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6
來欺騙了你,不要心急……”系統忍無可忍:“再BB拉黑了!”舒樂立馬停了下來:“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們可能有了個場外援助。”系統:“???”舒樂悄聲道:“這房間里全是攝像頭,但我醒了這么久都沒人來敲門。那肯定是裴紹之被絆住腳了。”誰能絆住裴紹之呢?舒樂還沒來得及繼續推理,房門便被輕輕的敲響了。系統:“……你的Fg塌的可真快。”舒樂:“……”然而很快舒樂就發現了門外的人并不是尋常的傭人。因為那人根本就沒有等到舒樂的回答,而是直接從外打開了門,走了進來。細跟高跟鞋的聲音在木地板上停留下來,舒樂循著聲音望了過去。然后微微一愣。那是一個。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這世界眾人皆知白人女性的青春格外短暫,因為她們會比任何其他膚色的人群都更加飛快的顯老。無論是皺紋,斑點亦或者皮膚下垂,都將更早的出現在她們的面部問題表上。而面前的這個女人卻顯得太過出彩。舒樂見過的女人絕對不少,和她對視片刻,很難猜出她的年齡。只唯一能夠肯定的是——面前的這個女人絕非少女年華。因為無論是面部表情,還是姿勢動作,甚至還有像是與身俱來的一種說不清的氛圍。最關鍵的是。舒樂在她的身上,嗅到了和裴紹之身上一模一樣的血腥味。那必須是手起刀落過無數次才能染上的味道。下一眼,舒樂看到了跟在那女人身后的老喬斯。老喬斯顯得恭敬而拘束,舒樂甚至在那張蒼老的臉上看到了一點點的畏懼和緊張。這種情況實在是罕見的要命。舒樂轉念一想,突然福至心靈的去看了一眼那女人的眼睛。灰藍色的瞳孔。女人原本側過臉在跟老喬斯說些什么,說完之后轉了過來。褐金色的長卷發落在她的胸前,隨著她的動作微微動了動,最后被涂著紅色美甲油的手指撩在身后。女人向前走了一步,嘴角翹起,露出一個相當令人賞心悅目的笑容來。她的中文說的流暢又自然,除了有些極其難發的前后鼻音,竟然聽不出一絲一毫的國外腔調。她深紅色的美甲上嵌了幾顆小巧的裝飾性鉆石,伸手過來時鉆石的冷光灼在舒樂的眼睛里。冷艷又逼人。“舒先生,你好。”“久仰大名,我是德姆斯·簡·弗德麗卡。”女人的身上的香水應該與佛手柑同源,說不清是前調還是尾調,微苦里帶著幾分澀意的甜。舒樂微微前傾,伸出手握住了那只看上去精致又名貴的左手。然后他開口打了招呼:“舒樂。德姆斯家族的掌舵人,幸會。”女人似乎微微一愣,又像是裝出來的微愕。她的右手抬起,秀氣又貴氣的遮住唇角,輕輕笑道:“舒先生錯了,在今天早上九點鐘時,我剛剛在德姆斯家族的私人教堂里將掌舵人的位置交給了我的兒子。”舒樂抬眉:“裴紹之?”女人的笑意看上去真切又親和,她甚至點了點頭:“舒先生,我很欣賞你為他取的這個名字。意境深遠,漢語真是門博大精深的學問。”舒樂沒有立即回話,他看著女人走進房間,在床邊的高腳椅上坐下。德姆斯家族的前任掌舵人,就連坐姿也是矜貴的。老喬斯躬身跟在德姆斯·弗德麗卡身后,將她貼身的手包放在一旁的案上,然后安靜的候在一旁。弗德麗卡卻擺了擺手,對老喬斯道:“喬斯,你先出去吧,我和舒先生單獨聊聊。”老喬斯似乎有些猶豫,但卻不敢違背她的意思,只得頷首退了出去。就在老喬斯即將走出門的時候,弗德麗卡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旁邊的桌面。這敲擊聲幾乎是極其細微的,卻立即讓老喬斯止住了腳步。像是條件反射般的轉過了頭,訓練有素的躬身道:“夫人。”弗德麗卡的五官分外出挑,搭配上她涂著艷色唇釉的紅唇,整個人都顯得分外明媚照人。她笑著歪了歪頭,紅唇微啟:“記得出去將攝像頭關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別人偷聽我講話。”老喬斯應聲離開。房門關上之后,這間顯得太過于寬敞的主臥終于再次恢復了平靜。弗德麗卡一只手頗為休閑的搭在椅上,另一只手端起喬斯剛剛為她準備的咖啡抿了一口,然后轉向舒樂,笑道:“舒先生,有沒有人夸獎過你,你很能沉得住氣。”舒樂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回過身,在弗德麗卡對面坐了下來。他低頭看了一眼那杯依舊冒著熱氣的咖啡,斟酌片刻:“暫時還沒有,謝謝夫人的夸獎了。”“嘴也很甜,難怪他會十分喜歡你。”弗德麗卡吹了吹咖啡杯上裊裊向外的熱氣,露出嘴角內側一顆秀氣的虎牙。她放下骨瓷杯,看了看舒樂,幽幽的嘆了口氣,“我第一次聽Augus提起你的時候,他還沒有滿十八歲呢。”舒樂:“……”影響了未成年人三觀,真是對不起了?弗德麗卡說完這一句,大概是怕舒樂聽不懂,又笑著重新解釋了一遍:“Augus這個名字你大概不太熟悉,這是他的本命,德姆斯·奧格斯。這個名字還是當時他父親給他取的呢。”裴紹之的父親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十分敏感的話題。舒樂下意識偷偷瞧了一眼弗德麗卡的神色,卻發現她的神情格外平靜,連一絲多余的波動都不曾存在。下一秒鐘,她甚至主動跟舒樂聊起了關于裴紹之父親的事:“Augus應該告訴過你,他的父親也是一個中國人。”舒樂努力想從弗德麗卡的臉上辨認出一點點他的情緒,但每次都是失敗而歸。他只能敷衍的先行回答:“是的,不過裴紹之似乎是跟了您的姓氏。”弗德麗卡彎了彎唇:“他要繼承德姆斯家族,自然要姓德姆斯。而且,如果您多了解一些便會知道,他的父親與我結婚之后,也改姓德姆斯了。”舒樂:“……”是他見識短淺了,告辭。舒樂想來想去實在沒想出應該怎么回答弗德麗卡這句明顯有些三觀不正的話,可偏偏坐在對面的女人抬眼看著他,顯然在等待舒樂的回答。思忖再三,舒樂只得不痛不癢的來了四個字:“原來如此。”幸而弗德麗卡也沒有要深究的意思,只是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