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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在家做什么呢?”黃菁菁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趙小富還是那沒有想那么多,“牛爺爺他們去隔村山頭砍了樹回來,我娘選管材的樣式和尺寸呢。” 黃菁菁故作恍然,側身瞄了眼院子,嘴角勾起一抹笑,趙小富順著她的視線瞧去,這才注意到地上躺著的人,撇著嘴,一臉嫌棄。 “范婆子方才暈倒了,向我哭訴日子難過呢,我要是不掏錢倒顯得心腸硬了。”黃菁菁假意嘆了口氣,一臉無可奈何的模樣。 “他們不是有錢嗎,前幾天我娘給了她們二百文呢,我娘讓您過去,您不過去,否則錢就是您的了,怪得了誰?”說起這個,趙小富又一通郁悶,他讓黃菁菁跟他走一趟,倒像是害她似的,回到家和他娘一說,他娘愁眉不展了好一會兒,實在是兩人哭得慘,他娘聽得頭疼,沒法子才給了二百文。 黃菁菁眼底迸射著精光,面上卻不顯,“給我做什么,那會就把桃花娘送回去了,何況我看她能吃能喝,紅光滿面,沒啥大事,我要你娘的錢做什么?” 趙小富哦了聲,他是聽著黃菁菁的聲音來的,主要是為了糖,哪有答應了又反悔的,故而才特意跑一趟,聽黃菁菁保證說明天買,他就準備回了,黃菁菁點到即止,擺手讓他慢些,別摔著了,跑得滿頭大汗的別喝冷水,容易鬧肚子,念念叨叨一通,趙小富煩不勝煩,“我知道了......” 邁著腿,呼溜溜回去了。 一個來回,趙小富有些口渴,回屋喝水,被她娘制止住了,“去哪兒玩了,熱成這樣子,先歇會兒,涼下來再喝水......” 只這個兒子,文蓮是真心實意對他好,幾乎是有求必應。 “去周家了,黃奶奶不是訛詐您的錢嗎,我讓她把答應我的糖給我。”趙小富一副‘我聰明’的神情,逗得文蓮欣慰不已,“她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你能得到好處才有鬼了,讓你不準過去,怎又去了?” “我就是看著她不是那種人,她說家里忙沒去趕集,明天給我買,娘......”說到這,趙小富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湊到文蓮身邊,讓文蓮低頭把耳朵湊過來,文蓮哭笑不得,“怎么了?” “我看到范氏娘和范氏了,躺在周家院子里,訛詐黃奶奶錢呢,哼,上回喊她過來她不來,也有今天......”趙小富氣哼哼的道,嘴里不是幸災樂禍,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雖說他氣黃菁菁訛詐他娘,只是黃菁菁滑雪很厲害呢,對村里的小孩也不錯,黃菁菁和范翠翠,他當然幫黃菁菁了。 文蓮挑了挑眉,不知還有這件事,看了眼趙小富,“你怎么知道訛詐錢?” 范家家境不好,上回范翠翠傷著肚子,黃菁菁不知因為什么不肯出面,范婆子和范翠翠在院子里哭,卻也沒像黃菁菁那般無理取鬧而鬧得人盡皆知,而且牛老頭說了是風水犯沖的緣故,她倒沒覺得范翠翠訛詐了她多少,不過面上裝出來的罷了。 “不是錢還有什么,范婆子躺在地上呢,肯定是賴上黃奶奶了。”趙小富有些看不起黃菁菁,“我問她為什么不來,來了那錢就是她的,她說什么范氏肚子沒事,她來干什么,好像咱會害她似的。” 文蓮一怔,伸手按住趙小富肩頭,“什么范氏肚子沒事?” 趙小富撇嘴道,“就是上回啊,黃奶奶說范氏肚子沒事,她才不來的,娘,你說她到底咋想的,不是見錢眼開嗎,怎么你給她錢她還不要?” “瞎說什么......”文蓮看著趙小富,心思一轉就想明白了其中的事兒,咬牙道,“好你個范氏,伙同你娘來騙我的錢,哼,虧我讓范田來幫忙,好心沒好報......”文蓮起初心里就納悶了,這種大的事兒黃菁菁那怎么風平浪靜,把方大夫請到假又攆了出來不給看病,哪是什么病入膏肓舍不得錢,原來是范翠翠壓根沒事。 她想得更遠,或許范翠翠在山上故意摔著就是為了訛她的錢,訛她的錢不說,還壞了風水,不然牛老頭第二回 砍樹前怎么不說風水犯沖,而是在范翠翠受傷之后呢,她拍拍趙小富的肩膀,和韓氏說了兩句話,“娘,我去趟周家啊,您看著小富,他還熱著,別讓她喝水。” 韓氏慈眉善目的點了點頭,以為文蓮腳又不舒服了,沒有杵著竹竿文蓮也能正常走路了,而且她見著文蓮去周家按捏后,精神頭好了很多,臉色紅潤,神采奕奕,對按捏一事也生出許多好奇來,“你去吧,問問黃寡婦還讓周三媳婦按捏不,我這幾天肩膀不舒服,讓她給我按按。” “好勒。”以前韓氏不舒服,文蓮會幫著按捏,自從劉氏說xue位不對會死人,方大夫也這么說后,她就不敢了,萬一韓氏有個三長兩短,她就背上殺人的罪名了,如今一家和和美美的,她可不想落得家破人亡,家里不差錢,讓韓氏高興就好。 文蓮過來的事兒在黃菁菁意料之中,范婆子躺在地上,一會兒朝左一會兒朝右,范老頭說什么都沒用,而知道范婆子打算的范翠翠保持了沉默,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周士武他們真敢回來對她娘動手,就不怪她娘了。 只是左等右等都不見周士武人影,院門大敞著,黃菁菁把雞籠里的雞放出來,東一坨屎,西一坨屎,院子里彌漫著淡淡的臭味,忽然,一只母雞跳到了范婆子頭上,嚇得范婆子大驚,抬手一拍,母雞翹著屁股跳開,兩片雞毛輕飄飄留在范婆子臉上,黃菁菁忍俊不禁,惹得范婆子怒不可止,坐起身,罵黃菁菁欺人太甚,黃菁菁不以為然,“畜生又聽不懂人話,哪能知道我的喜惡,只是啊,一個人,連畜生都看不起要踩上兩腳,那品行還真是.......嘖嘖嘖......” 這不罵她畜生不如嗎,范婆子目光淬毒的瞪著黃菁菁,左右扭頭一看,站起身,撲的下朝雞跑了過去,兇狠扭曲的面部極為猙獰,黃菁菁驟然冷了臉,“范婆子你做什么,我的雞要是有個閃失,你的命都賠不起。” 雞生蛋蛋生雞,范家所有的家當都不夠賠的。 這話明顯震懾住了范婆子,雞在莊戶人家是珍貴的,雞生蛋蛋生雞的道理她明白,正是因為明白,才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燙得厲害,黃菁菁罵她畜生不如,連只雞都比不上,活了大半輩子,何曾受過這種委屈,一扭屁股坐在地上,伏地嚎啕大哭。 黃菁菁檢查了下豬食,還有些燙,她便繼續和范老頭聊天,“范老頭,莊稼人從早到晚不得閑,你們不用干活了?死皮賴臉在我家不是法子,休妻這事已經是鐵板錚錚的事實了,哪怕她肚里懷著孩子,我們也不準反悔了,自己的閨女什么德行自己明白,與其禍害別人,不若留在身邊好好教誨,所謂報應,這輩子沒有還有下輩子呢,別禍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