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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現在感覺有點反胃,你能不能燉點湯提過來……我不想吃醫院食堂里面的東西!”韓倩轉過去默默翻了個白眼。看著自己面前這鍋湯,徐嘉憶愣了一下,笑道:“那剛好,我才燉了蓮藕排骨湯……”“我不想吃蓮藕!”魏楊慘慘兮地說道。“嗯?”徐嘉憶蹙眉,下意識問道:“為什么?”魏楊飛快說道:“因為我不吃藕。”吃藕,丑。徐嘉憶拿著湯勺:“……”韓倩直接扶住一旁椅子笑得腦殼疼了。“我不要蓮藕。”魏楊越演越帶勁,語氣聽起來越發可憐了:“我想喝苦瓜排骨湯,行不行呀寶貝……”韓倩已經聽不下去了,打開門自己悄悄走了出去,要不是為了錢和安靜的醫院環境,她甚至打算摔門離開了。“行。”徐嘉憶拉了拉自己的袖子,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地把蓮藕湯的蓋子蓋上了:“都聽你的,我現在去菜市場買點苦瓜回來,你在醫院等著。”“好。”魏楊恨不得撒嬌撒到人神共憤,軟綿綿道:“你親我一下。”“好,mua。”徐嘉憶對著話筒親了一下:“你累的話接著睡吧,我交代同事他們了,有事情會給我打電話的。隔著電話收了個吻魏楊都覺得開心,忍不住舔了舔牙根笑道:“好。”“我去菜市場了,掛了。”“么么噠。”感覺來了真是誰都剎不住呢,魏楊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徐嘉憶靜了一下,直接被嚇到了,但還是語氣平平地回答:“么么噠。”掛了電話,還沒等我們的魏不要臉回味出點什么來,病房門外,韓倩探出頭來剛要說話。一看對方的眼神,魏楊馬上明白了是蔣月梅來了,抬首表示自己明白,馬上把手機收了起來,靠在病床上等門外那陣腳步聲慢慢接近。“阿姨好。”門外的韓倩溫柔地問好。“你好啊小韓。”蔣月梅笑了笑:“工作辛苦了吧,平時魏楊那么多事情都麻煩你了。”“沒事,都是我應該做的。”韓倩幫她推開房門:“魏總就在里面,您可以直接進去。”房門打開,母子倆四目相對了一會。韓倩已經算是十分干練的職業女性模樣了,但是站在蔣月梅身邊還是被她身上那種“教導主任”的氣場給壓了下去,按理來說蔣教導主任這樣的家長長期施壓之下應該是很讓人害怕的,事實也是這樣的,很多小孩子見了蔣月梅都不敢造次。但我不一樣,我造次得好起勁啊,魏楊忍不住笑了笑,開口打招呼:“媽,你來了。”“嗯。”蔣月梅點點頭,慢慢走進去坐下了:“我剛剛去問過你的主治醫師了,沒什么大事就好。”對方一直是這樣的,雖然關心孩子卻也不會因為孩子磕碰而覺得有什么擔憂,反而更在乎魏楊今天有沒有來上班,有時候魏楊自己都摸不透蔣月梅的底線在哪里。兩人上個月還因為魏楊的感情問題吵了架,加上兩人也不是經常對話的原因,馬上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嘆了口氣,魏楊平和說道:“您不用擔心,我休息半個月就好了,工作上的事情韓倩會幫我把文件帶過來,這些我都會處理好的。”“嗯。”蔣月梅扶著膝蓋上的包沒有什么表情,好像也并沒有被魏楊的情緒拉走,依舊冷靜:“媽還是想再問你一次,你真的考慮好了要一直這樣下去嗎,你要知道你到現在靠的都是家里,人不能總是跟隨自己的欲望去為所欲為的,你代表的是我們一整個家庭的責任,二十九歲的人我覺得我應該不用提醒你太多……”當了半輩子的老師,蔣月梅說起話來總是語速略快而且語氣堅定,不容忍他人打斷甚至是拒絕她,但是魏楊和她之間實在稱得上太熟悉了,自己親媽總是擅長用這招洗腦似的說教,來說服自己按照她的意思走。出發點是好的,但是。“我自己的路,我自己走。”魏楊有些不禮貌地打斷了她:“我想您應該是最明白我是什么樣子的性格的,就像您一樣,固執又不服輸的。”可能也是對兒子這種倔強性格打擊慣了,蔣月梅沒有向平時呵斥學生那樣,按了按自己的火氣,繼續道:“先不說現在你想要怎么樣,將來呢,未來你們要是分手了你后悔怎么辦,人生只有一次機會,時間過了就是過了,媽不希望你總是在彎路上過多浪費時間……”“這不是彎路。”魏楊閉了閉眼睛:“這是我自己想要走的路,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嗎?”蔣月梅還要說什么,魏楊馬上猜到了她的意圖:“您是想說我還年輕不懂什么是彎路嗎?可是媽,人生總是那么順利是為了給誰看呢,自己過得不愿意還強逼著自己,又是給誰看呢?”為什么他們總覺得魏楊應該百分百完美呢,即使當初的徐嘉憶也是,魏楊笑了笑。一直維持男神人設太累了,我不想要了。蔣月梅一時間沒說話,看眼神顯然是在醞釀著還有什么話可以反駁兒子。病房安靜了下來,魏楊垂著頭,兩個人之間明明生活了那么久,卻是有些難耐的尷尬。“對不起,對您這樣說話,不太禮貌……”魏楊開口道:“但我還是想要走我自己選擇的路,不管后不后悔……”“責任呢?”蔣月梅蹙眉打斷了他,在某些角度上母子的表情幾乎算得上是一模一樣的:“你身上還有很多家庭責任,你不在乎媽也無所謂,你meimei呢,未來嘛還希望你能照顧照顧她……”大概是真的覺得自己剛才打斷行為不好,魏楊一直等對方說完,才緩緩開口:“我一直很愛曉蕊,您也是知道的,未來我也會一直照顧好她,至于責任……為了責任我已經和他浪費了九年了您明白嗎?”“什么九年,你在說什么?”蔣月梅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是啊,九年了。”看著面前雪白的病房墻壁,魏楊眼神堅定重復道:“九年前我就和他在一起了,為了責任我們已經分開了九年了,讓他陪著我去盡我的責任太不公平了,我想至少能還給他一個九年,甚至是更久。”蔣月梅幾乎大驚失色:“九年前……?”幾乎沒在自己母親臉上看過這種真正驚訝的表情,魏楊一時間心情有些復雜:“是的,我們九年前已經在一起了,我愛了他——快十年了,如果算上更早的日子,可能還遠遠不止。”想起許多回憶,魏楊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是誰?”蔣月梅反應非常敏銳:“你的高中同學嗎,我是不是認識?”魏楊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地反問:“媽,是誰很重要嗎?”“是。”蔣月梅的回答非常堅定,幾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