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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卻已經天翻地覆。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那些人!如果沒有他們你啊,靳飛似乎也說不出別的什么來了,只能嘆著氣,輕輕揉著狐貍的頭發,就像他每一次揉它的耳朵那樣,你啊你啊那一出僵硬的木偶戲,自然就是狐貍為了達成目的而擺出來的。它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在關鍵時刻自己出馬扮成靳飛,同時控制了剩下的孩子,只要趕走這里出現的張保國,不讓他們見面,之后的幻境也照此改變,那么,一切就都能你就不想想,靳飛嘆了口氣,就算你真在這里把他們趕走了,以后呢?以后再說以后的!狐貍想也沒想,以后我可以再改,只要沒了他就算沒了他,也不會有什么不一樣。靳飛淡淡道,山谷的記憶,是不會改變的。狐貍不說話了。他抿起唇,沉默地看著靳飛。或許是因為扮演的時間長了吧,他對靳飛的外表控制得越來越好,逐漸得也能有了些表情。為什么?他盯著靳飛,你什么時候為什么?發現鐘錯出現的時候他沒有太在意,擺在山谷中的幻境也常常無意間把無關之人卷進來,鐘錯不過是一個常見的意外,直到現在什么時候啊靳飛抬頭想了想,我也忘了。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小孩子的模樣,腦子里卻覺得自己應該二十歲了,記憶跟眼前的世界根本對不上,他花了很多時間慢慢理清思緒,也總算發現了問題所在。這個世界太過逼真,以至于始作俑者都漸漸沉迷其中,甚至忘了這只是個幻境。不,應該說從一開始,它就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吧?我知道,要想讓你醒過來,沒那么容易。你進來得太深啦,就算我跟你說,你也只當自己是幻境里面的狐貍,我說的全是胡言亂語。靳飛笑了笑,我還真試過,可是你根本聽不見。挺好笑的吧,你這個真狐貍反而心甘情愿干著幻境的事兒,一遍遍重復,也不嫌膩。靳飛制止了狐貍要說的話,接著道,我清楚,想讓你醒過來,得先保證你是你,不是幻境里面的那個狐貍。怎么辦呢?只好找你必須醒著的時候了,比如你想干壞事的時候。他抬手戳了戳狐貍的臉,笑得挺混賬的:我找得時機挺準吧?還是第一次看見你變成我的樣子,除了傻了點之外都挺好,繼續努力啊。狐貍看著他,沒有開口。光是打斷你也不成啊,我怕你繼續裝傻,你騙人不行怎么騙自己就這么行呢所以只好找人來幫個忙了。他抬起頭,看著鐘錯,歉意地笑笑。正好這位小哥不小心掉進來了,我就求他幫個忙。在他行動之前,靳飛忽然抓住了他的手。看在你要找的那人的份上,幫我一把。無聲的言語順著交握的手傳遞出去,鐘錯一怔,點了點頭。在關鍵的那個時間,靳飛用自己的出現讓狐貍保持了清醒,接著,則是借助了鬼王的力量,撕裂幻境。只有這樣,他才能有眼下的空間,來說出想說的話。很混蛋,但是必須要說的話。狐貍愣愣地看著他。它用力地抓住靳飛的胳膊,看著靳飛的眼中,流露出幾分乞求。靳飛抿了抿唇,接著,他嘆了口氣。他伸出手,把狐貍抱進了懷里。很溫柔的擁抱。他輕輕撫摸著狐貍的背,就像是在安慰一個無助的孩子。為什么狐貍喃喃著說,為什么?因為你不能一直呆在這兒啊。為什么不能?!狐貍的聲音陡然一尖,既然你在這里,我為什么不能留下來!他猛然推開了靳飛,死死盯著他,眼神絕望而悲愴。靳飛閉上了眼。狐貍,我只是個影子。靳飛已經死了,在這里的,只是一個影子。只是一個他睜開眼睛,眼神冰冷。你自己創造出來的,虛無的幻影而已。要創造一個完美的幻境需要什么?需要付出許多力量,需要承擔大腦近乎裂開的痛苦,需要天時地利,需要一切艱難而刁鉆的條件要毀掉一個完美的幻境需要什么?只需要一句話就夠了。狐貍哭了。淚水從它眼中涌出,一顆顆砸到地上。它的身體一點點縮小,人的外形退去,露出的,是不斷顫抖的,狐貍的身體。它蜷縮在地上,任由淚水浸濕了皮毛。靳飛漠然地看著他,搖了搖頭。走吧,狐貍。火紅的身影一點點淡化,消散,最終化為虛無。它離開了這里。離開了它創造出的夢幻。鐘錯安靜地看著一切發生。很奇妙,狐貍離去,它創造出的幻境卻沒有一瞬間崩毀,而是一點點產生變化。周圍的景物逐漸化為細碎的光點,看起來居然很漂亮。就連剛才沒有發生任何變化的人,也產生了變化。他的個頭慢慢長高,臉也發生了細微的改變,意識到這一點的靳飛摸了摸自己的臉,也不知慶幸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要長大了啊~鐘錯看著他,皺眉:你真是個影子?他可不覺得山谷的記憶能想出這種計劃,還能這么條理分明地擊碎那只狐貍的心防。那還能是什么?靳飛看著他,咧嘴笑了。鐘錯沒回答,只是看著他,靳飛聳聳肩:好吧,我也許不只是個影子。它其實一直在改變著幻境,只是它自己不曉得,在它一次次進入的時候,不知不覺呢,也把自己心里的靳飛加了進來,跟影子混在一塊,也就是我啦!聽起來好像挺扯淡的答案。其實它自己也知道吧,這個世界再怎么好,也不是真的,只是它不想讓自己知道,沒辦法,只好我來了。靳飛嘆了口氣。你不知道,其實它真的是只很厲害的狐貍,雖然笨了點,可按照那只路過的狐貍精的說法,只要它能突破,那就是多少年都沒出過的,超級厲害的九尾狐哦!說到這個時,靳飛的眼里全是向往。你說,這么厲害的狐貍我總不能讓它把時間和修為,全浪費在一個影子身上吧?他歪頭笑了起來。那也太浪費了,多不值啊。兩人說話間,這片空間中的一切已經都碎成了光點,整片空間,化作虛無的白。靳飛的模樣,也漸漸有了成人的個頭,他站起來跳了兩下,狠狠地舒了一口氣。對了,趁這個機會,問你件事吧想問很久了,但是之前不合適。說吧。保國他們怎么樣了?靳飛認真地問,他跟雨陽結婚了對吧