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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顯然也不好,不知是因為傷口,還是因為這句話。所有人大氣也不敢出,站在一旁看著三人的一舉一動,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趙清渠冷冷的和廉景對視了片刻,忽然伸手抄起臺面上唯一沒有倒下的裝滿紅酒的酒杯,朝著對方潑去!濃烈的酒香四處散開,廉景垂眸,紅酒沿著他火紅的發(fā)絲滴滴答答掉落,沿著胸口一路下滑,消失在小腹和西褲的接縫里。這一杯,讓你醒醒酒。趙清渠的聲音冷的仿佛極地寒冰,令人戰(zhàn)栗:你也該好好知道,什么人,是你不能碰的。攬著趙璋的手又緊了緊,趙璋敏銳的嗅到了一絲血腥味。深紅的鮮血,正在緩緩地滲透纏繞在腰間的繃帶。趙清渠看著廉景,話語里帶著毫不掩飾的警告意味:他是我的人。廉景抬頭望著趙清渠,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最后哈哈大笑起來。趙哥,我倒不知道你竟然還有這么重視一個人的時候。本以為他和孫江有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看來,倒是我想岔了。這位是誰,你的新**?不關(guān)你事。廉景絲毫不在意趙清渠的回答,他站起來,甩了一把頭上的紅酒,懶洋洋的對著趙璋扯出一個笑容。既然是趙哥的人,剛才的唐突,還請見諒。趙璋覺得廉景的笑容配上那陰郁的眼神讓他極為不舒服,微微側(cè)身,避開了對方伸出的手,漠然道:無事。趙璋的態(tài)度廉景并不放在心上,他只是掃了一眼便移開視線,笑盈盈的看著趙清渠。趙哥,你是什么時候來的,也不跟我說一聲。兄弟們都在,要不一起喝兩杯。今晚沒空。也是,美人在懷,我們不該擾了趙哥的雅興。趙璋覺得靠在他身上的趙清渠顫抖的越發(fā)厲害,面上雖然維持著平靜,額頭已經(jīng)開始滲出細(xì)密的汗珠,呼吸的頻率也有些急促起來。知道小叔不愿意暴漏受傷的事實,趙璋扭頭湊到趙清渠耳邊,用刻意壓低卻讓所有人都聽得見的聲音,說了一句話。我累了。我們回屋。趙清渠微不可見的點點頭,攬著趙璋轉(zhuǎn)身往后門走,絲毫不理會廉景一行人。趙璋撐著趙清渠,轉(zhuǎn)身一步步向前方走去,背后似乎能感到廉景肆無忌憚掃在二人身上的視線。他微微皺眉,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帶著涼意的輕笑。那笑聲滿是譏諷,飽含惡意。☆、第十四章趙璋扶著趙清渠從后門離開,剛走了一段,就見孫江匆匆忙忙的迎上來。趙爺!孫江滿頭大汗,捏著手機(jī)一路小跑。您怎么就這么跑出來了?還帶著傷,吳醫(yī)生居然讓您出來。廉景剛剛找了趙璋的麻煩。孫江一愣,立刻低下頭:抱歉,是我考慮不周。沒有下次。趙清渠冷漠的甩下一句話,與他擦肩而過,靠著趙璋回到治療室里,這一回幾個人都跟了進(jìn)去。屋內(nèi)泛著淡淡的血腥氣息,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窗前,聽見響動轉(zhuǎn)過身子,對著來人微微頷首,目光掃過趙璋時微微一頓。趙璋皺起眉,總覺得這個男人看他的目光帶著一絲意味深長。回來了?是,傷口又裂了,麻煩吳醫(yī)生。就知道你有沒安生。吳醫(yī)生似乎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事,二話不說走上前開始給趙清渠重新包扎。趙璋在一旁看著一圈一圈浸滿鮮血的繃帶被拆下來扔進(jìn)桶里,覺得自己的腰側(cè)也跟著隱隱作痛。一旁孫江看的眉頭越皺越緊,終于忍不住開口。吳醫(yī)生,您知道趙爺帶傷還由著他到處跑。喲呵,小孫,這可怪不了我。吳醫(yī)生哼了聲:你沒瞧見他坐不住的樣子,要是我不讓他出去英雄救美,你們家趙爺沒準(zhǔn)要撕了我。說罷吳醫(yī)生抬頭又看了趙璋一眼,帶著某種奇異和玩味。孫江很不滿意吳醫(yī)生的說辭,繼續(xù)道:您是醫(yī)生,應(yīng)該知道孫江。趙清渠似乎并不想再聽手下說下去,低沉的打斷了他的話,比了個手勢,周圍瞬間安靜下來。你有事找我?是,趙爺。孫江神色一斂,瞬間恢復(fù)了嚴(yán)肅刻板的模樣,謹(jǐn)慎而銳利的目光落在趙璋身上,半晌沒開口。趙璋意會,起身道:我出去一會你坐這。趙清渠命令般的開口,無視孫江不贊同的神色,平聲道:孫江,有事就說。孫江猶豫了一瞬,在看到趙清渠眼神顯露不悅后,果斷的拋棄了心中的最后一點躊躇。趙爺,清掃組傳來消息,趕到現(xiàn)場時,那幾個人的尸體不見了。清掃組是趙清渠派去進(jìn)行善后的行動組織,從遭遇槍擊事件到派人趕往現(xiàn)場,這個過程最多不超過半個小時,但現(xiàn)在傳回來的消息卻說,那幾個人的尸體,不見了。趙清渠和趙璋同時皺起眉頭。趙璋并不知道那些家伙是什么人,但按照下手的程度來看,明顯是想要趙清渠的命。他原以為他們二人死里逃生,但現(xiàn)在看來,前腳走,后腳就有人收尸,顯然敵方還有人隱藏在暗處,卻并沒有對他們下殺手。這算什么?趙清渠挑起眉,眼底一片冰冷,透漏出些許扭曲的瘋狂:一個警告?孫江一個寒顫,立刻低下頭。趙清渠倒沒有再說話,沉默了片刻,忽然站起來,吩咐吳醫(yī)生安頓好趙璋,徑自走出治療室。孫江趕緊跟了上去。治療室中,吳醫(yī)生正忙著收拾器械沒空搭理任何人,趙璋一個人安靜地坐著,嘴唇緊抿。他其實心情并不算好,莫名其妙的被趕出家門不說,又被小叔連累遇到了一連串驚心動魄的危機(jī),雖然最后化險為夷,但自己依然云里霧里,沒有得到一句解釋,仿佛從頭至尾都是一個外人。但他這個外人偏偏卷入了漩渦的最中心。你看起來似乎很不高興?趙璋抬頭,吳醫(yī)生不知何時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正提著箱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吳醫(yī)生覺得我應(yīng)該高興?他面無表情地反問了一句,有些意外的看見對方忽然笑出聲。我大概了解你的狀態(tài),換成其他人情緒不一定比你好多少。吳醫(yī)生拖過一張凳子在他對面坐下,擺出一副促膝長談的架勢。有什么問題就問吧,小趙特意讓我留下來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有些事他不好解釋。趙璋沉默的看著對面的人,仿佛在估量這句話的真假,過了好一會兒,他直視對方雙眼。他的傷怎么樣了?吳醫(yī)生挑起眉,露出意外的神情,微微笑了:沒想到你第一句問的是這個我大概有點理解趙清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