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2
…… 約莫過了一天。 “你去哪了?”荊長寧剛回到文國,丹雪迎面便走了過來,疑惑問道。 荊長寧伸手將那塊褪色的碎布向袖子里塞了塞。 “我去哪了,為何要告訴你。”她平靜道,然后步伐移了移,繞過丹雪向著東宮的方向走去。 丹雪咬牙跺了跺腳。 “你們什么都瞞著我!我算什么?!你們這么做,把我當什么了?!荊長寧,我討厭你討厭你!” 荊長寧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丹雪的視線中,丹雪抿了抿唇,低著頭很是失落。 轉過一個角落,荊長寧有些內疚地回了回頭。 她和譚易水的見面不能告訴丹雪,誰都不能告訴。 前日他們剛在七國面前爭鋒相對,事后卻偷偷見面。 這樣的消息若是傳出去,譚易水定然會被林蔚然懷疑,而她也會被文王所猜忌。 她和譚易水的見面,誰都不能說。 想了想,她攥了攥袖中的碎布。不再猶豫,轉身離開。 剛邁進東宮,便看見南宮落月一臉凝重地望著她。 “丹王和梅姬死了。”南宮落月迎面便落下這一句話音。 荊長寧還未緩過神。 “血月灣傳來消息,丹國如今上下所有人都認為是郎君你動的手。” 荊長寧一怔。 ☆、第217章 各自有所問 “什么?”荊長寧瞪大眼睛驚愕望向南宮落月。“丹王梅姬死了?” 南宮落月皺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所有人如今丹國所有人都認為是郎君你動的手。” 荊長寧沉默片刻。 “丹王梅姬一死,丹國必亂,也不知丹雪該怎么應對,我得幫她。”她說道。 南宮落月咬牙。 “郎君你這是在想什么?丹王死了便死了,重點是丹國所有人都以為是郎君你動的手,如此一來,會盟必起異心!” 荊長寧平靜地望了眼南宮落月。 “人不是我殺的。”她說道。 “我當然知道!”南宮落月道,“可是丹國不知為何,有好多人親眼見到郎君昨日進入丹王宮,稱有事找丹王商量,隨后丹王便死了,再然后,又有人見到郎君輕手殺了梅姬,連帶著她的孩子也胎死腹中。” 南宮落月急道:“血月灣的情報比諸國早上一段,但此事不可能瞞住,丹國前來找丹雪的人已經在路上,最遲明早便能趕到,郎君究竟要怎么應對?” 荊長寧沉默著,片刻之后她望向南宮落月:“你是說,有很多人親眼見到我進入丹王宮?” 南宮落月點頭。 “親眼?” “不錯。” 荊長寧沉默地思索片刻。 “你可知這世間的易容術,能做到幾成相似?”她問道。 南宮落月思索片刻,答道:“最多七成。” 荊長寧笑了笑。 “那總歸是能找到破綻的。”她說道,“如此,倒也沒什么可擔心的。只是……” “只是什么?”南宮落月問道。 “只是想不到林蔚然這一次直接將矛頭對準了我,看來,他是怯了。”荊長寧笑著說道。 南宮落月見荊長寧胸有成竹,只得點了點頭。可是隱約間,她總覺得這一次的事,沒那么簡單。 從時間上,荊長寧的這次離開文國和譚易水相會,和她出現在丹國完全吻合。 這一點,若是眾人問起來,她又該如何解釋? 這樣的一局,明明就是沖著她而來的,所有的布局精巧到了一種可怖的境地。 她要怎么應對? “哦,對了,此事你去告訴蕭嶸,免得他擔心。”荊長寧像是想到了什么,輕聲說道。 “好。”南宮落月應道。 …… 聽完南宮落月的話,蕭嶸沉默片刻。 “你是說,他們都是親眼見到小寧兒的?”他問道。 南宮落月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有哪里不對勁。” 蕭嶸想了想,話音復雜道:“此事的突破點在譚易水身上。他在這個時間點上找小寧兒出去,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又是誰讓他做的。” “嶸公是懷疑……” “譚易水此人不可信。”蕭嶸說道,“至于丹王梅姬遇害一事……小寧兒說得沒有錯,清者自清,只要是假的,總歸能找到破綻。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道有人肯不肯信。” …… 離開云國的館舍之后,南宮落月猶豫了下,走進了易國的館舍。 易禾安靜地讀著一卷泛黃的古籍,一身有些灰暗的衫子,襯得他整個人有些暗沉。 聽見腳步聲,他抬起臉容望了眼。 “南宮姑娘。”他輕頷首。“有什么事嗎?” 南宮落月直接回道:“有。” 易禾溫潤地笑了笑,摒退左右。 “請說。”他道。 南宮落月垂了垂眸,落在了那泛黃的古籍之上:“如今,你還有心思看這些莫名其妙的軼事遺聞?” 她的話音莫名,但易禾聽出了一種譏誚,總覺得南宮落月對他似有些偏見。 他也不惱,也沒有辯駁,只輕笑道:“閑來無事,隨手翻翻。” “閑來無事?”南宮落月笑了聲,“那如今有事了,你可愿聽?” “請指教。”易禾微笑說道。 良久,聽完南宮落月的話,易禾微微沉默了會。 “的確有些復雜。”他說道,“但他們將這件事看得有些重了。” 南宮落月皺眉:“你這是什么意思?” 易禾笑了笑。 “他們只想著應對,卻不夠果斷了些。”他說道,“我只要知道有人想對付她,這于我而言便夠了,至于那人是誰,譚易水究竟心向何方,我并不在乎。只要他敢擋她的路,我殺了他便是。” 易禾的話音清淡,說話間還帶著淺笑,可是南宮落月忽的感覺到了一種撲面而來的冷意。 她有些惘然。 “既然這樣。”易禾笑了笑,“你去告訴她,此事不用她擔心。” 南宮落月沉浸在易禾的話音中,還未回過神。 易禾輕嘆了聲。 “算了,我自己去找她。”他說道。 話音未落,他理了理衣衫邁出館舍。 良久,南宮落月從齒縫間吐出兩個字:“瘋子。” …… 從大婚之時遙遙望見過她一眼,易禾并沒有主動去找過她,原因很簡單,他找不到理由。 如今,他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去見她的理由,他有些開心。 天色已近黃昏。 未過多久,他便到了東宮之外,他有得很快,因為這條路他在心底默默記了很多次。 輕輕推開門,他并不是很猶豫。 “你是?”屋內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小棉,你去看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