊去。 陸存續(xù)回過神,望著努力替玲兒解繩子的木連。 他上前一步,揮手割斷了繩索,玲兒從半空落在了木連的懷里。 “罷了罷了。”他惋惜道,“也算我做件好事,不過也實在是沒功夫看你們伉儷情深。” 他揮了揮手,轉(zhuǎn)過身像是有些不忍看:“算了算了,不折騰了,都?xì)⒘税伞!?/br> 幾個侍衛(wèi)圍過去。 有不斷的男女混在一起的喊叫聲,似乎還有什么黃泉路上一起作伴,我會擋在你前面這樣酸溜溜的話。 真是,陸存續(xù)嘆了聲,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是太高尚了。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沒過多久,身后的嘈雜聲歇了下來,陸存續(xù)不忍地望過去,然后撿起地面上被木連之前扔掉的證詞,走到木連和玲兒的身邊。 木連和玲兒的身體抱在一起,可以看出來木連臨死前還在試圖替玲兒擋刀,陸存續(xù)嘆了聲:“摟摟抱抱成何體統(tǒng)。”他指了指,“你們,還不把他們拉開!” 侍衛(wèi)應(yīng)聲上前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拉開。 陸存續(xù)拉起木連滿是血跡的右手,在證詞上重重一按。 “這不就成了嗎?”他又惋惜地望了眼木連。“你不答應(yīng)又有什么用呢?傻不傻。” …… “讓開讓開!”一路路官兵拿著長槍清開民眾,直到走到告示墻邊。 一疊厚厚的大紙鋪開朝著告示墻上貼去。 一眾民眾朝著告示墻邊擠去。 “發(fā)生什么了?” “這是啥字?” “這畫上的人有些眼熟啊,這不是老李家的小兒子嗎?” “張大嬸子,這不是你家相公嗎?” 一個摸著胡子的老人湊上前瞇著眼睛用力地看著。 “傅老先生,您老是教書的,快念念這是啥字?” 傅老先生瞇著眼睛湊到告示墻上,用力地看著,忽的大驚,手中酒葫蘆朝天一扔。 “這這這……”他大聲慌張道,“這是謀逆!禁衛(wèi)軍木連證詞……云天會昨日所有成員皆被罷官……叛逃在外……通緝……” 傅老先生摸起地上的酒葫蘆,連忙朝著人群外擠去。 “這天,要變了。”他哆嗦著道。 張大嬸子聞言,面色一變。 “孩他爹昨晚就沒回來……”她連忙推開人群向外踉蹌而去。 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