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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并不和兒孫們住在一起,而是住在隔壁市區(qū)一個相對安靜的小區(qū)里。自從徐嘉憶升上高中以后,老人家將近三個月沒看見這個最小的孫子了,拉著他坐下就開始絮絮叨叨問有沒有什么想吃的。“媽,你不用cao心他,剛剛在車上又不知道吃了多少東西,怎么可能會餓。”路過的姜妍女士端著剛洗完的菜,毫不留情地開始使喚親兒子。“這位小帥哥,冰箱里有水果,拿幾個出來洗洗給叔叔阿姨們吃。”“都聽姜美女的。”徐嘉憶收起手機(jī)站了起來。一個高一上學(xué)期下來他瘦了好幾斤,脖子上的鎖骨都明顯了許多,看得坐在椅子上的奶奶又是一陣長吁短嘆。比起那一大堆學(xué)業(yè),瘦幾斤還真的算不了什么,但是徐嘉憶怕奶奶聽了更擔(dān)心,并沒有說出來,只是開始低頭打開冰箱找各種水果去洗。水池里水聲潺潺,徐嘉憶仔細(xì)洗著蘋果。不遠(yuǎn)處的客廳里坐滿了叔叔阿姨們,全都聚在一起聊家庭,聊孩子,聊完這些接著聊事業(yè),時不時還要拉著旁邊洗水果都要躺槍的徐嘉憶,問他的學(xué)習(xí)成績。端個水果上去都是心驚膽戰(zhàn)的,生怕等一下又要被提溜著問一大堆。客廳沒呆多久,徐嘉憶就偷偷溜了出來,縮在二樓的陽臺上玩手機(jī)。班群里又開始呱噪了起來,一會沒看就是99的消息,這些人實(shí)在太能說了。唐銳凱:嗚嗚嗚,又被問學(xué)習(xí)成績了,真想偷我同桌的成績單回家交代。曲采薇:切,偷了給爸媽看的時候都怕你忘記改名字。凌志:給大家分享一首歌,宛如被問成績的我心情。魏楊:給大家分享一首。劉烊:考的最好的沒有資格分享歌曲!鄭東臨:考的最好的沒有資格分享歌曲!曲采薇:@鄭東臨,這位也沒有資格分享!唐銳凱:嗚嗚嗚,想起那些年為學(xué)神們喝彩的日子,感到內(nèi)心凄涼。配鑰匙,三塊錢一把,十塊錢三把,我不配!魏楊:哈哈哈。............看著一串又一串的消息,徐嘉憶樂不可支,接著又切到空間刷了兩下。里頭都是形形色色的關(guān)于過年的消息,還有大家到處旅游的照片。一條條刷下來總有許多樂趣,但點(diǎn)到某一條動態(tài)的時候他愣了一下,指尖落在上面一直沒有移動——是方雨漫發(fā)的。只有一句話:也許真的是我太傻了?平常方女俠發(fā)消息都是哈哈哈與嘻嘻嘻齊飛,表情包共sao話一色。在她的領(lǐng)域里極少出現(xiàn)這種不尋常的語句,這種話對于她來說就像是青春偶像劇里女主捂著胸口的無病呻吟,方女俠聽見別人說都會想拔腿就跑那種,。想到卻是她親自發(fā)的這種話。而自從那次放假遇見以后,他和方雨漫也再也沒有提起過秦逸,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兩人現(xiàn)在如何了。現(xiàn)在看來,大概是不太好了,徐嘉憶頓了頓,在列表里找到方雨漫的對話框,點(diǎn)開給她發(fā)了一張表情包。過了三分鐘對方也還沒回應(yīng),倒是魏楊的消息過來了,他發(fā)了一張照片。照片上他和丁曉蕊擠在桌子上做蛋糕,兩人身上臉上全是奶油,好像兩個白胡子的老爺爺和老奶奶。一看就知道是魏楊先動手往丁曉蕊身上糊去,兩個人由此展開了不知道第幾次的家庭大戰(zhàn)。徐嘉憶勾著唇角,發(fā)了一個嫌棄的表情包過去。手里的手機(jī)震動了起來,魏楊直接打電話過來了。徐嘉憶劃動屏幕接了起來:“喂,我是徐嘉憶。”“喂,我是零零壹,聽到請回復(fù)。”魏楊故意學(xué)著徐嘉憶的語氣回復(fù)他。徐嘉憶也跟著:“您撥打的電話已欠費(fèi),建議您給對方發(fā)送點(diǎn)對話資助費(fèi)。”“幼稚鬼!”魏楊哈哈大笑,問道:“徐嘉憶,你除夕夜那天晚上有空嗎?”除夕夜?徐嘉憶歪著頭思考了一會:“八點(diǎn)以后吃完年夜飯是有空的,做什么?”“來江邊放煙花唄,丁曉蕊這頭豬一直吵著要去。”洋溢著笑意的聲音通過聽筒透了過來,連聽著的人都忍不住沾染上好心情。“行啊。”徐嘉憶站累了,換了一只腳重心:“具體位置你那天晚上告訴我,我直接過去。”“行...........哎,丁曉蕊你別把奶油抹在我的作業(yè)上!”那邊又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響,混著丁曉蕊清脆的笑聲:“哈哈哈,我就不,我就要涂........啊啊啊豬魏楊你放下我的寒假作業(yè)!”徐嘉憶哭笑不得地聽著這場大戰(zhàn),忽然聽筒里傳來滴滴滴的聲音,有其他電話插了進(jìn)來,徐嘉憶趕緊提醒魏楊:“掛了啊,我還有其他電話進(jìn)來。”對方?jīng)]回答,顯然是忙著追丁曉蕊去了,徐嘉憶直接掛掉,接了那個插進(jìn)來的電話。“喂,我是徐嘉憶。”說完之后對方?jīng)]有馬上回答,徐嘉憶蹙眉,拿開手機(jī)一看,居然是方雨漫打過來的,又重新放在耳邊:“喂,兄弟,自己人,別裝憂郁了。”對面悠悠傳來一聲嘆氣:“喂,嘉憶,我翻車了。”還翻車,徐嘉憶失笑:“怎么翻車?”“還能怎么?”方雨漫的聲音出奇地冷靜:“就我這幾天沒事翻了翻他的手機(jī),跟他秦逸搞曖昧的女生不知道有幾十個,還有一個還當(dāng)面跑來問我什么時候分手,她好接盤。”徐嘉憶:“........”你們城里人真會玩。方雨漫接著說道:“接你個他..........算了,不能說臟話。”深吸了一口氣,中氣十足地罵道:“她們就做夢去吧,還放手,還接盤,我方雨漫是誰,不可能分手的,呸呸呸!”徐嘉憶感覺腦殼有點(diǎn)疼。這都蹬鼻子上臉了,明顯是個恨不得有八條腿踏八條船的渣男了,這女俠怎么還這么死腦筋,打死都不離開秦逸。徐嘉憶嘆了口氣:“大哥,你醒一醒好么,秦逸都這樣了你還非要和他在一起,這人有這么值錢嗎我都不太懂你想法了?”“他,他不一樣。”方雨漫的聲音低沉,甚至帶著一點(diǎn)委屈和無奈:“我不想分手。”“為什么不能分手?”徐嘉憶把手機(jī)換了一只耳朵,方雨漫變化如此大,讓他甚是費(fèi)解:“兄弟,你之前不也有很多男朋友,你每次分手的時候還信誓旦旦地說,大家都是好聚好散的,誰也不欠誰,為什么不能分手?”十幾公里外的一個居民小區(qū)里,方雨漫一個人坐在房間的落地窗前。明亮的玻璃清晰地映照出她的臉,向來潑辣得無法無天的女俠此時一臉迷茫與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