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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禾搖了搖頭,坦然道:“具體……我……我不知道。” 荊長寧:“……” “好啦好啦。”她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意,這就夠了。” “不夠。”易禾道,“我雖然不知道九鼎能一統(tǒng)天下的秘密,但我可以告訴先生另一個秘密,關(guān)于易國的秘密。” 荊長寧有些失措地望著一本正經(jīng)的易禾。 他今晚是怎么了? 一個秘密一個秘密的,跟竹筒子倒豆似的。 荊長寧攤了攤手。 “成,你說,我聽著。”她說道。 易禾點了點頭,認(rèn)真道:“當(dāng)年文國滅江國,取而代之,但江國并沒有亡。” 荊長寧瞪大眼睛。 “江山易改。”易禾說道,“易國,就是江國的后代,而九鼎,是江國的圣物。” ☆、第220章 愛恨與絕望 江山易改。 “三百年前,文國大軍在文真的帶領(lǐng)下攻破文國都城,我的先祖護著九鼎逃出,留存下一條血脈。改名換姓,便是如今易國的來歷。” 而文王宮是在江王宮的選址上建成的所以很多構(gòu)造,在易國的卷宗上都有記載,所以易禾才會對文王宮的構(gòu)造了如指掌,才會知曉文王的龍椅下有一株鳳葉草。 荊長寧瞪大眼睛望著易禾。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她說道。 易禾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所以,我很厲害的。”他說道,“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困難,記得找我,我一定能幫到你的。” 荊長寧眨了眨眼睛。 “好啊。”她望著易禾說道。 …… 翌日,天際微明。 一個侍衛(wèi)匆忙間沖進丹國的館舍之中。 “公主!不好了!” 丹雪揉了揉眼睛,正拿著茶杯喝水。 “青關(guān),你怎么來了?”她問道。 青關(guān)是陸道遠最信任的手下,與丹雪也是熟識。 青關(guān)咬牙,撲通一聲跪在丹雪面前。 “公主。”淚水霎時從他眼眶中滑落,”王上薨逝了。” 丹雪手中的青瓷杯陡然跌落,guntang的茶水濺在她的腳面上,她似渾然感覺不到疼痛。 “你……你說什么……再說一遍!”她話音哆嗦著。 “王上薨逝了。”青關(guān)咬牙重復(fù)了遍。 丹雪一步上前,伸手攥住青關(guān)的衣領(lǐng)。 青關(guān)望著丹雪眼底壓抑的難以置信和痛楚,有些失措。 “我……不信。”丹雪一字一頓。 青關(guān)道:“公主,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悲傷,丹王梅姬一死,丹國王位空懸,您必須振作起來,否則內(nèi)亂外患并起,丹國就再無翻身的余地了。” 丹雪目光沉沉,淚陡然而落。 “父王走了,丹國的事,與我何干?”她的目光空洞,冷聲一笑。 “可是丹國怎么辦?”青關(guān)問道。 “想要的人多的是,幾大世家,他們不都是不服我這個公主嗎?他們想要王位,給他們便是。”丹雪目光微斜,唇角上揚,有淚光從眼角滾落,似頹然,還有些絕望。 她不在乎了。 所有的在乎,是為了守護想要守護的人,她勸父王讓梅姬懷上孩子,是因為丹國對父王很重要,她從來都不在乎丹國,此刻,父王都走了,她還管丹國做什么? 青關(guān)怔了怔。 他忽的開口問道:“公主,您難道想看著王上白死嗎?” 丹雪低垂的眼瞼一抬。 “我父王是怎么死的?”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拼命地?fù)潋v著。 青關(guān)望了眼丹雪,望著她從悲傷到絕望再到現(xiàn)在眼眸泛出隱隱的光。 有時候,把人從絕望里拯救出來的,不是愛,而是恨。 青關(guān)想起了陸道遠在臨行時對他說的話:“公主其實一直很堅強,如果丹國的大業(yè)不足以讓她回來,就讓她恨。” 恨。 “是誰?”丹雪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青關(guān)。 青關(guān)沉默了會,從袖中拿出一把匕首,遞到了丹雪面前。 “這是殺害丹王和梅姬的兇手落下的。”他說道,“而且,這件事,有很多人親眼所見。” 丹雪的目光落到那把雕花精致的匕首上,心猛然間像是被痛擊一般。 她認(rèn)得這把匕首,有個人一直不曾離身地帶著它。 “荊長寧。” …… 丹雪接過那邊匕首,用力地在掌心攥著。 仿佛從生死間走了一遭,她用力地平靜著自己的內(nèi)心。 匕首從鞘中拔出,其上還有著干涸的血跡。 青關(guān)只見丹雪伸出手,用力的去擦匕首上的血跡。 血跡已經(jīng)干了,她擦了半天,還是沒有辦法全部擦盡。 丹雪皺了皺眉,似有些惱。 她于是抬起手,握著掌心的匕首,冷然間朝著自己左手心扎去。 一聲悶哼,匕首刺穿掌心,血順著匕首的尖鋒淋漓而落。 丹雪咬牙,面色陡然霎白。 “公主,你這是做什么?!”青關(guān)驚懼喊道。 丹雪咬牙拔出刺穿掌心的匕首。 “擦不盡,便只能用新的鮮血洗去。”她道。 再抬眸,青關(guān)陡然間覺得面前的這個女孩子有什么不一樣了。 沒有猶疑,沒有悲傷,像是一把寶劍,遽然開鋒,錚錚凜冽。 …… “你來做什么?”南宮落月警惕地望著來到東宮之外的丹雪。 丹雪揚唇笑了笑。 “我來找他,不是很正常嗎?畢竟,我喜歡他。”她只這般答道。 南宮落月冷然望著丹雪,若不是知曉了丹國的事,她定然不會想到帶著這樣笑意的丹雪,是剛剛知曉自己父王的死訊。 南宮落月沉默著,只擋在丹雪面前,一步不讓。 丹雪抬眉輕笑著。 “我只是想見見他,問他一些事。”她說道,“總歸是要給我一個交代,難道不是嗎?” 南宮落月依舊不語。 丹雪平靜地和南宮落月對峙。 直到東宮中傳來一道輕語。 “讓她進來吧。”荊長寧道。 南宮落月深望了丹雪一眼,退開。 丹雪的面容上依舊掛著那平淡的笑意,輕輕越過南宮落月,走進了東宮。 荊長寧仰起臉,亦是帶著淺笑。 “你來找我嗎?”她問道,“可是有什么事?” “有。”丹雪道。 荊長寧微微一笑。 “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湍銌幔俊彼龁柕溃罢f來聽聽。” 丹雪平靜地走近荊長寧。 “隨我去丹國。”她說道。 荊長寧笑了笑,然后側(cè)了側(cè)頭問道:“為什么?” 丹雪揚了揚唇。 “你知曉為什么。”她說道。 荊長寧攤了攤手:“我不知道啊!” 丹雪笑了笑,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