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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憶說道:“嘉憶,這空調一時間好不了,你要不要..........”“啊?”徐嘉憶突然站了起來,有些茫然地聽著凌志的話,突然抱起枕頭居然就往外走了:“沒事,我去魏楊宿舍蹭一會空調。”說著門就已經關上了,只能聽見有些拖沓的腳步聲慢慢遠去。留下面面相覷的兩位舍友,劉文杰握著手里的手機震驚地看著同樣僵硬在原地的凌志。凌志擦了一把脖子上的汗,艱難道:“我剛剛想問他要不要找姜阿姨來接他回家休息,家里的環(huán)境總比宿舍好.........”手握手機的劉文杰沉默了一會,把屏幕豎起來給凌志看:“我已經準備問他,要不要幫他給姜阿姨打電話了...........”然后當事人頭也不回地去投靠別人去了。腦子里瞬間閃過無數(shù)想法兩人繼續(xù)相對無言,無語凝噎,就差執(zhí)手相看了。大概是徐嘉憶開口找魏楊幫忙的次數(shù)也不多,當魏楊洗完頭打開門看見門口抱著枕頭的徐嘉憶那一瞬間,一向神情飛揚的他也難得被震驚到臉上一片空白。發(fā)燒的臉上還帶著潮紅,頭發(fā)睡的一片散亂,短袖睡衣露出的胳膊手腳都特別白凈,魏楊感覺自己那一瞬間完全是失語的。從宿舍里涌出的涼氣簡直讓人渾身上下一陣舒爽,簡直是雪中送炭一般的吸引人。徐嘉憶清了清沙啞的嗓子說道:“我們宿舍空調壞了,我想過來蹭一會空調。”很好,一句話能講完的事情一定不會拆分成太難理解的語句,魏楊下意識分解出這句話的意思,馬上轉身讓他進去。本來要語氣平穩(wěn)說一句“進來吧”,奈何喉嚨沒跟上腦子,三個字說得都有些磕磕絆絆了:“進、進來吧。”來得次數(shù)都這么多了,也有可能是差不多給燒糊涂了,徐嘉憶直接往對方床上一坐,開口:“我好困,睡一會,你要做什么可以繼續(xù)了。”什么東西,床都坐上去了還在扯一些什么客套話,魏楊上前,哭笑不得說道:“你都帶枕頭了,難道是來找我打架的嗎?直接躺下去吧.........等一下,你是不是發(fā)燒了?”說著直接把手背貼了上去,灼熱的溫度直接讓魏楊本來舒展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你吃藥了嗎,和姜阿姨說了嗎?”等魏楊測完溫度,手腳無力的徐嘉憶已經躺下去了,他有些昏沉地說道:“不用跟我媽說,她最近忙著參加舞蹈比賽,挺忙的,沒兩天就好了,藥早上吃過了。”就好了,誰好了,是徐嘉憶好了還是姜妍好了,一句話說得顛三倒四的,得虧魏楊還能聽得懂,對方站在床邊實在感覺好笑,彎腰推了推他示意他可以躺進去一些:“你要是不嫌棄可以蓋我的被子,上星期才換的.........”還沒說完,徐嘉憶尚且閉著眼,手已經不客氣地把被子拉過來蓋好了:“沒事,我就睡一會.........”然后就沒聲音了,呼吸平穩(wěn)得也不怕這假話閃了自己的長鼻子。魏楊無語地坐在床邊,眼睜睜看著這位大哥一點也見外地占了自己的床。幸好平時另一個床位都保持了干凈,找一床新的被子也能睡一晚,就是不知道徐嘉憶這種發(fā)燒情況該不該讓他家里人知道,萬一真的燒成傻子可咋整?不過看這樣子也是今天才生病的,明天早上再看看,還不退燒就找家長吧。魏楊想著,伸手拿過手機給自己另一個舍友發(fā)信息,說明了緣由,提醒他晚上回來的時候手腳記得輕一些,舍友馬上回了一個:“ok,我都懂的。”你懂了,你又懂了什么我不懂的?魏楊失笑,回復他:“你懂什么了你懂?”舍友發(fā)了一句裝神弄鬼的:“一切盡在不言中,不可說,說了就泄露天機了。”自己周圍一天天圍繞的都是什么人才?絲毫不覺得自己也是個奇葩的魏楊理直氣壯地嫌棄起了其他人。“篤篤——”門口響起輕輕的敲門聲。難道今天大家的空調都壞了,集體要來自己的宿舍里蹭空調蹭個快樂?魏楊驚訝地起身去開門,沒想到門口站的居然是凌志和劉文杰,兩個人都一身大汗,顯然空調壞了的感覺確實是太不好受了。兩個人站在門口本來是不想多看多想的,奈何小小寢室一覽無余,望進去就能看見徐嘉憶躺在床上,如果他們倆沒記錯的話——那個是魏楊的床位。兩個腦子里跑航空母艦的少男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震驚地看著一臉坦然的魏楊。魏楊被他們倆充滿震撼與仿佛窺探到什么驚人大秘密的眼神看得心底疑惑,問道:“怎么了嗎?”“沒有。”劉文杰切換成賢者模式,無欲無望地回答他。凌志則拉起魏楊的手,把一袋大大小小的藥品放在他手里,情深意切地說道:“這是嘉憶的藥,晚上十一點的時候記得提醒他吃,沒事,我們都懂的。”說完就和另一個舍友手腳并用地走了,只留下一個不可明說的眼神給魏楊。一個個都懂了什么東西,你們又知道了一些什么我不知道的東西?魏楊捏著手里的藥,看著對面關上的寢室門,頭一次感到人生如此充滿疑惑。把藥放在桌上顯眼位置,大概是怕自己也會忘記,魏楊又低頭在備忘錄上寫上了“記得提醒嘉憶吃藥”這一條。時鐘慢慢指向晚上七點,晚自習馬上要開始了,自己也只是回來洗個澡的時間而已,魏楊把書包里的東西理了理,偶爾發(fā)出細碎的聲響。床上的徐嘉憶自從躺下以后一直保持同一個姿勢就沒變過,還是抱著被子睡的沉沉,只是因為感覺生病難受,眉頭微微皺著。從魏楊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看見他脖子上那條紅色繩子,末端的玉佩藏在衣領里。還記得第一次看見這條繩子是在自己家里,嗯……不知道想起什么的魏楊默默干咳了兩下,最后把書包拉鏈拉上了,想了想從柜子里抽出一條毯子給徐嘉憶蓋上了。宿舍只開了床頭的臺燈,徐嘉憶的輪廓在微弱燈光里有些模糊,又有些難以言說的情愫忽然在這安靜的氛圍里升騰起來,魏楊看著沉睡的人的眼神專注了起來,不知道想著什么,眼里的光芒居然那樣溫柔。可惜晚自習時間不等人,魏楊很快反應過來自己還要去教學樓,抬手調弱了床頭的臺燈亮度。單肩背起書包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最后確認了一下空調的溫度才把門悄悄關上了,轉身快步朝樓梯走去。床位主人在教室里奮筆疾書的期間,徐嘉憶很是自得。他一覺睡到十點口渴到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