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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大喊天氣太冷或者是考試太難。旁邊的韓振已經考得神志不清了,滿嘴念著什么:“三短一長選最長,三長一短選最短,參次不齊就選C。”顯然已經是走火入魔太深了,合上筆蓋,徐嘉憶忍不住笑了一下。“韓振,我先回去收東西了。”徐嘉憶拍了拍他說道。韓振反射弧頗長地回過頭來:“哎,好.......喬馨還在外面等我呢,你先走吧,嘻嘻。”臉上藏不住的甜蜜快樂,堪稱地主家的傻兒子。沒救了,徐嘉憶撇嘴,戴上手套往外走去。教學樓前的不知名紅色花朵樹木還未凋謝。在冬日里紛紛揚揚撒落著紅色落雨,努力為這單調得令人感到寂寥的冬日添上一抹艷色,花香四散,漸欲迷人眼。也漸欲迷人心,樹下的少年抬起頭來,咧開嘴奉獻了一個充滿心意的笑容。是有一段時間不見魏楊這人了,徐嘉憶一邊走一邊想,最近忙于各種月考和期末考,兩人幾乎都只能匆匆地在走廊,在宿舍門口說兩句話。大概是看得出徐嘉憶扛著壓力巨大的狀態,魏楊難得也沒有提起其他事情,只是和他開開玩笑,逗逗他一笑便走了。短短幾步走到魏楊面前,徐嘉憶伸手拂去他肩頭的落花:“你來得這么快,又提前交卷了?”“沒有。”魏楊離開樹下,笑著跟上他的步伐:“外面太冷了,我又把卷子檢查了一遍才出來的。”真的過分,別人拼死拼活寫得半死的卷子,到這人眼里就是普通難度。簡直需要派遣一個學渣代表整整他,好讓他知道什么叫學渣的尊嚴,徐嘉憶長嘆一口氣。手上的手套突然被摘下,暴露在空氣里居然也不覺得凍,大概是真的冷得血液不流通以至于沒有知覺了,徐嘉憶疑惑看他。魏楊握了一下對方的手,感覺給握了一把冰碴子似的,笑道:“嘶——你這手都凍成藝術品了,怎么寫出字來的,靠意念嗎?”看著有些小陰沉的天空,徐嘉憶沒頭沒尾地說道:“當然是用愛發電啊。”也不知道哪里沾染的胡說八道的壞習慣,魏楊無語地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握住踹進自己兜里了:“考完試了,寒假你有什么計劃嗎?”校服寬大,魏楊的掌心跟個小火爐似的,哦不是,學神說他是小太陽似的溫暖。徐嘉憶就著對方的掌心溫度張開手指,松了松凍僵的血管和皮膚,感覺自己跟提了一個人形暖寶寶似的,最重要的是這暖寶寶還會瞎做白日夢。“寒假計劃?”徐嘉憶很認真問他:“我們才一個星期的假期,還沒開車到景區就已經七天過去了,還有計劃,請問你是認真的嗎?”“你的車太慢了。”魏楊笑道:“開我的車,保證三天就能送你到巴黎去。”無聊,徐嘉憶暗暗唾棄了他一下,忽略過這些胡說八道,繼續說道:“可能還是和之前一樣回我奶奶家過年,你呢?”魏楊陪著他在校道上走著,路上鋪滿各種枯黃落葉,踩上去嘎吱嘎吱地響動,腳底有種特殊的脆爽感,卻沒有回答徐嘉憶的問題。等了半天沒回答,徐嘉憶捏了捏他手背的rou:“魂還在嗎哥?”什么啊,魏楊回頭看他,半真半假道:“有本事再喊一遍哥哥,我就馬上把事情全都告訴你。”有什么不敢?徐嘉憶毫不猶豫:“哥你告訴我吧?”怎么每次都這么百發百中啊,自以為練就出一身金剛不壞之身的魏楊窒息了一下。口袋里的手指強硬地擠進對方的手指間,形成了一個十指相扣的模式,這才幽幽開口道:“你都不問問我以后要去哪里讀書嗎,你根本就不關心我。”語氣居然還挺哀怨的,不知道還以為是小媳婦被拋棄了,渣男徐嘉憶很是平靜地回復他:“問你干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上哪個學校。”聞言,魏楊笑得不行:“這樣的嗎,那我多不好意思說,我又要被保送了啊?”話音一落,徐嘉憶腳步驟然一頓,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手指死死扣住對方掌心:“你再說一遍?”完了,好像真的生氣了,魏楊弱弱回頭看他:“沒有,其實還沒影子的事情,我還是后天去北京面試的飛機呢,大庭廣眾之下打人不打臉.......”萬惡的學神面孔,徐嘉憶自以為已經成長成在滾滾濁流也能保持鎮定的高手,早就看慣這些風風雨雨了,可惜還是沒扛住這會心一擊。這個人是打算從小保送到大嘛?!不過他還是抓住了對方話語里的重點:“你后天的飛機?”“是啊。”魏楊眼見話題被轉移了,忙不迭跟著對方的臺階下去了:“是啊,一直面試到過年前一天,不然你以為我媽是怎么放過我的,還不去找個新的學校面試,她都能提著刀追到學校里來。”魏楊被自己逗笑了:“不過我估計是趕不回來家里過年了,我今年的煙花都買好了,你只能自己放了。”還真的是,徐嘉憶回憶了這兩年的過年,全部都有這個人的身影。命運真神奇,什么時候他和魏楊之間的羈絆就這么深了呢?不過一個人過年有什么大不了,徐嘉憶搖搖他的手腕無所謂道:“干脆我就不放了,等你回來再說吧。”“不行啊。”魏楊一本正經道:“這可是專門用來過年的煙花,放煙花講的就是一個天時地利人和,過了那個點就沒了那個意思......哎,放、放手,你干嘛掐我啊?”“你還是不要說話了。”徐嘉憶雖然嘴上說著,但是還是搓了搓自己掐的地方。剛剛他掐魏楊的時候,對方疼著也沒有放開他的手,實在是一根筋通到底似的傻氣。自知男孩子力氣大,也不知道有沒有給他掐紅了,徐嘉憶把他的手拉了出來看了看:“掐紅了沒?”溫暖的手掌陡然接觸冷空氣,兩個人都被凍了一下,徐嘉憶仔細看了自己掐的地方。這么粗糙的皮膚也不知道能不能掐得動?還沒看個仔細呢,這個不要臉地開始演起來了,迅速用另一只手握住已經被掐的手背,掙脫了對方的鉗制,林meimei一般纏纏綿綿地哭訴道:“你手勁太大了,掐得我這手背都青了。”真的假的?徐嘉憶不是很相信他,朝對方攤開手心:“你伸出來,我給你看看?”“看什么看?”魏楊傲嬌地把手收了起來:“你這個罪魁禍首還好意思這么心平氣和?”怕不是心底住了一位穿著粉紅泡泡裙子的小公主,徐嘉憶一臉復雜看著他,手心還是攤著,無可奈何地放軟了語氣說道:“那我下次不掐你了,伸出來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