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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之上。 然后她后退了一步。 “你究竟是誰?”她忽的開口問道。 只是在門外一個輕聲的動作,他便能判斷出門外有人,甚至是能猜出是她。 問他是誰? 問的是身份嗎? 愚生輕聲笑了笑。 “那,你又是誰?”他亦輕聲問道。 能悄無聲息地隱在門外,他起初并沒有發(fā)現(xiàn),若不是她露出了破綻,他也不會發(fā)現(xiàn)。 所以,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身懷武功,她,又是什么身份? 愚生目光有些好奇。 荊長寧迎著愚生好奇的目光。 “可是,你為何不救你的姨妹?”她問道。 是轉(zhuǎn)了話題,答不出身份嗎? 還是不想說? 那便換話題吧,反正也不是很重要的事。 愚生答道:“我救了她一次,是因為她是因我的緣故挨打。”他安靜地吐露言詞,“可是我為何要接著幫她?” 荊長寧斂眉,忽覺面前的少年有種游于世情之外的冷漠,像是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他知曉,他這樣離開,根本救不了小妍,可是他還是這樣果斷的轉(zhuǎn)身,連一絲猶豫都不曾有。 “她喜歡你。”荊長寧說道。 愚生微微蹙眉:“我知道,可是,那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好冷的回答。 荊長寧卻笑了笑。 “也對,的確與你無關(guān)。”她說道。 愚生倒是微微怔了怔。 他是個游走于冷漠之間,極為現(xiàn)實之人,他能說出無關(guān),可是她又是為何能答上一句……無關(guān)呢? 荊長寧目光閃爍。 因為,她無情啊。 “你還是和我取消了婚約吧。”荊長寧說道,“我不知道我?guī)煾负湍阏f了些什么,但終究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我不想嫁給你。” 愚生搖了搖頭:“我只是需要一個妻子,而你剛好在合適的時間和地點,出現(xiàn)在了我面前,所以,我不會答應(yīng)你的退婚。”他頓了頓,“而且我知道,若是我不答應(yīng),你終究會嫁給我。”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溫情的表白,然而此際的兩人面色皆是無比平靜,半分兒女情長都不曾有。 只是,冰冷的現(xiàn)實。 “是啊,”荊長寧點了點頭,“那我便先拖著。” 愚生輕輕勾了勾唇。 “好啊。”他說道,“反正,你拖不了多久。” …… …… 臨秋城,林王宮。 蕭嶸蹺著腿望著面前的人。 林國二公子林津。 “你來林國是想要做什么?”他皺著眉冷冷問道。 蕭嶸安靜地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說道:“我來參加會盟啊,奉你們的林王為盟主,馬首是瞻啊。” 他將茶杯青瓷的蓋在杯口敲著,發(fā)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 他來的確是奉云王之命,參加林國的會盟的,只是,其間有多少誠意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林津皺了皺眉。 “會盟已經(jīng)結(jié)束,你來做什么?” 蕭嶸將茶杯重重在桌上一頓,茶水濺出了些許。 “結(jié)束了嗎?可是我聽聞羽眠和景華那兩個家伙還都在林國,既然是結(jié)束了,為何還留著人家,我可是見了那易國世子禾早就回去了。” 林津望著蕭嶸的目光一個閃爍。 “你見到了易禾?”他低聲冷笑。 蕭嶸笑了笑:“我還挾持了他。” 林津眼眸中露出若有所思:“難怪我林國派出去的人沒有抓到他。” 蕭嶸一臉無辜。 “我此行,是來見林王的,你這般阻攔我好似不太好。”他繞過林津的話,這般說道。 “你想見我父王?”林津抬眉,“要言說何事,不如先告知我,我替你轉(zhuǎn)達。” 蕭嶸笑了笑:“怎敢勞煩公子。” 林津沉默地后退了一步,揮了揮手。 只聽密集的腳步聲出現(xiàn)。 “你想見我父王,不如先去見羽眠和景華,他們在獄中想必住得也是寂寞。” 蕭嶸望著前來的禁衛(wèi)。 “你應(yīng)當知道,我和羽眠景華都不同,我很喜歡打架,而且,我不打無準備之仗。” 林津哼了聲。 “你的侍從從進入林王宮之際,就被攔了下來,如今,你一個人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林津的心中冉冉而起一團焰火。 殺了蕭嶸,就相當于斷了云襄一臂,蕭嶸和羽眠景華不同,他們是王公貴族,而蕭嶸,是將。 王公貴族的價值在于他們的身份,而將領(lǐng)的價值,在于他們的命。 羽眠若是出事,羽王定會兵發(fā)林國,而羽眠活著才能要挾羽王。 蕭嶸不同,他活著,對林國是威脅,而死了,云國不會為了一個死了的將領(lǐng),拉開兩國征戰(zhàn)。 他死了,便什么都沒了。 蕭嶸似看出林津所想。 “所以,我比他們都要惜命。”他說道。 ☆、第92章 我可以救你 兵刃出鞘的聲音齊整。 蕭嶸立起身,揚眉笑了笑。 “喂喂喂,”他望著林津嚷嚷道,“不用這么夸張吧。” 林津冷笑。 面前,人數(shù)眾多的禁衛(wèi)極快地將他包圍了起來。 蕭嶸低聲一嘆:“無聊。” 說罷,垂眸不去看四周的禁衛(wèi),依舊把玩著手中的青瓷茶杯。 一道劍光向他襲來,裹脅著冷寒之意。 他揮手將手中的杯子擲了出去,青瓷在劍鋒碎開,零落如雪。 ——“錚” 像是冰雪碎裂,大紅袍暗紅色的茶水濺起一陣馥郁香氣。 “真是,沒意思啊。”他蹺著腿望著地面散開的瓷片和茶水。 劍鋒落在他的頸項以上,他一動未動,唯有眉眼不羈上揚。 約莫,時間差不多了。 “林王宣云國蕭嶸公覲見。”尾音拉長的尖細聲響在門前響起。 蕭嶸抬眉,戲謔地望了林津一眼。 “你似乎下手遲了些。”他說道,“所以啊,人要認命,你該放了我了。” 怎么會這樣? 父王為何會召見他,明明父王答應(yīng)了將此時交給他處置,父王這是不信他嗎? 蕭嶸伸手閑閑地將落在自己頸項間的長劍移開,大笑著起身,邁步隨著前來傳喚的宦官離去。 不知為何,林王的寢殿光線很暗,龍涎香的味道在四周彌散。 蕭嶸邁步進入林王寢殿之時,周海正是退了出來,蕭嶸拍了拍他的肩頭,便邁步進入其中。 他剛?cè)肓滞鯇m,便被扣押在館舍之中,直到不久前林津約他見面。 鴻門宴,他知曉林津是要對他動手了。 可是,正如他所言,他是個惜命之人,他不打無準備之仗。 林津要對付他,必然會調(diào)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