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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蕭嶸的手一甩。 “荊郎君又卸磨殺驢了。”蕭嶸無奈地揉了揉手心。“真是沒良心。” 話音未落,只見圣隱子虎虎生風地沖過來。 蕭嶸猛然將荊長寧的手又是一拉。 “跑啊!”他喊道。 只一瞬,圣隱子的身影擋在了兩個人面前。 “別跑了。”他面色微沉。 荊長寧和蕭嶸站定。 “蕭家小子,你也別鬧了,我有話要同小寧兒講,該是你的永遠也不可能跑得掉,不該是你的也求不來。”圣隱子說道。 面色難得收去潑賴顏色,一本正經。 荊長寧目光一個游移,在圣隱子和蕭嶸之間來回轉悠。 “你們……認識?”她問道。 否則不可能蕭家小子喊的那么順溜。 還有?什么叫該是你的永遠也不可能跑得掉,不該是你的也求不來? 蕭嶸要求什么? 蕭嶸咬了咬牙,轉身將荊長寧拉近。 與其去完成那個亂七八糟的考驗,不如直接拉著小寧兒跑了算了,反正本來就是偷跑下山的,再跑一回應該也不算什么。 “你說,你要和我跑,還是去和那個老家伙一起。”他咬著牙望著荊長寧問道,言詞間有些忿忿。 荊長寧望著圣隱子難得認真下來的神色,微微斂了斂眸。 然后她將蕭嶸落在自己肩頭的手拉了下來。 “他是我師父,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話要對我說,嶸公也不用太擔心我。”她說道。 蕭嶸的手被荊長寧拉開,落在一側。 荊長寧邁步朝著圣隱子走了過去,只在蕭嶸眼中留下了一抹背影。 “小寧兒。”蕭嶸忽的喚道,話音復雜。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時候,真正喊她小寧兒,不是荊姑娘也不是荊郎君,而是和當年一般無二的……小寧兒。 荊長寧的步伐頓了頓,眉心微微沉了沉,像是想到了什么過往,心頭一瞬有些微微傷感,然而那傷感只是一瞬,她轉過頭朝著蕭嶸微微一笑,說道:“你放心,他是我師父,又不是別人。” 說罷,她隨著圣隱子的步伐,越走越遠。 “是啊,他是你師父,我不過是個陌路人。”蕭嶸喃喃,“而且,你這一走,也不知道回過頭,還能不能再望見你身后還有我。” 他有些賭氣。 這該死的老家伙!見鬼的考驗! 隨著圣隱子的步伐,兩人來到一處安靜的山地,四處無人,唯有風聲輕微。 “師父,您有什么就說吧。”荊長寧說道。 “是關于你下山的考驗。”圣隱子頓了頓,“是一場婚約。” ☆、第87章 一起被折騰 “考驗……”荊長寧喃喃。 然后一聲驚天動地的驚叫! “什么?婚婚婚……婚約!”荊長寧的眼睛瞪大。 她忽然很后悔沒和蕭嶸一起跑。 “師父,”荊長寧軟聲喊道,“您這是說笑的吧,就算是考驗也不能拿徒兒的終身大事開玩笑啊。” 圣隱子揉著一團花白胡子。 “那個人還不錯,樣貌家世人品也都挺好。”他認真說道。 “那個人?” “就是你的未婚夫。”圣隱子說道。 荊長寧微微沉眉,嬉笑的神色漸漸隱去,變得平靜起來。 “師父,你答應過我,不會阻止我報仇,我不在乎婚約,嫁給誰對我來說也不重要,可是,婚約是牽絆,我不會嫁。”她平靜說道。 圣隱子望著荊長寧平靜沒有一絲情感波瀾的面色:“你不覺得復仇一點意義也沒有嗎?無非,是在這世道上多上幾把枯骨。” 荊長寧搖了搖頭:“師父,我一直以為你懂我。”她頓了頓,“有些事就算是沒有意義也要去做,因為那些事情的本身就是存在的意義。” 圣隱子嘆了嘆:“我不會攔你,但是你答應我的,你也要莫要忘記。” 荊長寧腦海中浮現一些隱約的畫面,有著微微冷意順著她凌亂的衣裳朝著脖頸間灌去。她緊了緊匆忙披出來的氅衣,清亮雙眸微斂。 “我沒有忘。”她低聲呢喃。 圣隱子沉默。 “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他輕聲念道,“也罷,你心思通透,當不用為師擔憂太多。” 荊長寧轉眸望向圣隱子,傾身行禮:“婚約之事,還望師父取消。考驗可另行再置,無論多難,寧兒都會達成。” 圣隱子聞言笑了笑。 “取消可以。”他說道。 荊長寧訝異地望著圣隱子。 “只是,這事得要你去做。” 荊長寧回過神:“所以,這便是考驗?” 圣隱子點了點頭:“若你能成功讓你的未婚夫心甘情愿松口,與你解除婚約,便是你能學成下山了,若是不能,”圣隱子頓了頓,“嫁了吧。”他望著荊長寧,忽的哈哈大笑。 “多好!女孩子家家的,你師娘早就盼著你嫁人生孩子呢!那小郎君也是一表人才儀貌堂堂,小寧兒,你不虧的,真的。”圣隱子圍著沉默不語的荊長寧,跳著腳大笑。 “我這個考驗設的是極好對不對?小寧兒,師父果然是天底下最有智慧的人!”他拍著手說道。 荊長寧沉默地應了聲:“好,他在哪里,我去找他。” 圣隱子俯下身子,對上了荊長寧垂著的眼眸,沉吟道:“小寧兒,你也莫怪為師,主要是你,的確不該偷偷跑下山。” 荊長寧咬了咬唇。 “大概,是等不及吧。”她說道,“我在后山發現了鴆羽之毒,心里就像燃起了一團火,燒得心里鈍鈍的痛。” 荊長寧轉眸,望向圣隱子,話語定定:“我不想等了,該會的,我都學會了,圣谷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考驗而已,再難我都可以去做,無非就是花的代價大了些,我不在乎。” 圣隱子沉吟片刻。 “老夫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誰,只聽四周人叫他愚生,他家中無父母,有一個上了年紀的姨母,還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姨妹。” 荊長寧略微回過神,聞言眉心輕擰。 “師父,你連他姓甚名誰都不知曉,就把你的徒兒給賣了?”她不悅道。 圣隱子笑了笑:”婚姻之事,嫁的又不是名字,重要的是那個人的確不錯。” 荊長寧沉默片刻。 “那是一個怎樣的人?”她問道。 圣隱子答道:“那是一個仁義知禮的人。” 仁義知禮……嗎? …… “愚生嗎?”荊長寧呢喃,“這個名字有些難聽,不過聽起來似乎挺蠢,那騙他退婚應當不難。” 只是…… “要是退婚,我是不是得恢復女兒身?”荊長寧問道。 圣隱子點了點頭:“那是當然。” 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