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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門都沒有, 要知道,這么多年夫妻,她握著周士武不少把柄呢。 范婆子喟嘆道,“你心里有數就是了,娘沒別的意思,就是盼著你過得好,你大哥他們現在是惱我了,娘啊,一輩子只能這樣了。” “娘您別擔心,我不會不管您的,待我回去問問這事的真假。”范翠翠身子有些笨重,要不是這個消息太過重要,急于想問清楚真相,她不愿意回稻水村,“娘,我回稻水村打聽打聽......” 范婆子沒有攔她,甚是貼心的扶著她一起,“你月份大了,可要小心些,家里有你嫂子們,我和你一塊過去看看。” 范翠翠想著有個照應,沒有拒絕,這些天,她肚子一陣一陣不舒服,萬一半路不舒服,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人都喊不到。 進了稻水村,所有人看她眼神都怪怪的,“喲,這不是周二休了的范氏嗎,怎么著,見周家發達了想厚著臉皮回來嗎,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咯......” “是啊,我看黃寡婦是要給周二重新娶個媳婦的,妻賢夫禍少,這范氏一走,周家就掙錢了,莫不是周家的風水被范氏給壞了?” “還記得文蓮給她爹娘打棺材不,風水不也是叫范氏給破壞了的?不知道她什么命,誰和她好誰遭殃......” 正值午后,不少婦人坐在竹林里納涼,手里坐著針線活,或者納鞋墊,或者縫補著舊衣服,就沒干坐著的。 范翠翠臉色變了變,范婆子扯了扯她衣袖,壓低聲音道,“都是群攪事精,你可別往心里去,她們就是見不得你好呢。” 范翠翠朝范婆子點了點頭,這才打起精神,文蓮和她鬧掰了,肯定會陰陽怪氣損自己一番,她犯不著犯.賤,想著孫家離周家近些,她便繞去了孫家,幾句話就清楚了真相,黃菁菁他們全去鎮上做席面了,確實請了劉氏娘家兩個兄弟來幫忙。 周家在樹林另一側,范翠翠卻邁不動步子,范婆子讓她回去看看劉慧梅和桃花,范氏猶豫了會兒,掉頭走了,桃花跟她不如以往親近了,劉慧梅說話又是個拐彎抹角,夾槍帶棍的,如今受黃菁菁重視了,不定怎么挖諷自己呢,范翠翠不愿意和劉慧梅打交道,“娘,我大嫂那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哪會給我好臉色看?我們還是回去吧,真有事,也等我婆婆從鎮上回來再說。” 才多少日,村里人對黃菁菁的評價就變了,以前滿嘴蠻橫無理,潑辣刁鉆,如今竟成進退有度,恩怨分明的人了。 追根究底,掙了錢,在村里地位就不同了。 范婆子想想也是,沒有逼她,又是一臉愧疚道,“是娘見識淺薄,要是當初聽你爹的話就好了。” 范老頭很早就讓范翠翠收斂收斂,老實本分在夫家過日子,是范婆子在中間挑撥離間,害得范翠翠被休了回家。 范翠翠和范婆子沒往周家去,但不乏有人傳到劉慧梅耳朵里,劉慧梅只當不知道似的,一笑而過,范翠翠打什么主意她懂,只是范翠翠低估了黃菁菁,一旦黃菁菁下定決心就沒有回旋的余地,范翠翠想再進周家的門是不可能了。 村里發生了什么,遠在鎮上的黃菁菁是不知曉的,她從早到晚的忙,讓周士武去鎮上買了兩擔子米,自己去藥鋪買了諸多藥材,叮囑周士武和周士仁回村磨成粉,劉大劉二干活老實,用不著她提醒,手腳麻利,甚是勤快,忙完最后兩天流水席,她累得精疲力盡,老太爺下葬后,吃過午飯,正席就算結束了,她找主事的人結算了銀錢,讓周士武找周士文過來一趟,幫著列好名目和價格,五兩銀子,退回去二兩多,對方看她們辛苦,一人打賞了五文,沖子也有。 黃菁菁感激不已,她急著回去,寒暄幾句,叫周士武挑著籮筐就準備回了,蘿筐里裝著剩下的席面,這戶人家有錢,讓他們不用歸還碗筷,還說以后辦事還找她,黃菁菁連連說好,雖然疲倦,但臉上的笑卻是真心實意的。 大雨過后陰了兩日,這兩日又熱了起來,路邊的雜草冒著熱氣,拂面的風都是熱的,黃菁菁摘了幾片芋頭葉擋在頭頂,和劉大劉二說話,“晚上就在家里吃飯,把你娘她們也喊過來,蘿筐里還有席面,一起熱鬧熱鬧。” 劉大劉二老實,可能受韋氏的影響多些,性子有些軟,劉大是老大還好些,劉二有些像周士仁,做什么都跟在劉大身后,唯唯諾諾,沒有主見。 “不用了嬸子,席面是送給您的,您吃就是了。”劉大和劉二這幾日在鎮上吃得油光滿面,每天事情多,但飯菜由著他們吃,便是劉沖,看上去都比剛去鎮上的時候要胖些。 周士仁挑著擔子走在前邊,聞言,轉身勸劉大,“聽我娘的吧,家里人不多,一頓也吃不完,放到明日恐怕就壞了。” 劉家沒有糧食,靠著他給的那點粗糧撐不了多久,至于rou,肯定是沒得吃的。 劉大有些為難,低頭看著自己破舊得分不清顏色的鞋子,想到他在鎮上大魚大rou,他老娘妻兒可能飯都沒得吃,低著聲道,“成,待會我回去問問我娘,她好些年不串門了,不知習不習慣。” 經過一片片田野,村民又開始忙活了,婦人負責拔秧苗,男人插秧,一家人在田里忙得歡實,劉大劉二要急著回去,到岔口時,就和黃菁菁別過,黃菁菁讓沖子跟她回家找栓子玩,左右晚上劉大韋氏他們就來了,沖子卻不肯,抓著劉大衣服,硬要回去,黃菁菁以為劉沖想他娘了,沒多想,由著他去了。 經過村口的鋪子,老鐵和黃菁菁打招呼,指著田的方向說老花在田里插秧,黃菁菁眼神微詫,正是曬的時候,老花身子單薄,如何受得住,讓周士武他們先回去,她去田里看看,走上田埂,遠遠的便認出田里忙活的老花,他手里拖著竹篾,順著距離將竹篾輕放在田里,隨后又調整另一根,橫豎像一張網鋪在田里,連下腳的地兒都沒有,她走過去,問道,“老花,做什么呢?” 聲音尖銳,嚇得老花重心不穩差點崴了腳,左右穩住身形,抬眉看是黃菁菁,雙頰立刻爬上了紅暈,手老實的垂在兩側,“你回來了,大家開始插秧了,我想著把空隙布置好,你們回來后直接插秧就行了。” 秧苗不能太過密集了,前后左右都要騰出的位置,他用竹篾將距離留出來,每個格子插一窩秧苗就夠了。 黃菁菁看著橫豎整齊的竹篾,明知故問道,“你弄的?” 老花不懂她的意思,輕點了下頭。 黃菁菁哭笑不得,四下張望了幾眼,壓低了聲音,算是給老花留面子,“格子是弄好了,插秧連落腳的地兒都沒有,不小心踩著竹篾劃傷了怎么辦?還有,稍微抬腳,就把竹篾勾歪了,后邊不就亂套了?” 插秧時,豎排拉根竹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