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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上安全帶,神色不明的看了趙璋一眼。準頭不錯。百分之八十。對于普通人,這樣的命中率已經(jīng)值得稱贊了。趙璋咧嘴一笑,露出八顆白牙:我說的是脫靶率,我本來想打他小腿來著。陳瑞臉頓時綠了。他們并沒有輕松多久。車子沿湖開了沒幾十分鐘,又有兩輛車仿佛憑空冒出來一般,一前一后朝著他們沖過來,趙璋咬牙踩足了油門一路狂飆,車子開得幾乎快飛起來,卻依舊沒能擺脫,他透過后視鏡,兩輛車窮追不舍,不斷響起的槍聲讓整個場景堪比好萊塢槍戰(zhàn)大片。其中一輛車猛地加速,一下子竄到了他們左后方,趙璋一驚,猛打方向盤。小心還沒能他反應過來,車子猛地一震,緊接著傾斜翻滾,直直的墜入水中!車子一瞬間熄了火,迅速的開始下沉,趙璋和陳瑞用力的推門,卻發(fā)現(xiàn)巨大的水壓讓他們根本無法推開。該死的!趙璋低咒一聲,看著不斷涌入車內(nèi)的湖水,抄起一直放在抽屜里的小錘子,奮力砸窗。水從四面八方涌來,很快的淹沒他們脖頸,逐漸上升,水的阻力讓趙璋砸窗的動作越發(fā)緩慢,他看著逐漸布滿玻璃的裂紋,一瞬間求生的意志激發(fā)了他所有的潛力,又是狠狠的一下子,玻璃終于脫離了窗框,隨著水流漂走。水瞬間將他們徹底包圍淹沒。趙璋嗆了幾口水,肺部疼痛的幾乎要爆炸,他扔開錘子往外游去,身體卻被什么向后一扯,頓時后退了半米。陳瑞擠到他面前,將身子探出車窗,腳踩在他肩上狠狠一蹬,借力游出了車子。趙璋被反作用力推到車內(nèi),距離出口更加的遠。此刻,車子徹底沉入湖水,消失在湖面上。☆、第33章趙清渠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好把槍抵在錢長老腦門,副手匆匆忙忙走進來貼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趙清渠聽罷,回身就給了錢長老一腳。可憐錢長老大半輩子養(yǎng)尊處優(yōu),挨的這一腳勁道十足,當即后飛幾米撞在樹上,口吐血沫不省人事。副手抬頭看了一眼趙清渠,被他的臉色嚇得腳一軟,險些跌下去。哪敢再耽擱,噼里啪啦就把所有消息一股腦兒倒了出來。趙清渠聽完,半晌沒說話。副手頓時更忐忑了。過了許久,趙清渠的聲音緩緩響起,不帶一絲感情。派去保護的人全部都失去聯(lián)系?聯(lián)系還是有的。副手小心翼翼的看著趙清渠:只不過對方不好對付,且似乎早有準備,要救出陳先生他們不容易。打探過那么多次消息,當時你們是怎么跟我保證的?趙清渠沒什么表情的看著副手,微微瞇起眼:現(xiàn)在才來跟我說這個他頓了頓,似乎輕輕笑了一下,緩慢的從唇齒間擠出一句話。我要你們何用?不等副手作答,趙清渠就下達一連串命令,大步轉(zhuǎn)身,第一個開車走了。后面的車隊浩浩蕩蕩的跟上,副手滿腦門冒汗的看著自己座駕被趙清渠開走,趕緊找了一輛還沒來得及啟動的車子鉆了進去。當趙清渠帶著人趕到紅樹林附近時,推開車門就聞到撲面而來的火藥味兒,雙方的交火似乎已經(jīng)告一段落,敵方見趙清渠帶著大部隊到來,反應十分迅速的腳底抹油,一溜煙兒跑了。趙清渠并沒打算追他們,錢長老已經(jīng)落網(wǎng),剩下的蝦兵蟹將不成氣候,更何況,他趕來的目的不是這個。他環(huán)視一圈狼藉的現(xiàn)場,并未見到趙璋,心底頓時一沉。己方傷員很快就被抬到一邊緊急治療,小隊長跑過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匯報情況,負責保護卻把目標人物保丟了,最后還要靠頂頭上司帶人來善后,要再不好好解釋,他雖說不至于小命不保,但去掉半條命可跟玩兒似的。暗地里誰不知道當年趙清渠上位時,到底踩過了多少人的腦袋和鮮血,狠起來六親不認比瘋子還可怕。保護的命令是趙清渠親自下達,如今卻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這樣的結(jié)局他無論如何也承擔不起。可惜趙清渠似乎沒有聽他解釋的意向。他迅速下達了一連串兒的命令,看都沒看一旁點頭哈腰的人一眼,大步跟著搜索隊伍往前走去。這一次趙清渠對趙璋的保護措施不可謂不詳盡,明里暗里都安排了人,卻還是被錢長老鉆了空子。從在酒吧莫名遇襲,趙清渠就敏銳的察覺到自己人里有背叛者,順藤摸瓜一步步將線索摸至錢長老,本打算將他生擒再進一步調(diào)查,卻沒想到叛徒不止一個。消息封鎖的如此嚴密,煙霧彈放了好幾個,卻還是讓錢長老的人精準的第一時間找到了趙璋和陳瑞。要說沒人走漏消息,他第一個不相信。趙清渠眼底一片陰沉,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滯起來,緊抿的嘴唇顯示出他此刻的極度不悅。要是找不到趙璋趙清渠呼吸微微一滯,咬著牙閉了閉眼。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fā)生。一旁的灌木忽然發(fā)出沙沙的輕響,趙清渠反射性的渾身戒備,舉槍穩(wěn)穩(wěn)的指著發(fā)出響動的地方,下一刻,一團黑影從灌木里沖出來,張口發(fā)出沙啞卻熟悉的聲音。別開槍!阿渠,是我!曲起的手指慢慢伸直,離開扳機,趙清渠眼中劃過一抹亮色,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彎腰一把將陳瑞扶起來。阿渠!你來了!我就知道你會來!陳瑞似乎驚魂未定,他緊緊地抓著對方的手臂,整個人幾乎要攀在他身上,一張臉煞白煞白,渾身濕淋淋的,身上的幾處擦傷不斷往外冒血。他顫抖的將散亂的焦距重新聚集在趙清渠身上,似乎想扯出一抹笑容,眼底卻閃動著淚意,好似喜極而泣,又好似痛不欲生。陳瑞。趙清渠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逐漸沉了下去:趙璋呢?陳瑞渾身一震,臉色更是白了三分,他怔怔的看著趙清渠,面龐逐漸浮現(xiàn)出既悲哀又難過的神色,他深吸一口氣,顫抖的站直身體,緩緩閉上眼。阿渠,是我的錯,我沒保護好他。趙清渠的呼吸滯了滯,眼神緩緩地沉下來。說清楚。我們一直被追殺,小璋不慎把車開進湖里,我湊巧逃了出來,但是小璋他我不知道。手臂忽然被巨大的力道鉗住,陳瑞險些痛呼出聲,他睜開眼,被趙清渠凌厲的眼神驚得后退一步,顫抖著嘴唇搖頭道:是我的錯,阿渠,全是我的錯,一切都怪我。話音未落,他便覺得一陣風從面前卷過,趙清渠竟然松開他,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湖邊,脫下外套鞋襪,噗通一聲跳進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