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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的怒意一閃而過,就連帶著像是剛剛好不容易偽裝出來的諂媚與殷勤都被頃刻間剿得灰飛煙滅。舒樂猛地后退一步,甚至沒顧得上后面的辦公設施,后腰霎時間撞在了堅硬的辦公桌腳上。痛得他一瞬間眼眶便通紅了起來,淚水盈在眼角,欲墜不墜。在來到這顆流浪行星之前,他是帝國君王帝師捧在手心里的小公子,上面有一位哥哥一位jiejie。這幅身子生來就嬌慣的如溫室中的花朵,受不得一點風吹雨打。就連尋常的日光,都會被周圍的人圍在窗外,生怕曬傷了分毫。只可惜終歸不得長久。舒樂倒吸了一口涼氣,扶著桌角硬生生的撐著自己站了起來。眼角的那顆眼淚到底還是順著眼眶滑了下去,順著細嫩的皮膚,勾勒出精致的側臉輪廓。最終無聲無息的落在地面上。舒樂用手背擦了擦眼眶,站直了身子,用一雙通紅的眼睛看向關瑾修。他靜靜的站了片刻,像是完全調整好了自己,竟然重新彎著嘴角笑了起來。那笑意非常標準,恭敬又殷勤,像是所有特殊服務行業被定格好的笑容。他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帶著哭腔的澀啞,卻讓人無法自抑的心癢:“我怎么敢跟關先生您賣慘,您現在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我自然清楚得很。”舒樂仰起頭,微微一頓,開口道:“您放心,這破地方夠偏遠也夠荒僻,我礙不著您的眼,也更礙不著其他人的眼。”那張漂亮的臉上還帶著幾縷未干的淚痕,越發顯得柔軟而濕潤。越發引人,想要踐踏。只頃刻之間。關瑾修突然有了個極為惡意的想法。他伸出手,重新覆上了舒樂的側臉。然后在那狹長微挑的眼尾處停駐片刻,抹去了一滴惴惴不安的淚珠。關瑾修低頭,輕輕貼近舒樂的耳畔:“怎么?不甘心?”“不甘心這里的荒蕪破敗?還是不甘心在這里茍延殘喘?”他笑了笑,手指拂過舒樂的鼻尖,最后在那兩瓣薄薄的唇上停了下來。那唇上無一處不在透露出一種憔悴的蒼白。關瑾修低聲道:“也對。舒家捧在手心里,嬌生慣養長大的小公子,不甘心才是正常的。”舒樂沒有說話。長長的眼睫顫了顫,像是欲飛的天鵝。而折斷天鵝的翅膀,實在是一件病態又罪惡的事。——罪惡的快樂。關瑾修又湊近了一些,然后傾身,輕咬了一口舒樂的耳垂。舒樂整個人一抖,下意識想往后退,卻被關瑾修硬生生抓住了手腕,捉進了懷里。他的聲音像是美杜莎手中的毒蛇吐著蛇信,危險又纏膩:“恨顧安晏?還是恨君上?”舒樂極快的抬頭看了關瑾修一眼,又同樣飛快的挪開了視線。關瑾修低低一笑:“想回主星嗎?”舒樂瞳孔猛地一縮,被關瑾修握住的手指越發冰涼。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關瑾修道:“你說什么?”“你不是想回主星嗎?”關瑾修在舒樂的唇上點了點,“不如跟了我,我帶你回去看看,怎么樣?”舒樂:“……”舒樂怔在了原地。自然不是因為被侮辱了,而是天降喜事。來了個送上門任宰的冤大頭,一下子高興的沒反應過來。只可惜這幅樣子看在關瑾修眼里便成了舒樂受不了這種屈辱的羞恥。這帶給了他一種……極其微妙的愉悅感。這種愉悅感來自于控制面前這個人的情緒,主導他的喜怒哀樂——甚至于只要想起以后也能一并主導他的快感與痛苦。只是想想,便讓關瑾修爽得頭皮發麻。他看著僵在對面的舒樂,正想在說些什么,卻發現舒樂似乎終于慢慢緩了過來。舒樂似乎認真的從頭到尾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的揣摩了一整句話,然后才對上關瑾修的視線,一字一頓道:“你想包我?”這可真不是個好詞。關瑾修卻笑了:“平等交換,你可以這樣理解。”“不過。”關瑾修眼尾掃過面前辦公室里的所有人,又帶著輕蔑落在了舒樂身上,“你要先去做個檢查,不干不凈的情人,我可懶得要。”舒樂:“……”舒樂死死的盯著關瑾修,像是要透過他的人一直看向某個深不見底的地方。片刻之后。舒樂彎起了唇角:“承蒙關少爺看得起……好啊,我同意了。”——從今天起,他舒樂吃飽喝足穿暖的日子就要來了。嘖。美滋滋。第141章未央曲(5)未央曲(5)只要你給我打錢,我們就是朋友。如果你給我打筆巨款,那沒的說,你就是我放在心上最好的朋友。——性感舒樂,在線斂財。在送走了第n個前來查探情況的,溝通有無,不知道是關瑾修第多少號小情人之后。舒樂盤著腿坐在沙發毯上,開開心心的數起了自己的私人金庫。全神貫注的數到一半,房間門從外面被打了開——再接著,關瑾修似笑非笑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舒樂還沒來得及把他那些一號二號三號小情人來做客時帶的禮物全部藏好,就被關瑾修一眼望過來看了個正著。舒樂:“……”關瑾修一挑眉,嘲諷道:“喲,這可不像是我認識的那個舒家小少爺。什么時候精貴的小少爺還在乎起這些登不上臺面的破爛玩意兒了?”舒樂從床底下拽出一個大匣子,將禮物全都丟進去收好,然后“啪嗒”一聲蓋好蓋子,還不忘記認認真真上了鎖。然后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笑嘻嘻的看向關瑾修道:“關先生,要是你想包的是原來那個小少爺……可真不好意思,那個小少爺已經死在那顆流浪行星上了。”關瑾修沒想到舒樂會這么理直氣壯的懟他,一時間頓了頓。舒樂便趁著這時候將大匣子又塞回了床底下,然后穿著睡衣一路小跑著去給關瑾修倒了杯水,湊到他身邊問道:“關先生,問您個事兒唄?”關瑾修怎么聽怎么覺得這聲關先生實在辣耳朵,轉過去看了舒樂一眼,卻發現他的表情著實無辜,最后忍了半天也沒忍住:“舒小少爺這聲敬語我可實在擔不起。”“擔得起擔得起。”舒樂把水杯往關瑾修面前一放,大大咧咧的道,“我對我老板都用敬語!”關瑾修:“……”關瑾修又詞窮了。他坐在寬寬大大的沙發上,看了看面前的水杯,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