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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徐嘉憶垂了眼睫,清晰道:“嗯,我也是。”魏楊猛地睜大眼睛,懷疑自己剛剛聽錯了點什么,猶豫道:“你剛剛說什么?”“我說。”徐嘉憶無奈地又重復了一遍:“我也很想你,你打算什么時候才回來?”我很想你,在你不在的這些天里,有你想我那么想。好似身體瞬間通了電源,從床上坐了起來,魏楊瞪著空曠的酒店房間看了半天:“你都怎么想我的?”怎么想的?徐嘉憶蹙眉思考了半天:“要怎么想嗎,就……認真地想啊。”不知道是被哪一句逗到了,魏楊拿著手機笑了半天,笑聲低沉還有點傻里傻氣的。聽得徐嘉憶也樂的不行,又問了一句:“是還要多忙一段時間嗎,打算什么時候完成再回來?”拿出床頭的平板電腦連上了酒店WiFi,魏楊冷靜道:“就現在。”“什么?”徐嘉憶驚訝,一時間摸不透對方是什么意思。“我說。”學著對方的語氣,魏楊笑道:“我現在就回來,你等我幾個小時。”手指劃開機票訂購界面,魏楊快速搜索了目標城市,目光在上面飛快瀏覽了過去。像是忽然明白了對方什么意思,徐嘉憶扶著耳朵邊的手機,輕笑道:“行,我在家里等你。”——下了飛機,穿過空蕩蕩的機場等待廳,韓倩已經開著車在機場外面等著了。“半夜十一點還得來接老板。”看見一身風塵仆仆打開車后座的魏楊,駕駛座上的韓倩都忍不住調侃了一下:“老板,身為當事人你給加工資嗎?”“看我心情。”魏楊在外面就按掉了煙,徐嘉憶好像不太喜歡車上有煙味,而這輛也是他自己經常開的車,說著他笑了笑:“現在老板心情不錯,回去給你加上加班費。”得到了答案,韓倩也忍不住笑了一下,踩下油門朝外駛去:“徐醫生的公寓對吧?”“嗯。”魏楊應了一聲,頭往后仰著在后座開始閉眼休息。從機場到市區內有不遠的距離,大約路上花費了快一個小時才到達公寓樓下,車子停下時候,魏楊正好睜開眼睛,一眼就看見了徐嘉憶的窗戶還微微亮著。打開門下了車,魏楊朝駕駛座上的韓倩說道:“辛苦了,這么晚打車太危險了,車你開著回家去吧,明天早上十點你再過來就好了。”聽見這話,韓倩一向不多問,大概也是忍不住了:“只住一晚上?”魏楊也忍不住笑了:“對,一晚上,重溫一下青春期。”忍不住朝老板比了一個大拇指,韓倩開著車就調頭離開了。寒風吹過,魏楊這才有一種踩在實地上的踏實感,他拉了拉襯衫領口,乘著樓梯上了樓。電梯門一打開,就看見一只名為葡萄糖的小東西站在打開的門口等他了,一種不知道是稱為失而復得還是熟悉又陌生的情緒奔涌了出來,愣得他站在門口半天都不曉得要進門,一直低頭看著腳邊的葡萄糖。眼前燈光一暗,徐嘉憶拿著杯子站在客廳,看見對方這么一副不知道自己叫啥的樣子,笑道:“這位朋友,你傻了?”說著把手里的熱水杯遞給他,叮囑道:“要不你在門口站一會多回味兩下,我去廚房弄點東西?”原本整天一身整潔的魏楊全身都寫著頹廢兩個字,領帶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領口一片凌亂。本來人就瘦了,這么忙下來好像還更瘦了,徐嘉憶抿了抿嘴巴,沒有多說什么,還真的轉頭單腳蹦去了廚房。手里溫熱的東西喚起魏楊的注意力,他看著只開了一盞暖黃落地燈的客廳一眼,那種重新落入溫暖的感覺讓他覺得發絲,甚至是發梢尖尖都帶著溫柔,伸手關了大門,他徑直朝廚房走去,葡萄糖就在后面安靜跟著。鍋爐上不知道熱著什么東西,散發出食物的香味,徐嘉憶打開冰箱的門不知道在找什么,突然他覺得肩上一重,魏楊把頭靠在他肩頭,像是得到了什么珍寶一般笑了一下,然后手也開始扶上他的左手肘,幫他保持了一下平衡。看見對方這一連串動作,徐嘉憶啞然失笑:“知道我腳受傷了還敢靠著。”“不行嗎?”魏楊悶悶道,甚是理直氣壯,頭發在他脖子后面蹭著:“今天帶葡萄糖去寵物醫院方便嗎,腳踝還痛嗎?”“還行,我打車去的,腳不怎么疼,就是不太方便。”徐嘉憶也就由著他了,甚至還扶住他的手慢慢朝廚房另一邊走去,伸手關掉了火,剛要把上面燉著的湯給端起來,身后伸出一雙手代替了他。雙手端著煲鍋,魏楊看了一眼餐桌:“放在那邊嗎?”“對。”徐嘉憶剛要轉身去拿碗筷,魏楊又拉了一下他,示意他坐下來:“我去拿吧,看你這路走的,觀眾都替你覺得費勁了。”“可是觀眾吃的是我今天在廚房蹦了半天煮的啊。”徐嘉憶挑眉道。從洗碗柜里拿出兩雙碗筷,魏楊走到他面前放下了,笑道:“那你給你點顧客回饋意見吧?”“什么意見?”徐嘉憶正打算把鍋蓋掀開,那邊魏楊忽然握住他的手拉了回來,搭在自己的肩上,他驚訝地回頭,看見魏楊頭一側朝自己吻了下來。帶著一點思念已久的急切,還帶著一點溫情下的極盡溫柔。久違了的故人,失而復得的珍寶,徐嘉憶摸了摸對方脖子后那塊皮rou,同時也抓住了一點間隙,笑道:“以前都是你說……”“說什么?”唇舌離開之后,魏楊又按耐不住,啄了一下他的唇。“說我也很喜歡你。”看著魏楊的眼睛,徐嘉憶眼睛里都是笑意:“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不知道算不算晚?”彼此呼吸相聞,親密無間,好像夢里一樣,腳下都踩不到實地,但是快樂是如此真實且觸手可及。為了確定這是真的,魏楊眨了一下眼睛:“不晚……”抬起手指,徐嘉憶擦去對方眼角那點濕潤,他認真道:“那你先起來,我腳踝被壓得有點疼。”低頭一看,魏楊馬上直起身子來。“你真是……毀氣氛一流。”扶了一下桌沿的碗筷,徐嘉憶頗為自得點點頭:“彼此彼此。”吃完了夜宵,臥室里只開了一盞燈,徐嘉憶就坐在床頭,就著燈下看平板電腦,為了看得更清晰一些,他干脆架上了眼鏡。魏楊洗完澡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就著渾身舒暢,坐在徐嘉憶旁邊看了看他被包的像個饅頭似的腳踝,忍不住笑了出來。聽見聲響,徐嘉憶抬頭看他:“這么幸災樂禍的嗎?”“那倒不是。”魏楊勾了勾他另一只腳踝,沉思道:“就是想起我們剛認識那會兒,你也是摔了腳,這么久了你還記得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