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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乖的,你平時照顧它不用費太大勁,過幾天我就回來了。”“好。”“我們重新在一起好嗎,嘉憶。”魏楊輕聲問道。“好。”猛地抬起頭來,魏楊看著徐嘉憶的側臉,企圖辨認出他究竟是順口說道,還是……“我說。”徐嘉憶把臉轉了回來,眼眶有些發紅,他穩了一下呼吸:“好,我們重新在一起吧。”魏楊屏息,眼睜睜看著徐嘉憶上前一步,輕輕抱住了他。久違的氣息,陌生而熟悉的擁抱,那些奔涌而出的情感四處彌漫,愈發不可收拾。抬起手來,回應了這個擁抱,魏楊將頭埋在對方的脖頸邊,深深呼吸了一口,嘴角扯出一個不知道是輕松還是難過的笑容,他輕聲道:“我就知道你會一直等我的……”用獨屬于徐嘉憶的方式,一直在原地等他,只要他一回頭,就能一眼看見他。當天下午,飛機就呼啦呼啦地劃過長空,飛向了大陸另一頭了。早上十點的航班,難怪這人趕急趕晚的就抱著葡萄糖上門了。周日陽光不錯,懷里抱著葡萄糖,徐嘉憶依舊坐在落地窗前,一頁一頁地翻開這本日記。當初那個不愿意放手的自己一點點被釋放出來,一點點被魏楊挖掘出來,或許是要這樣說的,從一開始就是對方沒有放棄過徐嘉憶,也一直在努力看清那個被隱藏起來的十九歲的徐嘉憶。其中記載了大約兩年時間,每一天想起對方的點點滴滴,后來他就不記了,大約是以為自己已經完全走出和魏楊這段時光了。當初那個勇敢又決絕的自己,拼命在往前走的樣子,看得徐嘉憶又是懷念又是無奈。葡萄糖躺在地上,軟軟地叫了一聲。照顧這小東西五天并不算很難的任務,徐嘉憶站起來,找了一個抽屜將那本子妥善地收了起來。然后他也應該調查一下那個箱子的下落了,為什么里面的東西會到魏楊手里?徐嘉憶冷笑一聲,撥通了某位方女俠的電話。電話里,方雨漫大喊著冤枉,就差跳黃河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了。“什么日記本我不知道啊!”方雨漫瞪圓了眼睛:“哇身為發小你居然不相信我的話嗎徐嘉憶?”徐嘉憶揭穿道:“可能就是因為發小才不相信你吧?”“嗯?”方雨漫簡直猝不及防:“我什么時候亂透露你的隱私給別人……哎這么一說好像透露了很多次?”嘆了一口氣,徐嘉憶問道:“說吧,賺了多少好處?”方雨漫哈哈大笑:“多虧發小這頂天立地的顏值,這么多年來mama桑靠著你的臉也是賺了不少外快的,徒手發家致富全靠你。”實在是哭笑不得,徐嘉憶又重復確認了一遍:“日記本確定不是你給的魏楊的?”“你的日記本被魏楊看完了?”方雨漫激動得很,拍著大腿:“是不是寫了什么不能見人的東西全被看完了……哎不對啊,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們倆現在又恢復到能互相換日記本看的程度了嗎?”徐嘉憶:“……”感覺自己暴露了很多東西。“沒有。”徐嘉憶很快否認道:“我還有事情先不說了,拜拜。”“別掛,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剩下的話語都被掛斷了。這人還真的是,天天都滿腦子sao想法,徐嘉憶看著手里的手機頗是無奈。但從方雨漫的語氣來說,她似乎真的不知道這件事,除了她會天天往自己家里跑,還知道了整件事的始末之外,還有誰呢……思索了一會,徐嘉憶心中隱隱約約有了個人選,卻不是很敢確定。第66章第66章當然,還未等徐醫生開始求證,周一的上班時間又到了。朝手術臺前一站就是七八個小時不止,連魏楊發過來的他已經落地的消息都還沒來得及回復。手術室門口燈光熄滅,摘下口罩,徐嘉憶走了出來,有些困倦地嘆了口氣。一旁先出來的同事,傅志醫生就站在外頭,路過時順手把一杯水遞給他:“辛苦了,同事。”接過水杯,徐嘉憶好笑,在對方伸出來的杯子碰了一下:“多謝,同事。”兩位醫生一起朝外走去:“忙到現在,你晚飯也還沒吃吧?”喝了一口熱水,感覺緊繃的神經都舒展開了,徐嘉憶應道:“哪里來得及呢,身為苦難同胞,一起去吃個飯?”“不了。”傅志笑的一臉jian詐與自豪:“對不起啊徐醫生,我老婆給我送飯過來了,就在辦公室里等我,我先過去了,你自己一個人加油。”“沒法加油。”徐嘉憶一臉生無可戀看著他:“你說完這句話開始我已經開始漏油了。”傅醫生哈哈大笑,招著手離開了。站在原地目送著對方離開,徐嘉憶兀自笑了幾秒,這才走向了自己辦公室方向,拿出口袋里已經關機的手機開始重啟——平日里他上手術臺之前都會把手機關機,這樣姜妍有時候打過來是關機狀態,就知道他在忙了。當然他,關機之前也和魏楊說過這件事。重啟手機,還沒在手里捂熱乎了,幾條信息跳了出來,有朋友發來的,也有魏楊發來的。吃晚飯了嗎?大概是猜出他還在手術室忙著,隔了大約一小時又發了一條:我讓韓倩把晚飯送到你辦公室去了。韓倩是魏楊的助理,有時候會是她會開車過來給魏楊送文件,自己也見過她幾次。愣了一下,徐嘉憶朝辦公室方向看了一眼,那里大門緊閉,韓倩向來是個安靜貼心的助理,送完東西就會默不作聲地離開,搞得他都有點不可思議——魏楊之前這么愛貧嘴的人,居然找了一個這么嘴嚴的助理。此時恰好是午飯時間,對方應該也沒有在吃飯時間工作的習慣。想了想,徐嘉憶直接把電話撥了過去。大約響了幾下,電話就被接通了。魏楊應該是還跟工作伙伴們在一起,還沒出聲先傳來幾句模模糊糊的話語。“喂,你好,買房地產嗎?”語氣里帶著一點疲憊,但也算帶著笑意。徐嘉憶失笑:“不買,請問你做手術嗎?”“是徐醫生主刀嗎?”魏楊故作正經,狀似好奇問道:“會很痛嗎?”“是。”徐嘉憶在醫院二樓的露天處坐下了,繼續道:“至于你,我覺得應該是痛并快樂著的。”魏楊笑得不行:“那就不了,就不能只快樂嗎?”兩人笑了一會,倏然魏楊那邊傳來一個女聲:“楊哥,他們吵著要去開一瓶香檳呢,你跟著一起去喝杯葡萄酒嗎?”“不了,你們先去,我這邊接個電話。”魏楊拿開手機,回頭應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