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6
發生啥事吧?” “啊?”周士仁木訥道,“沒啊,大哥大嫂挺好的。” 劉慧梅回到鎮上休息三天就出門干活了,只是他和周士武起早貪黑的干活,清晨出門周士文和劉慧梅還沒起床,深夜回去,周士文和劉慧梅歇下了,真有什么事,他也不知。 不過周士文做事穩重,有什么事自己也能處理。 黃菁菁不耐,“成了,趕緊走吧。”低下頭,繼續收拾東西,嘴里嘀嘀咕咕好一通。 周士仁尷尬的撓了撓頭,奔著鎮上去了,他和周士武幫忙的人家下個月娶親,主人家想修葺下屋宅和院子,從外地買了很多木材盆栽,周士文認識里邊的人才介紹他和周士武去的,他們幫著搬東西,順便把拆下來不要的木梁,瓦片,搬走,活累,中午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主人家看他和周士武踏實,才多留他們做幾天。 陽光炙熱,隨處可見田野里干活的身形,一路上,周士仁提心吊膽,他和周士武走得急,領頭那不知好不好說話,若要扣他們工錢,回來不好向黃菁菁交代,越想心里越著急,健步如飛,連岔路口側面走來的范翠翠他沒留意。 范翠翠牽著桃花,認真教她回家后怎么哄黃菁菁,“你奶疼你,對爹和娘卻極為嚴苛,爹和娘做錯了點事她就大聲吆喝,好像爹娘犯了多大的錯似的,你回家后,要哄得你奶開心,奶開心了,才不會遷怒娘,娘受傷不打緊,但肚里還懷著弟弟,傷著弟弟了怎么辦?” 桃花不明所以的點著頭,仰起頭,便看見周士仁匆匆而去的背影,她喊了聲三叔,只顧著往前走的周士仁沒留神,直到桃花敞著嗓門喊了好幾聲他才如夢初醒,循聲望去,視野里的范翠翠和桃花有些模糊,他揮了揮手,“桃花家去啊,你奶在家呢。” 丟下這句,他繼續往前走。 范翠翠心頭納悶,推了推桃花,“看你三叔倉促得很,桃花,你問問他發生啥事了?” 昨日有人捎信到范家,告訴她家里出事了讓她立刻回家,她不是傻子,昧下賣栓子的錢紙包不住火,稻水村有人在議論了,這時候讓她回去不是找打嗎,她借故說身子不舒服,多住了一晚,想著一日十一日畢,黃菁菁再大的怒氣消些了,大不了罵她幾句,無關痛癢而已。 可是遇著周士仁,范翠翠覺得事情沒完,眼瞅著周士仁就要繞過彎不見人影,范翠翠等不及桃花了,大聲喊道,“三弟,你去哪兒啊?” 回應她的是轉過拐角而不見的背影。 “三叔肯定有急事,回去問問奶不就是了?”桃花單純的以為周士仁去鎮上有急事,陽光照著地上的花,白的黃的,甚是惹人喜愛,她松開范翠翠的手,去路邊摘了幾朵花,學著黃菁菁的法子,上下撥弄,一捧花,插在屋里,好看聞著又香。 范翠翠見此,心思微動,“桃花,多摘些花,我看你奶平日挺喜歡的,你做摘些給你奶拿去,就說你送她的,讓她高興高興。” 桃花乖巧的點了點頭,“好啊,我多摘些,梨花也喜歡呢。” 范翠翠幫著她摘了很多,回到村里,遇著山上干活的人回來,見是她,臉上閃過不屑,“周二媳婦,你可知道回來了,你家發生大事了。” 范翠翠故作不知,“哦,怎么了?桃花爹去鎮上干活,我挺著個肚子,想著家里沒啥事就回娘家住幾天,嬸子,你與我說說怎么了?” “回娘家?周二媳婦,你說說你咋這么蛇蝎心腸呢,周三兩口子多老實的人啊,你竟然想賣人家兒子,賣兒子不成又打歪主意,我是你把你婆婆估計都被你氣死了,你婆婆心得多寬啊。”說話的人是村里的趙家婦,穿著半新不舊的麻布衣衫,長臉細眉,看著有些尖酸刻薄,“你婆婆也是命苦,好好的兒子攤上你這么個狼心狗肺的媳婦,我看不是周二歹毒,是你背后慫恿的,真是造孽。” 有其他人過來,和她差不多的年紀,都是當婆婆的人了,最痛恨攛掇兒子不和家里一條心的,黃寡婦也是豬油蒙了心了,打自己的兒子做甚,像范翠翠這種媳婦才應該好好收拾,周士武嘴巴多乖巧,脾氣多圓滑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賣侄子的事情來,多半是范翠翠背后出的主意。 這是村里人所有當婆婆的看法,千錯萬錯自己兒子沒有錯,錯的都是兒媳。 范翠翠臉上一陣紅,強忍著歡笑,“嬸子說的什么事,我這幾天在娘家,家里發生了什么事是不知道的。” “呸,裝什么裝,沒有你周二會對侄子下手,會坑騙老娘的錢?娶你這么個媳婦,真是家門不幸。” “對對對,黃寡婦看不清,周二沒錯,多半是這婆娘挑的事兒,老鼠屎攪壞一鍋粥,周家怎么攤上這么兒媳了,擱我家,看我怎么收拾她。” “是啊,黃寡婦不容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范翠翠臉上掛不住了,心虛的牽著桃花朝旁邊走,身后的指指點點還在繼續,范翠翠充耳不聞,作勢捂了桃花的耳朵,心里罵他們老不死的管不住嘴,當著孩子的面臟話連篇,怎么不死了算了。 穿過樹林,遠遠的看見幾個彪形大漢抬著木頭進院,范翠翠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眨了眨眼,沒看錯,黃菁菁也在,正和身側的老頭說話。 范翠翠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白,自言自語道,“你奶這是做什么呢?” 桃花看了片刻,掙脫范翠翠的手,歡呼雀躍跑回去,邊跑邊喊,“奶奶,奶奶,我回來了。” 桃花不是兩三歲的孩子,比起范婆子,她更喜歡自己奶奶,她奶愛罵人,但罵人后會把rou夾給她吃,她外婆就不是,她外婆輕聲細語,說話笑瞇瞇的,說完就不準她吃rou,說rou是給舅舅吃的,舅舅吃了要干活。 黃菁菁正和牛老頭商量棺材的款式和尺寸,聽著聲兒,她抬起頭來,女孩捧著花,頭上的鞭子左右甩著,甚是歡快,她不由得展顏一笑,罵道,“跑什么跑,摔著有你疼的。” 話完,朝牛老頭道,“款式和尺寸你看著做吧,農家沒什么陪葬的,太大的占地方,擠得下我這個人就夠了。” 有錢人家的老人死后,會陪葬些瓶啊盆的,她沒那個命,而且也用不著。 牛老頭會意,叫上牛大,把木材放在橫著的凳子上,他扶著中間,讓牛大拿鋸子,和黃菁菁說道,“木頭是濕的,要曬一段時間,定好棺材的尺寸,我讓他們把墳墓修好,反正不急于一時半會,木材曬得越干越好,你覺得如何?” “我不懂內里行道,你說好自然是好的,依著你的估算,大致多久才成?”黃菁菁迫不及待修墳墓和棺材,無非想著原主周年的時候能去祭拜,對死后的人來說,頭七外最重要的便是周年了,錯過了原主的頭七,黃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