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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西瓜忍不住笑道:“壞心眼的,你又去二叔家的井里拿西瓜。”“沒有。”魏楊眉眼彎彎地把西瓜給婉瑛婆看:“是我剛剛?cè)ザ寮依镒艘幌拢迓犝f我又考了第一名,跑去把泡在井里的西瓜挑了一個給我,外婆你看這個聲響,肯定甜的不行。”說著在西瓜上敲了一下,聽著這聲音果然是汁水十足的西瓜。明明就是早就預(yù)料到人家家里泡著西瓜,腆著臉跑去跟人家聊天,就是為了拿個西瓜回來,自己的外孫還不知道是什么德性,婉瑛婆拿蒲扇笑著拍了拍他:“就你會吃,西瓜刀在櫥柜里。”“好嘞,您這里等著,小的馬上去切。”魏楊演技浮夸地把西瓜扛起來,到里間的櫥柜里去找西瓜刀了。看著魏楊忙碌的身影,徐嘉憶手里動作不停,手在熱水里泡著惹得他脖子上又都是汗了,剛要抬手擦一下,身后忽然吹來一陣平緩的涼風(fēng),不知道什么時候溜達(dá)到徐嘉憶身后的婉瑛婆搖著蒲扇笑道:“辛苦了,外婆給你扇扇風(fēng)。”哪里好意思,徐嘉憶笑道:“沒關(guān)系,您坐著就好,我這邊很快就好了。”婉瑛婆笑了笑并不說話,老人家矮了徐嘉憶一截站在他旁邊,依舊笑瞇瞇地看著他干活,好一會才開口道:“楊楊在學(xué)校里有沒有不討人家喜歡啊?”那可不是,別說其他人了,最近可不咋招徐嘉憶喜歡,但他還是笑道:“沒吧,魏楊在學(xué)校里挺好的,同學(xué)們都挺喜歡他的。”徐嘉憶說的時候還是蠻真誠的,按照李欣的說法魏楊以前大概真的是個臭石頭脾氣。不過就徐嘉憶親眼看見的日子里來,他不管是跟十二班同學(xué)還是跟二十五班的都相處得很好,唯一的沖突還是因為初中時候和秦逸的一系列誤會。有時候也不難想到,魏楊長期和外婆生活在一起,養(yǎng)成了自由自在的性格,到了那種全然陌生的學(xué)習(xí)環(huán)境里面對那么多陌生的人。加上當(dāng)時蔣阿姨強(qiáng)硬的性格和丁曉蕊的病一直是壓在家里的一根重?fù)?dān),才會變成那種軟硬不吃的臭脾氣,某些程度上來說也是他自己想要豎起的一層保護(hù)膜。婉瑛婆欣慰笑著:“那就好,其實楊楊很久沒有和外婆說過他在學(xué)校里的事情了,以前剛上初一的時候還會打電話回來,哭著鼻子說要回來,后面慢慢地也就不打了,他今天還會帶朋友回來,外婆也很高興的,總怕他和同學(xué)之間鬧矛盾。”這話怎么和李欣說的那么像,徐嘉憶有些哭笑不得,好像自己真的就是魏楊一個重大轉(zhuǎn)折點似的。他認(rèn)真和婉瑛婆說道:“不是的,外婆,魏楊他其實一直都是個很好的人,只是大家偶爾會看不到而已。”一個人怎么可能一下子轉(zhuǎn)變那么多,一定是他的本性一時間被藏住了而已,魏楊那個時候的石頭脾氣下藏的,肯定是一種很無措的心情。只是缺少一個看清自己的機(jī)會罷了,他那么優(yōu)秀又具有自己的想法,別人能影響他多少呢?婉瑛婆點點頭不說話,徐嘉憶還是接著擺弄架子上的碗筷,兩個人站在一處為同一個人形成一種無需演說的心靈默契,或者說,這就是牽系的力量吧。很快魏楊就切完了西瓜,整齊擺在盤子里,把盤子端給婉瑛婆:“外婆,你們在說什么悄悄話呢?”“都說是悄悄話了,怎么可以大聲說出來。”婉瑛婆也很調(diào)皮,看見徐嘉憶洗完碗筷了,也收了蒲扇走在藤椅上又坐了下去。魏楊非要把西瓜給她,她只能接過來:“外婆吃兩個就好了,這東西太冷了,老人家牙齒不行了。”“行。”魏楊答應(yīng)著,把盤子放在旁邊:“您想吃幾個就吃幾個,以后外婆咬不動了我就幫您弄碎了再喂給您。”哎喲這彩虹屁,婉瑛婆哭笑不得地摸摸他的臉:“嘴巴里不知道藏了多少糖,也不怕偷糖的老鼠鉆進(jìn)嘴里。”魏楊半蹲在藤椅前哈哈大笑。作者有話要說:“呼喚攜鋤至,安排筑圃忙。”出自范成大的第46章第46章西瓜太大了,魏楊只切了三分之二,另一半沒切開,還保持著半圓的形狀。徐嘉憶正在滿屋子找紙巾擦手,一支勺子戳進(jìn)他的嘴里,西瓜甜香在嘴巴里游蕩,徐嘉憶臉頰鼓鼓地嚼了嚼,看向一旁抱著西瓜的魏楊含糊不清說道:“紙巾呢,擦手。”魏楊也用勺子吃了一口西瓜,調(diào)笑道:“要什么紙巾,我用心給你暖干。”以前聽見這種話徐嘉憶還會稍微臉紅一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對方千錘百煉出某一種程度上的不要臉了。他舔了舔發(fā)癢的牙根,直接伸手在魏楊胸前的衣服擦干凈了手,末了還幫他理了理衣領(lǐng):“多謝啊,年輕人這心口還挺熱乎的。”魏楊居然也沒后退,仍由他擦完了,自己埋汰自己一般嘀咕道:“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你也知道啊,徐嘉憶非常認(rèn)同地點頭,看了一眼魏楊懷里那個鮮紅rou壤的西瓜:“西瓜呢,你不會只切了自己的吧?”“怎么可能。”魏楊示意他跟自己過來:“我們?nèi)琼敵裕瑯琼斂蓻隹炝恕!?/br>徐嘉憶不疑有他,以為魏楊把剩下的放在樓頂了,直接跟著他爬上二樓。夏夜星空美極了,星河爛漫,澄澈如洗,還有隱約的蟬鳴聲。鉆進(jìn)鼻子和衣領(lǐng)里的空氣帶著草木清香,讓人感覺腳底都輕了。這是獨屬于鄉(xiāng)村的美,仔細(xì)一看還能看見北斗七星懸掛天空,人置身其中就好像住在水晶球里的世界一樣。兩人在窗臺上,背靠著木窗相對而坐。魏楊看著西瓜上戳著的兩根勺子,一時分不清自己剛剛用的是哪一根,徐嘉憶看出他的疑惑:“你要不要再去重新拿兩個。”“拿什么拿。”魏楊隨便拿起一根勺子,無所謂地說道:“隨便吃,客氣什么。”誰跟你客氣了,這是衛(wèi)生問題好伐?徐嘉憶面無表情看著他,魏楊每次看見他這表情都想笑:“你剛剛吃的勺子也是我的,真的時候考慮分誰是不是有點太晚了?”說的有道理,被說服著敞開胸懷的徐嘉憶并不客氣,直接朝中間最甜的哪一塊挖下去,魏楊這個幼稚鬼見了也不甘示弱,開始跟著他挖最甜的那一部分。“當(dāng)——”的一聲,徐嘉憶用勺子敲了一下魏楊手里的勺子,不客氣道:“待客之道呢,不是應(yīng)該把最甜那個讓給客人嗎?”“什么客人。”魏楊根本沒想過要臉,眼睛還盯著那一塊紅壤:“到我家里住了不就是自己人嗎?”徐嘉憶不屑地笑了一下:“你想的倒是挺美的。”“來。”魏楊突然抬起頭,把剛挖的那一塊送到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