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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大問題。” 南宮落月點(diǎn)頭:“我?guī)退ㄈ徊粫袉栴},畢竟,這個世上不會比我更懂如何殺人的人,我還未見過。” 荊長寧笑了兩聲,她的落月也是一個很自信很自信的人,嗯,和她一樣。 不過那個文逸看起來的確有些意思,落月對他也有些奇怪,會不會是動了心了呢,落月跟了她這么久,她也要多抽時間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的終身大事…… 南宮落月目光微微沉了沉,有些話想說,又咽了下去。 …… 方才。 “還有一件事,還請南宮姑娘幫我保密,不要告訴長寧,我的女兒身。”文逸咬了咬牙。 “我不會瞞郎君任何事。” “就當(dāng),就當(dāng)我求你,至少,他不問,你……別說可以嗎?” …… 文逸幾個轉(zhuǎn)身,進(jìn)了一間僻靜的院子。 剛進(jìn)院子,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般,扶著墻便靠著癱坐了下去。 “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撫著胸口,余驚未散。 “公子,你去哪了?急死明叔了。”明成從屋外走了進(jìn)來,滿面風(fēng)塵,顯然是找了半天。 文逸扯了扯唇,確定自己的笑意是明亮的,才轉(zhuǎn)過頭去看明成。 “我見到了一個長得很帥的小郎君,便跟了過去。”她說道。 明成眼睛酸了酸:“公子,你別瞞明叔了,明叔看著你自小長到大,你說的是不是謊話我還分不清嗎?” 文逸面容上明亮的笑意一點(diǎn)一點(diǎn)凝固住。 “也是。”她說道。“瞞不過明叔。” “公子,您沒事吧?”明成擔(dān)憂問道。 文逸笑了笑:“我找到辦法了,我找到可以替漸深,替母后報仇的方法了。” “公子……” “我要親手殺了他。” …… “刺客,再學(xué)會殺人之前,要先學(xué)會適應(yīng)死亡。”南宮落月淡聲道。 話音未落,一道冷冷地劍光掠過,一縷碎發(fā)擦著文逸的脖頸飄然而落。 只一瞬,文逸像是在生死間走了一遭。 冷汗頓時如漿而出,定格在一瞬冰冷的殺意里。 南宮落月輕輕收回劍。 “刺客,只有一次機(jī)會,或成功,或死。”南宮落月道,“殺人前,要抱著必死的心。” 文逸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會努力學(xué)。” 南宮落月反手,將劍柄遞到文逸手中。 “殺我。”她說道。 文逸神思一晃,心下一凜。 “我……” 未等文逸的話說完,南宮落月手中的劍陡然一個反轉(zhuǎn),直直朝著文逸而去。 這一次,帶下的不在是文逸的墨發(fā),而是一縷鮮紅的血跡。 脖頸間的痛意傳來,死亡從未如此接近。 “或生或死。”南宮落月道,“心永遠(yuǎn)都不能晃,你是刺客,必須把握住一切外在去偽裝自己,直到尋到一擊必殺的機(jī)會。或者可以說,你不是人,你是一把藏在黑暗中的……劍。” 南宮落月?lián)]手,長劍脫手,直直朝著文逸而去。 文逸接住劍,目光沉了沉。 “我懂了。”她說道。“或生或死,而我不想死,便只能,一定,去生。” …… 荊長寧望著文逸和南宮落月在院子里的對決。 與其說是對決,倒不如說是一場場戲劇,百態(tài)人生。 南宮落月扮演著各色各樣的人,有時身處高位,氣態(tài)雍容,有時落魄困頓,面色苦楚,她像是融入了不同的人生。 而文逸,用另外的角色接近她,有丫鬟小廝,亦有商販走卒,兩人看似或友好,或萍水相逢著。 猛然間,卻是一道劍光。 文逸若是在動作間露了破綻,南宮落月會毫不猶豫地在他身上落下一道傷口。 或生,或死。 刺客的世界里只有黑與白,沒有灰色。 時間過得很快,直到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約莫半月。 南宮落月望著扮作一個當(dāng)紅清倌的文逸,眉眼間流露著流落風(fēng)塵的不安和窘迫,當(dāng)掌心間一道冷冷劍意襲來的時候,她的面容上還有著一曲歌罷的傷感。 南宮落月接住劍勢,面色淡然。 “你已經(jīng)懂得如何殺人了。”她說道,“我沒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說罷,她轉(zhuǎn)身離開。 “別忘了,你答應(yīng)我的事。”南宮落月道,“否則,或生或死,我不會放過你。” 文逸面色平靜,輕點(diǎn)頭。 “我不會忘。” 她垂眸,輕攥掌心的劍。 必死之心,偽裝之意,沉心等待,一擊之間。 她要去殺人了。 …… “你說,文逸會怎么做?” 林蔚然望著墨涼,輕聲問道。 墨涼想了想:“舊友死,母后亡,被最親的大哥背叛,被最敬重的父王恨切,他想必再無翻身的余地了,王上這一次,想必能借文鴻之手,掌控住文國了。” 文鴻會去見陸存續(xù),始于林蔚然的一封信。 林蔚然知曉文鴻藏在心里的欲望,但文逸的出身太完美了,文逸是嫡長子,文后與文王感情一向很好,文逸有著文后的疼愛,有著文王的器重。在文逸之下,文鴻的光芒被掩蓋嚴(yán)實。 也因此,他的野心愈發(fā)膨脹。 林蔚然只是給了他一個機(jī)會。就像當(dāng)初給易修一個機(jī)會。 林蔚然告訴文鴻,他會幫他奪下文王的位子,而文鴻則需要讓文國臣服于林國。 文鴻答應(yīng)了。 對于他而言,他想要那個位置很久了,那個可以證明他的位置,證明在文國,除了文逸,還有一個文鴻。 ☆、第193章 只好委屈你 墨涼不在乎文國的事,但是他有些好奇,為什么,林蔚然的一封信,能讓素不相識的文鴻和陸存續(xù),相互信任,相隔南北,針對著丹國布下這樣的一局。 林蔚然沒有接下墨涼的話,望著墨涼露出面具的下顎,隱約間想起了什么,越發(fā)覺得熟悉。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還有個meimei。”他開口道,“你可知她如今在何處?” 墨涼怔了怔,很快恢復(fù)平靜。 “墨涼被王上救出之后,早已忘記過去。”他說道,“當(dāng)年的舊事已經(jīng)與我無關(guān)。” 林蔚然挑眉哦了聲:“那孤若非要問上一句,就如文鴻與文逸,若是有一天,你與你那活下來的meimei,走到對立的一面,你會如何去做?” 墨涼面色平靜。 “我沒有meimei,所以,就算她活著,于我而言也不過是個普通的陌生人,若是她有一天威脅到了王上,我會像替王上除去其他障礙一般,除掉她。” 林蔚然勾了勾唇。 “只是一個假設(shè)罷了,說不準(zhǔn)你的meimei已經(jīng)死了,又說不準(zhǔn),她在某個村落里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村婦,不過,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