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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哭很累的。”荊長寧說道。“都告訴你是假的了,還傷心什么。” 丹雪嘴鼓了起來,眼眶里面的淚花晃著:“你們騙我。” 文逸默默轉(zhuǎn)過身。 荊長寧嘆了聲。 “沒騙你,真的是假的。”她耐心解釋道。 丹雪眼眶里的淚花收了收,鼻子一抽一抽:“我委屈。” 荊長寧拉過裝不知道的文逸。 “她委屈,你哄哄她啊!”荊長寧怒了努嘴。 文逸失措地眨了眨眼睛。 “去。”荊長寧把文逸向前推了推。 文逸喂了聲:“我不會啊。” “你會的。”荊長寧說道,“你長了一副讓人看起來想笑的臉,只要稍微下點功夫,一定能把她逗笑。” 文逸瞪大眼睛:“我……我長得很搞笑嗎?我也是輕云蔽月,流風回雪好不好。” 丹雪聞言卻禁不住笑了笑。 她忽然想起來所謂的輕云蔽月,流風回雪是文逸想要娶她的時候名冊上的話。 荊長寧抱著肩:“看,丹雪笑了,說明你長得的確很搞笑。” 文逸:“我……” 丹雪撲哧一笑。 荊長寧繼續(xù)拆臺:“我真的沒說錯。” 文逸搓了搓牙望著荊長寧。 荊長寧攤手。 丹雪揉了揉眼睛:“好吧,我試著相信你們,可是婚事是假的,這太驚世駭俗了,你們必須給我一個理由,我要知道為什么。” 文逸和荊長寧對望了一眼。 文逸說道:“就和當初我要娶你一樣啊!”她攤手,“婚姻是一種束縛,也是一種自由。我嫁給長寧,她又不會管我,我就可以恢復(fù)女兒身,想做什么做什么了。” 丹雪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想去公子館找漂亮小郎君?” 文逸臉紅了下。 “那長寧豈不是要被你戴一堆綠帽子?”她繼續(xù)道。 文逸想了想,朝著荊長寧頭上瞥了瞥。然后她邪邪笑了笑:“那樣挺好。” 荊長寧臉一黑。 ☆、第210章 所求是為何 所謂的假的并不是不可以理解,畢竟丹雪之前和文逸就想這樣干過,勉勉強強她有些相信。 但很顯然,文逸的理由并不足以說服她。 她望向荊長寧:“那你呢?” 這樣的婚事如果是假的,必然是成親的雙方各取所需。 文逸想要的是恢復(fù)女兒身,過她自己想要的自由的生活,那荊長寧呢? 他所求的又是什么? 荊長寧想了想:“駙馬甚至是未來王夫的身份難道不足以解釋嗎?” 丹雪沉默片刻。 “如果是別人,我信。”她抬眸望向荊長寧,“如果是你,我一個字都不信。” 荊長寧微微斂眉,然后笑著問道:“為什么?” 丹雪抽了抽鼻子。 “如果駙馬的身份夠,那當初你為什么不娶我?”她直接問道。 “有可能是她不喜歡你。”文逸插進來嘟囔了句。 丹雪哼了聲:“說得好像他喜歡你一樣。” 文逸訕笑不說話。 荊長寧繼續(xù)含笑望著丹雪:“說不準是因為文逸會成為女王呢?而你終究沒有這個魄力,所以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最巔峰的權(quán)力。” 丹雪直接回道:“你回絕我的時候,連半分猶豫都不曾有,若是你想要巔峰的權(quán)力,你大可直接問我,我拒絕了你再拒絕我,那才是你的風格。” 荊長寧笑了笑:“貌似很有道理。” 丹雪目光定定,逼視著荊長寧,說道:“所以,你不用再找借口瞞我,我要知道真正的理由。” 荊長寧想了想。 “如果是真正的理由,那得說好多好多。你想聽哪一個?” “最關(guān)鍵的那一個。” “最關(guān)鍵的就是,我要對付一個人。” “誰?” “林蔚然啊!”荊長寧笑著說道。 丹雪怔了怔。 林蔚然? 林王? “為什么?” 荊長寧想了想:“雖然你有時候會偏執(zhí),但你不笨的,你不覺得最近發(fā)生的幾件事,格外蹊蹺嗎?” 丹雪想了想,沉默地點了點頭。 無論是丹易之戰(zhàn),針對文逸和荊長寧的刺殺,還是后來的丹云之戰(zhàn),以及文國政權(quán)的更迭,表面上看起來似乎都很正常,但所有的事情湊到一起,就有些太過奇怪了。 一件接著一件,在丹國、易國、文國之間,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想要把一切攪弄亂掉。 “他針對的,是文易丹三國的聯(lián)盟。以及,立場最模糊的云國。”荊長寧道。 丹雪還記得,記得長至節(jié)的那場會盟。 天下兩分之勢已成。 文易丹三國。 林景羽三國。 “丹雪可曾想過,如果沒有我,如今以文國為首的這場會盟,如今是何種局勢?”荊長寧問道。 丹雪一驚。 “當初沒有我及時趕到,易國已經(jīng)滅亡在了丹國手中。而丹國那場刺殺中,文逸已經(jīng)死了。文逸一死,勢必如今掌控文國的人是文鴻。”荊長寧頓了頓,“隨后,便是丹云之戰(zhàn),沒有我的存在,丹國與云國兩敗俱傷,在丹國敗勢已成不可逆轉(zhuǎn)的時候,想必文王再顧念舊情,也會答應(yīng)文鴻的要求,去丹國分上一杯羹。后果很簡單,丹國會亡,而云國即便勝了,也是慘勝。會盟三國已去其二,唯一立場模糊的云國,也大傷元氣,你說,接下來會是什么結(jié)果?” 丹雪越想越心驚。 因為荊長寧的存在,這兩場戰(zhàn)役并沒有造成慘重到不可挽回的結(jié)果,所以,很多人下意識忽略了這兩場戰(zhàn)役背后的事情。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荊長寧搖了搖頭,“這些年太過安逸,你們都只想著偏安一隅,沒有人想過這些看似平常的背后,究竟是怎樣的一潭深水。” “所以……”丹雪緩過神,望著荊長寧,“你想要做些什么?” 荊長寧微微仰起臉容。 “我不能只看著他擺弄天下,而被動地去化解。”她轉(zhuǎn)眸望向丹雪,“那樣,就算我有再大的能力,能一次一次化解他的局,終究也不過疲于奔命亡羊補牢。” “所以呢?”丹雪像是想到了什么,愈加心驚。 “所以我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化被動為主動的機會,這個天下,能夠cao棋的人不只他林蔚然一個。我也可以。” 荊長寧的話音平靜,卻含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這場大婚,更是一場會盟。”她說道。 丹雪咬牙。 如果一切如荊長寧之前假設(shè)那般,丹國已經(jīng)亡了,一切血淋淋無比現(xiàn)實。 “可是,你為何要這么做?”她忽的問道。 一個藏在心里很久很久的疑惑迸發(fā)。 “你說了那么多如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