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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用。”徐嘉憶從窗口拿了一碗米飯,哭笑不得:“你在旁邊看就好了。”眼見同桌好像不是很聽勸告,非要參加那個什么3000米長跑,魏楊內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老覺得徐嘉憶這平時看起來沒啥運動細胞一人,直接給歇菜在運動場上了。該不是真的受了什么刺激了吧?直到下午站在cao場前看著徐嘉憶做熱身活動的魏楊還是感覺哪里不對。徐嘉憶一身雪白的運動服,配上同樣干凈簡潔的運動鞋,一雙長腿簡直吸引人的眼球,看臺上的女生們尖叫著,差點暈厥過去,恨不得馬上沖下來。而方雨漫則代替這群女生們滿足了她們的愿望,只見這個奇女子幾步沖到準備跑道前,和魏楊一起站在徐嘉憶身邊,手里揮舞著小紅旗:“嘉憶,加油啊,不要放過他們!”魏楊:“.........?”徐嘉憶摘掉耳朵里的耳機,活動腳腕手腕,眼睛里是從容不迫。魏楊在旁邊小聲:“同桌,你別太勉強啊.........”3000米呢,跑不完就算了,跑不完大家也還能當同桌呢。徐嘉憶有些疑惑望著這個完全不爭強好勝的魏楊:“啊?為什么,大家不就要爭第一嗎?”啊?不就個校運會,不是重在參與,比賽第二,友誼第一嗎?魏楊開始摸不著頭腦,但是比賽就要開始了,他只能胡亂挑了一句:“校運動會而已嘛,總之,你加油........”旁邊裁判示意選手準備,徐嘉憶彎腰做起跑姿勢,五名選手一致動作站在起跑線上,牽扯出無形的壓力與攀比。看臺上十二班的橫幅已經拉上了,曲采薇叉著腰大喊:“唐銳凱,喊口號!”唐銳凱探出頭來,聲嘶力竭:“十二十二,獨一無二!能有多二,就有多二!”十二班:“.......??”賽道上架勢已經拉足了。“預備——跑!”隨著裁判一聲槍響,五名參賽選手好似離弦箭一般齊頭沖了出去,魏楊一直盯著徐嘉憶的背影。方雨漫已經快蹦起來了,在原地吶喊:“嘉憶!加油!mama愛你!”魏楊:“........”等等,您哪位?第一圈大家還在微微保留實力,魏楊一直看著徐嘉憶,眼神不曾間斷。橙紅運動跑道上,徐嘉憶一身白色運動服飛揚,慢慢進入狀態。少年每一步都用盡力氣踏出,好像鳥兒振翅一般,能看見水珠在他潔白的羽翼上流淌,閃爍出無邊美好的色彩,羽翼拍打著就要去飛翔,攪亂周身氣流,連空氣都要為他保駕護航。陽光照亮了徐嘉憶脖子,額頭上的汗水,尤其是他堅毅的眉眼,那雙活潑的杏仁眼掩去了笑意,展露他最鋒利而自信的一面,讓觀者無不心神搖曳。第一圈,徐嘉憶排在第三名。第二圈,徐嘉憶排在第一名。第三圈,徐嘉憶還是排在第一名。.........徐嘉憶已經領先了第二名半圈了,全程幾乎沒有停止過加速。少年勇往直前,長刀出鞘,勢必要披荊斬棘的。“徐嘉憶!徐嘉憶!徐嘉憶!”十二班的呼喊簡直要掀翻了天地,他們有節奏地呼喊徐嘉憶的名字。在場所有人都被他驚呆了,包括魏楊。呼吸都屏住了,明明平時看起來那么安靜白皙一個人,爆發起來也要讓全場側目。“嘉憶!”方雨漫瘋狂揮舞小紅旗:“像以前一樣,打敗他們呀!”以前?魏楊回過神來:“嘉憶他以前跑步.......就很厲害?”“對啊!”方雨漫一片自豪神情:“他天生就跑的快,以前運動會的1000米,3000米第一名都是他包攬的。”這樣的嗎?魏楊后知后覺地長吐出一口緊張的氣息,松了松緊握著的手掌。確實,他想起自己初中時候有次代替體育老師去找徐嘉憶,就是為了長跑的事情。但是當初的他根本沒有發現他這么厲害,也沒有想到他的實力是這般強勁。幸好發現的還不算晚?魏楊失笑。這樣優秀的少年,為他擔心就是在折辱他,他只要在這終點看著,在這終點等著,看他摘得桂冠再笑容滿面地朝他跑來就行了,他不需要什么葡萄糖,不需要什么關愛,從來是那么光芒萬丈。最后一圈了,徐嘉憶整整領先了第二名一圈。這位實力強大的少年奪冠幾乎已經是定局了,但是他仍然沒有明顯的減速,一心一意地朝終點跑去,汗水模糊了他的視野,甚至是整件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看臺上的人都不約而同站了起來,大家擠在前面,牢牢盯住徐嘉憶,等待他奪冠的那一刻。所有呼喊聲,所有目光都遠離了他,耳邊只有轟隆如雷聲一般的心跳聲,一下一下捶打著,終點的紅條已經拉上了,只要再十幾秒,他就能突破那條紅線。倏然,一個身影出現在那條線后。魏楊朝他綻開一個笑容,清澈純粹,馬上就會蕩漾出一片陽光。是了,是這個目標了,腦子里轟然作響。十米……三米、兩米……一米……他跑到終點了!徐嘉憶微微張開雙臂,越過紅線那一瞬間,全場沸騰。魏楊合上手臂抱住他,少年身上還帶著那股沖擊,徐嘉憶感覺自己的下巴都在對方堅硬的鎖骨上磕得有些疼了。風華正茂的少年,身子骨都是硬得扎人的,但是唯獨胸膛接近心臟的那些血rou,是柔軟的,是guntang的。兩顆充滿活力的心撞在一起,血液都是激蕩的。少年們擁抱著,雙雙倒在地上。他聽見魏楊在耳邊說:“徐嘉憶,你好耀眼啊。”好像抱住了滿滿的陽光,滿滿的青春活力,讓人忍不住發笑。魏楊坐起來,把精疲力盡的徐嘉憶扶住,兩雙眼睛對上,魏楊眉眼彎彎:“徐嘉憶,你得了第一名啦!”什么?徐嘉憶做口型,他喉嚨里干的不得了,腦子里也有些混亂,尤其是腳,全都麻痹了。可他眼睛還是那么亮,那么奪目,好像靈魂都要被吸走。魏楊扶住他的額頭,鬼使神差地拉進了彼此的距離,好像不太合適,這么做,但是那又如何呢,魏楊向來是無所畏忌的,他就是想要這么做。一個響亮的吻落在徐嘉憶額頭,好像親近的人之間互相的親昵與贊賞。徐嘉憶感覺腦子里轟隆一下,額頭上還保留著那種柔軟的觸感,有什么東西從額頭一路注入他的心里,好似內心無數的信念嘩啦一下倒塌了。分開的時候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